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我们回来快要一个月了。
要说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还真多,虽不能一一细数,但却让我足够心惊肉跳。
七月最后一天的梦魇,令我浑身发寒,暗暗告诫自己:什么时候都别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想不到八月二号下午的突发状况,却让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苍凉。
这次一路黔行少了二胖儿,所以回来之后,挑了她没事儿的一天,聚在一起吃顿饭,我和大胖把钟意的黔地美食一一复刻,给她尝尝。对了,列席的还有我家闺女。
仨胖合体,总是开心。
饭毕,二胖儿坐到沙发上借着和俺家闺女聊天的由头打起瞌睡。我和大胖儿在饭桌边上,依旧是笑逐颜开。
“我要上个厕所。”大胖起身。
“我也要去。”我跟着起哄,然后笑闹着奔向卫生间。显然大胖身高腿长,先我一步上了位。我只能悻悻然地转身离开。
不过,当我意识到自己转身速度太快的时候,已经晚了。转过身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天旋地转……我很想告诉大胖:快,扶我一下,我要晕倒了!可她的脸并没有看向我,最关键的是我根本喊不出来。我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洗漱台,强迫自己别倒下,要到床上躺下。
凭着本能扶墙而出,主卧的门离得不远,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努力,再坚持两步就上床了。马上就摸到卧室的门了,“嘭!”一阵剧痛,眼前金花四射……
“这是哪里?”
缓慢而又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漆黑一片,一股夏天特有的潮气包围着我。“啊?这么黑……”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想努力回忆一下,可是我的头好痛?
“这是怎么了?”我依然没有回魂儿,还在思考:我到底在哪里?难道是我也穿越了?头痛欲裂,只能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周围依然是静悄悄的。我似乎看到一丝微弱的光,我的眼追寻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确切的说是衣帽间的地板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问一下,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痛又恶心……怕自己一张嘴就能吐出来,不行我得去卫生间。
我晕晕沉沉的,四肢无力,好歹撑起上半身倚靠在一个柜子上:恶心的感觉好强,试图站起来,根本不可能。我努力克制住胃里那种翻滚上涌的感觉,稍微一动我就头晕恶心,目眩神迷。
我顶住呕吐感,差不多是手脚并用地慢慢往外挪腾,真是用尽全力才到了门口。当我坐在门边斜靠着门框时,已是冷汗涔涔浑身湿透。我还在回忆到底怎么了:好像是我使劲儿一转身,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很不好,想要上床休息的过程中共济失调,头撞在了主卧室的门边框上,然后我就人事不知了……
“哎呀,你怎么了?”大胖出来被我吓了一大跳,看到我坐在衣帽间门口,脸色苍白的样子,赶忙要来扶我。我看着她,摇摇头,挤出个字:别。是的,那一刻我特别难受,感觉别人一旦碰我一下,我就能吐出来,我得靠自己稳定下来。
客厅里的那两个大活人听到大胖的惊呼,才意识到我出了问题,赶忙询问,大胖一脸懵逼,说:我一出来她就坐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啊。然后又分析:呀,是不是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听见那阵稀里哗啦的响声,就是她整出来的啊?我还喊来着,她也没理我,我还问她把啥给整倒了呢!
二胖接着说:是啊,我刚才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见一阵响,以为三胖把厨房里的啥锅给整掉地了呢!
俺家里的小丫头讷讷半晌才说:嗯,我也听见了,我,我在追剧……
我那时好不容易把自己折腾到马桶上,还在腿上放了个盆,听了外面那些人的对话,简直了:气血翻涌,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坐了好久,才返过劲儿来。终于可以站起身来走几步,我去洗漱了一下,清醒清醒。
当我走到客厅时,她们几个都紧张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了?现在怎么样?没事儿吧?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去医院?嚯,我“气急败坏”地笑骂:你们都早干啥了啊?这么个大活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晕到了,都听见声了也不过来瞅瞅,崽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了娘啊!大胖,二胖你们俩差点儿就没有了老来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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