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长河,经历过如盛唐般的大浪,也受过清末般的衰落退潮,在长河中转瞬即逝的大漠,也曾在历史上掀起蜻蜓点水般的荡漾,即便如此,却也抵不住历史的冲刷,未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树尚有一方自己的世界,何况是一个王朝呢?
大漠三十年,当朝皇帝顾元君,国家治理有方,国泰民安,为人人所称道的好皇帝。
这日傍晚,大漠皇宫,议事厅。
当朝三位开国大臣正在参奏,顾元君身着明黄龙袍负手而立,闻其臣所言频频摇头,眉头微微皱起。
最终,顾元君肥大的袖袍一甩,冷淡的声音透露出几分怒意,呵道:“此事休得再议,再提及此事者自领三十大板”随后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徒留一众朝臣面面相觑,左丞相司徒恒力轻叹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唉,皇上后宫犹如虚设,也不知是好是坏”
“皇上不近女色已多年,追其缘由大抵也是三十年前那件事吧……”
其他二位也是相继而散。
顾元君走出议事厅后直奔后花园,遣散了随从,独身前往其中。
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尤其是在这里。
所以,此处便成了皇宫禁地。
深蓝色的天空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夏夜蝉鸣,昆虫在花园中的鸣叫平添了几分生气,轻风拂过惹得龙袖袍微微晃动,顾元君走到一片蓝色花海前,喃喃自语:“若安,你说这片花海盛开之时,你会回来见我的,如今,它们终于让我等开了,你,何时回来呢?”
淅淅——索索——
花草颤动的声音传入了顾元君的耳朵,顾元君心下警惕,面对着声源处大声呵斥道“大胆!何人,速速现身”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道黑影窜出,猛的冲到顾元君面前,一脸慌乱的抓住顾元君的衣袖。
顾元君一把甩开,扑了扑被碰过的地方,面色阴沉的问道“你是何人?”
“你那么粗鲁干嘛,我.....是新来的宫女!就是在这迷路了,转了半天也没出去....好不容易碰到个人有点小激动。”来人刚开始还硬气,后来,语气渐弱至听不清声音。
顾元君借着夜色勉强看清来人,自下而上扫了一眼,显然不是宫里的装束,顾元君嘴角一勾,眸种满是算计“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真的吗?那太感谢你啦!我叫捕蝇草”来人闻言大喜,一把扯住顾元君的衣袖。
顾元君抽了抽嘴角,一脸嫌弃的抽回衣袖,喃喃道“....捕蝇草?你这名字属实古怪,你是为何进宫的?”顾元君一路小引,状若无意的模样问道。
“因为我师...实在是太穷了,吃不起饭了才来的”捕蝇草言出半句迅速调转话头,微微松了口气。心道:‘差点说漏了’
“哦?这样啊”二人在顾元君的引路下逐渐走向火光密集的地方,那里站着一队人。
捕蝇草扯了扯顾元君衣角,小声的道“那里好多人啊,咱们去那不太好吧?”
顾元君微微一笑,回道“有何不好?”
小从子打远便看到顾元君身后跟着个陌生女子,顿时喜出望外,皇上终于肯近女色了!
随即一路小跑迎接顾元君。
捕蝇草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向他们走来,便不安起来,问向顾元君“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顾元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忽而眸中冷光乍现,三步做两步走向前,低呵道。
“来人,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给我抓起来!朕要好好审问一番。”
顾元君一声令下,顿时侍卫四面八方涌入,一把便按住了捕蝇草。
捕蝇草一脸震惊与不可置信。
!!!!
她怎么被抓了?!
还是被刚刚跟她谈笑风生的人抓了!
这男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你.....你是皇上?”捕蝇草抬起头直视顾元君,问道。
“没错!”
“你身着服饰并非皇宫之物,却又撒谎对朕说是宫女,以见居心叵测;朕身着龙袍,你竟未认出半分,抑或故意装作不认,看来必是有所图谋。”顾元君负手而立,眸中尽是玩味的看着捕蝇草,随即瞥见捕蝇草面颊的一丝异样,收了收笑意,心下了然。
“侍卫,把她脸上的面皮给朕揭下来”
“是,皇上”
捕蝇草面色僵硬,抽了抽嘴角。
自己准备了一天的易容,就..就就这么轻易被识破了?!
捕蝇草看向顾元君的眼神变了又变。
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顾元君真的这么鸡贼!
被揭下面皮的捕蝇草顿时萎靡下来,跪坐在地上,无力地道“皇上,您的眼力是真妙啊,小女子画了一天的妆容就这样被您识破了”
忽而,这一幕,顾元君愣住了。
“若安.....?”顾元君试探的问道。
捕蝇草一头雾水,问道“什..什么若安?”
顾元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问道“你的右手臂上是否,有道疤?”
“你怎么知道?”捕蝇草顿时诧异了起来,自己的右手臂上确实有。
“还是刀疤?”
“对啊”
顾元君顿时红了眼眶,急急忙忙扑向捕蝇草,一把扯起她的袖子,入眼的,赫然便是那道疤!
“你.....真的回来了”顾元君的声音微颤,眸中蓄满泪水,一把将捕蝇草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捕蝇草此刻大脑是空白的,这.....皇帝是怎么回事?
刚刚还要把她押起来审问,怎么现在,又在抱她?
顾元君此刻哭的像个孩子,堂堂一国之君此刻在她的怀里竟然哭的像个孩子,捕蝇草虽然有很多疑惑,却还是选择轻拍顾元君的后背小声安慰。
其实不止捕蝇草是懵的,众侍卫太监也都很懵,只有跟了顾元君三十年的小从子,湿了眼眶。
“上官军师,皇上等你许久了啊”
三十年前,顾元君起兵攻打江山,上官若安一直在其身后作神机军师出谋划策,一路势如破竹直捣京城,不料敌军余孽在举行庆典的那天夜里前来刺杀顾元君,上官若安为了救顾元君只身抵挡二十大内高手,待顾元君逃出带兵回来之时,遍地鲜血,上官若安也失去了踪影,仅余血书一封。
“元君,当我们花园的花开了,我自会回来。”
顾元君这一等,便是三十年。
第二日,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全民哗然,皇上竟然封后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间有女,捕氏蝇草,贤良淑德,聪敏多才,朕心悦之,接此天赐良缘,故封其为后,钦此。”
君安宫。
捕蝇草躺在睡塌上,一只脚悬在外面耷拉着,顾元君坐在其身旁剥橘子,剥好一个投喂一个,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
“若安,可否把你的师父邀来皇宫做客,我想好好谢谢他救了你”
“嗯......师父说不可以。小君君,我不想吃橘子了,今天中午我想去野餐烧烤。”
“什么叫野餐烧烤?”
“我师父告诉的,就是在野外自己引火捕猎烤来吃,带点我师父的特制料,可好吃了”
“那我们就去吃吧,若安的师父,有些奇异。”
尚风阁。
“阿嚏!”尚风阁主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谁念叨我呢”
随即继续鼓捣手里的草药,专心致志的对着医书上的方子配药。
一名女子在塌上转醒,眸中满是迷茫。
“这……是哪里?我是谁”
这时,门外悠悠穿来一道声音。
“你是我的第二十八个弟子,菊花中将”
……
江湖皆知,悬壶济世爱救半死人的尚风阁,那些重伤几近致死的患者在尚风阁阁主的妙手回春之下……皆会失忆。
这时,正在捣药的阁主,一拍后脑勺,开始了第二十八次叹息。
“哎?怎么又忘了放它了,已经第二十八次了,下次一定不能忘!”
……
那日中午顾元君便带捕蝇草去野餐了,下午二人便回宫了,夕阳下,二人手拉着手,身影渐渐拉长。
“小君君,我不想当皇后了”捕蝇草突然闷闷的出声道。
“为何?”顾元君诧异的问道。
“皇宫太闷了,没有意思,我们出去走走吧”捕蝇草道。
“好啊”顾元君望着捕蝇草,一脸宠溺的笑道。
虽然你从睿智变成了憨批,却依旧撼动不了我爱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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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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