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了,人走了。我把门关上,转过头看着罗哥,说:“行了,现在客人走了,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老子高兴!”罗哥倒显得气性比我还大,这会还拉着狗脸。
“行,行,你牛X。”八百年不说脏字的我都被气得爆粗了,正眼不给他一个转身上楼,你高兴随你去,我不高兴我自己揽着,这总行了吧?
避难所里唯二的两个人就此进入冷战状态。
傍晚,听着楼下的人开门出去了,我连面都懒得露。反正还有几天这档就完事了,到时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犯不着惯着他。
“第二十七天”
冷战归冷战,饭还是要一起吃的。
因为革命马上就要胜利了,所以我干脆做了胡萝卜土豆炖双份耗子肉,直接吃个饱食状态。还有一份土豆后天炖,加上明天弗兰科大神来跟他换俩罐头临走前再吃一顿饱饭,这节奏,美滋滋。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今天起得也早,炖完了我就守着锅等人,左等也没回来,右等也没回来,一直等到7:00了还没回来,我有点慌了。
这人没死吧?应该没死,死了系统能告诉我一声啊?
这是去哪儿作死去了?我满脑子乱哄哄的,开始在屋里转圈,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个数来。
9:30,门终于响了。
我赶紧跑去开门,罗哥捂着小腹,还瘸了一条腿,两处伤口哗啦啦地往下淌血,样子凄惨极了,斜挎着AK扶着门框,我想去架他,他还躲我。
“都这样了你还躲什么?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罗哥拧着头,咬着牙,甩下包裹之后拖着一条腿艰难地自己往屋里走,根本不理我的问题。
这时候看见人了,我心理压力骤然轻了不少,智慧的头脑开始正常运转了:“啊,你去妓院了!”
拖着一条腿肯定是没法爬楼梯了,我又没有罗哥那项扛大活人像是扛面口袋的技能,只能一边目送他一步一挨地移动到床边,一边去医药柜里拿了两卷绷带。
把绷带递给罗哥,我转身去灶台上端锅,等我把锅端回来,罗哥已经把两处伤都裹上了。
吃饱了之后罗哥还是脸色不好看,靠在床头也不说话。
“行了,大哥,别的我也不问了,人救了没?”
罗哥有点惊异地瞟了我一眼,点点头。
“那这伤也不算太亏。”
“TMD怎么不亏,救人的时候我还什么事都没有,这两枪都是出门晚了回来路上挨得,第一枪没留神打的腿,第二枪是到了家门口被人打了一枪肚子。”
“那地方人多,是够你杀一阵的。”
“别提了,杀人也没杀多久,找东西撬锁找了半天。”
“……能找到就挺不容易的。”
“没找到,拿枪把锁打崩开的。”
“……开了就成。”
“不说了,你走吧,我要睡会。”
“好好好。”我和颜悦色地说。
天大地大伤病员最大,左右再收人的事也是黄了,再吵架把他惹急了临到最后养好伤又冲出去惹一波祸怎么办?
我一边心安理得地埋陷阱一边想。
由于罗哥伤的不轻,只能老老实实休养,我当天晚上也没敢睡,在一楼守了一晚上夜,好在天公作美(估计犯罪势头也过去了),并没有强盗乘人之危跑来打劫。
“第二十八天”
今天的最大利好消息是气候回暖了,冬天终于结束了。净水器也可以正常运行啦,还省了一大笔的燃料支出。
我笑眯眯地把最后一卷绷带递给卧床的罗哥:“伤好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腿上愈合了,腰上再绑一天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全好。”
“接着睡吧~”我说。
罗哥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没说出口,点点头,闭上眼睛又躺回去了。
我没着急去补觉,今天是弗兰科大神上门的好日子,得等人来。
“咚咚咚~”
“来啦来啦!”
“大姐,今天要点什么?我专门带了两瓶酒,还有你上回指名的卷烟。”
“要两盒罐头,再来一卷绷带。”虽然罗哥今天晚上估计伤就能好,但还是多存一卷备用来的保险——等等,弗兰科先生你那一脸“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神情是几个意思?
“这都是贵重东西,大姐打算拿什么换?”
“给,这一堆零件(用不着也烧不了的电子元件和金属配件),还有这些生肉(留下一份够明天吃的就没问题)。”
(埋头计算中)“够了,够了,大姐,还能给你找不少零。”
“燃料要几个,剩下的还是要烟吧。”
“好的好的。这些东西您拿好。”
“再见。”
“再见。”
要想再见得等下个档了,我挥手告别弗兰科先生的时候心里想。
比较遗憾的是又得重新认识一遍。
傍晚,生龙活虎的罗哥又在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他说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完全不耽误事了。
“说实在的,家里现在什么都有,犯不上再出门冒险了。”我劝阻道。
“闲得难受。”罗哥低着头,好像是在数子弹。
“别拿枪了,我看看啊……哎,这还剩了一根锯条。你就去个安全图吧,我记着教堂那地方楼顶有一道栅栏,他们这些出家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要停战了用不着给他们剩。”
“嗯。”罗哥接过锯条,头也不回地出门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罗哥去完一趟妓院回来就变腼腆了,莫非说妓院还有这等buff?
另,他一开始去妓院到底是去逛窑子的还是去捡东西的?
他又是怎么发现地下室被锁着的两名失足少女的?
他不说我也没法问,看来这些谜团的真相只能永久沉睡在岁月之中了,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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