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舞台的主角,不仅需要非常人的努力,需要相当的承受力,更需要拥有优雅退场的能力。
对于没有耐心的我来说,看完这样一本小说,委实不容易。感觉看了很久,也确实看了很久。
从最初的对易招弟(忆秦娥)的出场感兴趣,到最后对她的结局充满好奇,一本书总算是翻完了。当然,我看得比较潦草。
小说《主角》讲述了一个女子戏剧舞台的一生。历经四十多年的跨度,从放羊娃易招弟到秦腔名伶忆秦娥,最后失落地被动地放弃主角光环,成为艺术指导的故事。
她后来成了舞台的台柱。但实际上,她更宁愿放羊,只是父母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托她舅舅把仅有十三岁的她带进县剧团。生活就是这样子在不经意中改变着人的命运。
她不愿意别人说她傻。但她的一生,用“傻”字来概括最为准确。傻犟傻犟的。从山沟里出来,目不识丁,别人说她傻;为练功,她吃尽了苦,别人说她傻;被人诽谤诋毁,她却放弃追究,别人说她傻。
她仿佛是为戏而生的。舅舅把她带出了山沟,也坑毁了她。戏没唱成,被分配到厨房干活。但她自己偷偷地练功,因为知道没有退路。扮相漂亮,技术过硬,她因《杨排风》一戏,名声大振,又演《白蛇传》,进入省城,舞台成就了她。
她的承受力不是与生俱来的。别人只看到她的风光,看不到她不为人知的苦。初恋的误解,婚姻的失败,智障的儿子,不断给她压力的家人,还有同行的嫉妒与伤害,她哭,她绝望,她向佛,但最后她还是都一一化解在练功里。
不管多努力,人都会老去。既便是让位给养女,她的失落也是不可言说的。舞台就是这么残忍,新旧交替是自然规律。总要退出,这是多么无奈的优雅。
人生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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