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准备休息时,一个冷不丁的电话,打碎了宁静的夜,也让我思绪翻腾。
邹姐,差不多60岁的样子,精瘦能干。在一次学习时结识的,她活到老学到老,永不放弃,自我成长的精神吸引着我。只是觉得她的思想不在当下,注意力不能够集中在当下。
昨晚她来电话问关于考社工证的事,她说在报名当中,我说我放弃,不想再考证了。
于是引起了她考证的目的和家里的一些事情。
她用带着疲惫,有些激动的语气,向我诉说着对弟弟的忧虑以及对八旬老父亲的牵挂。
在她的口中,弟弟是一个不思上进,没有主见,没有担当的男人,失败的婚姻,邋遢颓废的半生。
她说曾经他们家姐弟三人以及父母在当地都是小有名气,家里条件都算得上上层。家里除了她,姐姐、姐夫、父母亲及弟弟,都是吃国家饭的人。特别是弟弟,从小就很聪明初中毕业就考取了中专,然后就进入了国企。深受家人宠爱,后来却遭受两次婚姻失败,花光了积蓄。
按照邹姐的说法,对这个弟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操碎了心。
电话持续了一小时三十二分钟,我从一开始的和她及时互动,到后来变成了只是倾听。
整个过程里,我感受到的是她强硬的态度。他生气地说弟弟这个时候就应该要想办法去挣钱,不能只是拿自己的退休工资,并依赖着父亲姐妹接济而度日子,还有一个四年纪的女儿需要抚养。
我听到的就是她不停的在指责弟弟,说他应该……他应该……他应该……,我认为……我认为……
我放弃了一开始想要帮她分析烦恼的意愿,因为她一直高居自己的认为烦恼里。我说每个成年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邹姐没听懂,还是不停地抱怨弟弟的不作为,不按照她的想法好好生活。
邹姐确实很能吃苦,十多年放弃国定假期,拼命做工在上海和儿子一起买了两套房。用她的话说就是为了挣钱,只有挣钱才能让自己充满斗志,才能让自己有底气,一切都要以挣钱为目的。
她是那样的破风踏浪,快六十岁了,还想着再考个社工证,以防回家去照顾八十多岁父亲的同时,还能在附近做工挣钱。所以当他看着五十出头的弟弟一蹶不振,还要指靠老父亲节省接济,姐姐们的帮衬,既做不了好父亲,也做不了好儿子,心头就无限的悲愤。
另一方面又害怕弟弟精神崩溃,又不敢多说什么,她一直说感觉到弟弟心里已经有了问题。说当初多么风光,如今却如此的落魄,害怕弟弟承受不了。所有的担心、害怕、忧虑统统自己扛,母亲已故,父亲已是8旬多,姐姐患病,还要照顾仨孙子。她带着沙哑而颤抖的声音说,我不知道是拼命挣钱帮助弟弟,还是回老家去照顾父亲,我害怕弟弟这样子下去,万一我们无力支助时,他该怎么生活带女儿。F我好无助哦!
我一开始不停的提醒她:
每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愿我们能够理清自己的人生课题,做好自己。自己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从她的絮叨中,我仿佛看见一个小男孩从小被溺爱,是父母的掌中宝。长大了在自己的生活里是一个失能者,导致了两次婚姻的失败。
我不由得深思,当我们与家人相处的时候,应该以怎样的方式进行有效的沟通?当我们面对培育自己孩子的时候,应该以怎样的方法去养育?
作为成年人的手足之间,是否要过多的去干预对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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