下午去国博一同讲课展示,临行学习的教师似乎苦心孤诣,毫无倦怠,直到国博的讲解员催促他们已至下班时间,才将手中的半成作品放下暂停。
看吧,你们太慢了,不要责怪他人,人家要锁门,我们要下班。
国博之大于入馆时就已亲身实感,由国博的讲解员带着竟一齐迷了路,只得尴尬地向安保求助。终地找到馆内教育区域时,却发现门已由内向外上锁,推不动,看着她不停打电话寻求帮助,同归教师之职深表同感、同情,但似乎她并不因此厌倦,微笑依旧,好心情也并勿影响。
课程终于结束,身体疲惫,已然拉晚了半个小时。我的泌尿系统也终于抵抗不住,同样需要放松。正在我赞叹卫生间灯光温馨、干净整洁并思考要不要在镜前自拍之时,突然门外传来声音,先是硬邦邦敲了门“有人吗?”。这三个字明显京味十足,颗粒感也很强,强力穿透了这一门之隔。“有人”我亦简单回答,“干嘛的?”果然来势汹汹,想必一定是一个身袭西装,短发精干的安保人员,文字的局限性在此,同样又是三个字,短平快却侵略感十足。“我是来教育区做展示课的”说这话时,不知他身为安保之职是否清楚那边大门内刚刚下课,故我流露出的声音不实,亦怕其详问原由,还需费时费精力地解释,毕竟我们已经晚了,定是妨碍到他们的工作。然而我这几秒钟难堪的等待后,没了回应。他走掉了,我也稍许安心,匆匆的拉紧裤链,整理出门,于此自拍这事看来并不适时。
在博物馆做安保,想毕定是辛苦,一方面国博这类美术馆安全系数要求格外之高,普通观众进门需一道道安检,查包扫描,严密的排查液体、火机。负责此事的肯定精神高度集中,怕从自己眼皮下漏过一件,酿成大祸。另一方面馆内艺术品价值珍贵,观众的不小心磕碰,后果严重,自然制定安全条例约法,安保严苛执行、监督。
教育区的安保也不好做,没有展品,人更是一天不见几个,在此一站至少也是半天,若无活动连声音都没有,不知其是否凭着这些时间实修佛法,若可惜没有修炼,可想他们的工作确是与拉长的时间为伴,极其乏味的。
我虽乐观,却也抱怨过工作之时的忙碌,时间过得快,周中工作之后要看书、画画、写作,当然还包括偶尔地与好友相聚聊天、寻觅美食,赶上比赛日亦可能前去为球队助阵。若是加班或交通堵塞,行程还要扫兴,缩减、变化。如此节奏之快,一天掰碎过,实在提不出快活安逸。但真要放慢,你是否愿意呢?
不知何时,老有人在耳旁大谈浮躁说,嘴里嚼着物欲横流、人肉发条之类。甚至有的俞说俞怒,腻烦与愤懑于一身,虽然看上去也有几分幽默,但每次听到都亦多少感觉耳闷发胀,想尽办法插入其他话题。看来我是自私的且渺小的,真的没有能力和欲望替其开脱。关键在于听的次数实在过多,不同的朋友说,同样的朋友说完而再说,想罢辩论此题的困难十足不想接触。然若有朋友真正身先士卒,我定要去深山老林看望,还要花高价买盒日本匠人的一根面或是手工月饼敬上。
终于带队出了国博大门,接触了自然天光,闻到了少量可接受的雾霾之味,松了一口气,可亲可喜可贺。但安保人员还未下班,他们应该一会还会再去那间卫生间,先是门外问候,没得反应,再开门进入看我到底还在不?
对了,昨天回家时选择故意坐过一站地铁,想探索条新的换乘线路更加方便回家。可惜失愿,多多等候了整半个小时。因而概是想快的时候快不了,想慢的时候慢不下来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