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说奇案

来源|公众号：小明说奇案（ID：xiaomingshuoqian）

01.派出所里矛盾的说法

2014年春节，下着小雨的湖北格外阴冷，上午10点32分，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走进了潜江市浩口镇水陆派出所。

该男子名叫李长保，今年42岁。

他说自己在浙江打工，妻子孩子在湖北老家，今年春节赶回家过年，意外发现妻子潘艳突然得了精神病，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在家观察两天不见好转。

大年初六这天一大早，李长保开着车拉着妻子到医院去看病，可当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妻子竟然扒开车门跳车而逃，李长保找了好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妻子的下落，担心妻子有个什么闪失，李长保最后才到派出所报案。

10点39分，也就是李长保刚刚离开派出所5分钟，一名黑衣女子急匆匆地跑进了派出所，她穿着高跟鞋，头发散乱。

就在派出所指导员朱骏疑惑的时候，黑衣女子又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她伸出手来，对朱骏说：“你把我铐起来。”

朱骏说：“你又不犯罪，我铐你干什么呢？”

黑衣女子自称潘艳，这让朱骏立即联想到刚刚来报案的李长保，结合眼前情形和刚才的报案，朱骏意识到潘艳可能精神上真有点问题，

由于李长保没留电话，根据潘艳提供的住址，朱骏马上联系了潘艳所在村子的村支书，请村支书通知家属来接人。

看到朱骏打电话叫家人来接，潘艳情绪激动，大声插话。

潘艳说丈夫李长保称她得了精神病，要送她上医院，这一切都是假的，丈夫李长保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有命案在身，丈夫想要杀他灭口。

02.冷漠的夫妻关系

上午11点06分，潘艳的丈夫李长保终于赶到了派出所，一进门，民警就询问他妻子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李长保一口咬定妻子得了精神病，并且把治疗的药物还给民警看了。

民警又询问李长保关于杀人的事情，对此，李长保一笑了之。

李长保告诉警察，妻子高烧了三天，烧坏了脑子，满嘴都是杀人放火的胡话。

这次当着警察的面，他打电话叫家人赶紧给妻子送衣服，自从李长保进了派出所，潘艳就不再说话，显得很恐慌。

民警意识到，必须找到女方的亲属，才能把事实弄清楚。

潘艳的父母均已经不在人世，只有一个姐姐住在当地，办案人员立即赶往了潘艳的姐姐家。

潘艳的姐姐潘美，今年58岁，她告诉警察，妹妹结婚七年，有个七岁的女儿，过去两口子感情一直还可以，但后来因为聚少离多闹起了离婚，近半年来，一向开朗的妹妹，脾气突然变得很古怪。

潘美说，潘艳的身体出现异常是在今年大年初一，那天夜里，潘艳突然发高烧住进了医院。

那时妹夫李长保还在宁波打工，照顾妹妹两天后，大年初三，李长保终于回来了。

随后，潘美把母女俩交给了他，潘美希望夫妻俩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够重归于好。然而，事情接下来并没有朝潘美期望的方向发展，当晚李长保和潘艳又因为离婚起了争执。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四，李长保撇下病床上的妻子和七岁的女儿，去了浙江。

潘美说，或许是妹夫李长保的某个举动刺激了妹妹，导致妹妹开始疑神疑鬼。

潘美还告诉警察，在李长保走后那晚，妹妹潘艳竟然开始胡言乱语。

看到妹妹病得不轻，姐姐潘美赶紧给妹夫李长保打电话，可李长保的态度却很冷漠。

看到妹夫指望不上，第二天天一亮，也就是正月初五，一大早，潘美张罗家人把妹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治疗。

潘美说，当时她想当妹妹住院治疗，按规定，住院必须得妹夫李长保签字同意，由于李长保持了浙江当天他们开了点药就回去了。

回家当晚，潘美让家人给妹妹喂药，由于潘艳剧烈反抗没未成功，当晚还闹的报了警。

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潘美无奈之下又给李长保去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钟，李长保终于回到了家。

这次因为有了李长保的加入，药终于喂了进去。

药吃下去了，潘艳勉强睡了几个小时，李长保说怕耽误了病情，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六，一大早他开着车再次送妻子去看病，可妻子却非要闹着去派出所。

就这样，大年初六一大早，两口子开车出了门，车路过了派出所却没有停下，这让潘艳很不满，她让丈夫赶紧停车，由于李长保始终不停车，潘艳最后竟然跳了车，跑进了派出所，这也就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

03.五年前的杀人案

民警注意到，在派出所里，夫妻俩没有任何交流。

李长保来回走动打电话，妻子潘艳一直呆坐在角落，这时，细心的民警回放原来的监控录像时，意外发现了一个蹊跷的细节！

当天上午10点29分，也就是李长保进入派出所之前三分钟，他们看到李长保在派出所门前转悠了一圈，朝室内看了一眼迅速离开，三分钟之后，他才迈进了派出所的大门，这个反常的细节让警方怀疑。

李长保是不是对警方有所隐瞒。

在潘美和李长保的描述当中，民警感觉到潘艳确实是精神出了问题。

但让办案人员感到不解的是，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疯了呢？

离婚的刺激，足以对他构成这么大的打击吗？

到底是真是假呢？在办案人员的反复开导之下。

潘艳终于吐露了埋藏在心中五年的秘密。

在派出所里，指导员朱骏耐心地对潘艳和李长保进行询问，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潘艳终于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潘艳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名字，就在潘艳说出一个叫褚振香的名字的时候，朱骏指导员注意到，李长保突然起身朝派出所门口走去。

潘艳说，五年前她和丈夫一起在浙江宁波生活，当时丈夫开黑车，她在家带孩子，后来她和丈夫李长保，在宁波杀死了一个叫褚振香的湖北老乡。

04.下落不明的女人

“玉香”“刘芳”都是褚振香的曾用名，褚振香，潜江市浩口镇人，今年43岁。

民警找到了褚振香的女儿，她叫袁芳，今年23岁，袁芳告诉警察，母亲失踪已经有五年了。

民警：“你妈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袁芳：“09年10月12号”

民警：“这个日期记得这么清楚啊！”

袁芳：“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每年妈妈都会给我电话，就那一天我妈没给我打电话。”

袁芳说，案发前母亲和几个湖北老乡在宁波市北仑区打工，得知妈妈失踪的消息之后，一家人连夜赶到了宁波，他们发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找遍了北仑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母亲的下落。

褚振香的家人随后报了警，宁波市北仑区警方调查后发现，2009年10月9日，下午18点左右，和朋友打牌的褚振香，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就匆匆退出了牌局，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褚振香在北仑最要好的人就是潘艳，母亲失踪后，袁芳他们迅速找到潘艳了解情况，当时潘艳热情接待了他们，但潘艳却说并不知道褚振香的下落。

2009年，潘艳说对褚振香的去向一无所知，2014年在下雨的上午，在老家的派出所里，潘艳却对警察说，好朋友褚振香死了，而且是自己和丈夫一起杀死了她。

难道潘艳真的是和丈夫李长保一起对褚振香下了毒手吗？

05.真凶浮出水面

考虑到案情重大，朱骏马上将此案上报给了潜江市公安局，随后潜江宁波两地警方迅速取得了联系。

调查进行到这儿，警方认为有一个线索至关重要，褚振香失踪当天，那个打电话约她出去的人很可能跟她的死有关。

就在办案人员追踪这个神秘电话的时候，从宁波警方传来一个线索，那就是褚振香失踪之后，她的两张银行卡曾经被人取过钱。

取钱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打电话约褚振香出去的那个人呢？

这个人是否就是杀害褚振香的幕后凶手呢？

宁波警方传来了两段视频。

第一段视频拍摄于2009年10月12日，也就是褚振香失踪三天之后，晚上22点29分，一名可疑男子进入了自动银行，他身穿红色夹克衫，头戴黑色鸭舌帽，由于密码输入错误，两张银行卡被冻结。

第二段视频，两天之后，男子再次尝试取款，但依旧没能得手。

两段清晰的视频，让警方一眼就认出，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眼前的李长保。

李长保是否就是杀死褚振香的凶手呢？

案发五年之后，当潘艳说出了褚振香的名字后，这对夫妻为何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呢？

意识到李长保潘艳有重大作案嫌疑后，民警迅速对二人进行突审，为了让潘艳情绪平静下来，警察把潘艳带到了单独的审讯室，朱骏指导员请来了医生对潘艳的生命指征和精神状态进行了检查。

得知潘艳精神正常，随后，办案人员对她进行开导，潘艳的情绪渐渐得以平静，她如实供述了事情的经过。

面对潘艳的指正，李长保终于承认了他对“刘芳”也就是褚振香所做的一切。

2014年2月8日，宁波警方从浙江赶到湖北，将李长保押回北仑，在李长保的指认下，宁波警方在一处光滩上，终于找到了被害人褚振香的尸体。

2014年3月21日，李长保和潘艳因涉嫌抢劫杀人罪，被宁波市北仑区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

06.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潘艳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褚振香呢？

褚振香和潘艳李长保夫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们会对褚振香下毒手呢？

这一切还要从潘艳和褚振香的认识做起。

上世纪80年代，全国各地大兴乡镇企业，潜江市浩口镇开办了一家地毯厂，在这里，十八岁的女工潘艳，结识了同事褚振香。

此后两人先后结婚生子，2003年，在南下打工的浪潮中，为了赚钱养家，姐妹俩又相约来到了1000公里之外的宁波北仑，打工背井离乡的生活使得这对老乡无话不谈，关系更近了。

打工期间，潘艳与第一任丈夫离了婚。在北仑，她又认识了小她三岁的李长保，在李长保那里，离异多年的潘艳，找回了久违的温暖。

2007年，潘艳和李长保再婚，随后他们的女儿降生了，潘艳把自己的点滴幸福都跟褚振香分享。

潘艳说孩子的到来，使得他不得不辞掉工作，一家人全靠开黑车的丈夫李长保赚钱，后来两口子也经常为钱争吵，而这时好友褚振香离开工厂去酒吧打工，经济宽裕了不少。

潘艳说，后来为了弄到钱，李长保竟然动了邪念，把目光盯上了自己的好友褚振香身上，为了实施作案计划，案发前自己被迫与丈夫采了点。

潘艳说案发当天，李长保开着车，拉着她和孩子出了门，到了半路她提前下车回了家，直到深夜丈夫才回家。

潘艳说看到丈夫脸色不对劲，她也没敢多问，后来李长保才跟她说，自己杀了褚振香，至于李长保到底是怎么下的手，潘艳并不知情。

案发后，出于对丈夫李长保的畏惧，潘艳不敢提及此事。

后来当褚振香的家人从湖北到宁波来找人，她也没敢把这一切说出来。

07.从未有过的恐惧

潘艳希望平静的生活可以使他淡忘这一切，而让潘美料到的是，随后不久，丈夫竟然出轨爱上了别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在褚振香被害三个月之后，潘艳带着两岁的女儿回了湖北老家，此后母女俩一直靠李长保每月寄回1500元维持生计。

回到了老家，因为时常要与褚振香的家人见面，使得潘艳对褚振香家人的负罪感一天比一天强烈。

在后来的日子里，潘艳和女儿在湖北生活，李长保和那个外遇在北仑同居，丈夫对潘艳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谭艳说她可以放弃丈夫，但女儿却无法失去父亲。

在潘艳家的墙壁上七岁的女儿到处写满了父亲的名字和电话。

李长保也会在逢年过节偶尔回到湖北看看孩子。

潘艳说，有时李长保回湖北，她也很想问问他褚振香的事，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下。

离婚的纠葛，和好友被害的恐惧，让潘艳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她独自默默承受着这份痛苦。

潘艳身上的变化，做姐姐的潘美最为清楚。

白天，潘艳在人前强颜欢笑，夜晚，却总是无法入眠。

时间一年年过去，儿子一天天长大，潘艳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2014年春节，李长保又像往常一样回来过年，这次回来，李长保不是为了团聚，而是为了离婚。

离婚对潘艳来说，不仅意味着即将失去每月1500元的生活费，孩子也将失去父亲。

想到这里，潘艳绝望得几乎崩溃。

潘艳说她之所以鼓起勇气走进派出所自首，是因为李长保那天晚上灌药时，粗暴的举止和冷漠的眼神，使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巨大威胁，去医院路上跳车逃生那一刻，她也许想起了好友褚振香的命运。

至此，这起尘封五年的案件终于真相大白。

随后，宁波市北仑区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着手审查起诉。

08.突然出现的第三人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李长保却突然说杀死褚振香的不止他一人。

李长保说被害人不是他所杀，而是一个叫席海峰的所杀。

李长保说席海峰是他当集装箱卡车司机时，在车队结识的工友。

按照李长保的说法，案发那天，他在路上偶遇了席海峰，席海峰说自己心情不好，想找几个朋友出来散散心。

李长保说两人商量后，他立即想到了妻子的好友褚振香正闲着没事儿，就想找她出来聊聊天。

晚上18点，给褚振香的电话是李长保打的。

按照褚振香提供的地址，李长保开着车拉着席海峰接上了他。

李长保说，他们本来是想开车上北仑区霞浦街道那边去玩，上了车之后，席海峰就对褚振香动手动脚，两人由此发生了口角。

李长保说，听到席海峰说话很难听，还说了席海峰两句。

按照李长保的说法，后来，车继续前行，然而没过多久，坐在后座上的席海峰竟然和褚振香打了起来。

席海峰一拳打在褚振香的太阳穴上。李长保说正是席海峰这一拳，打中了致命的要害，褚振香当场死亡，随后在席海峰的要求下，他协助席海峰找了块荒地，匆匆掩埋了褚振香。

对于自己后来拿褚振香的银行卡去取钱，李长保是这样解释的，能取到就取，取不到再去丢掉。

09.意外死亡的嫌疑人

面对李长保的突然翻供，北仑区人民检察院，主办此案的检察官徐雄杰感到有些意外，

如果按照此前的供述，李长保可能面临抢劫罪致人死亡的重刑，如果褚振香真是席海峰所杀，李长保的罪行将大大减轻，两种情况分别对应着不同的罪名，未来的量刑结果也会有天壤之别，这直接关系到起诉书的落笔，徐雄杰不敢轻易下结论。

案子最终如何提起公诉，如何定罪量刑，关键还得看事实和证据。

徐雄杰重新梳理了案情，让他疑惑的是，一般来说，如果有同伙，在公安侦查阶段都会被披露出来，他认为，在派出所李长保没有供出席海峰，有可能是为了包庇，现在供出席海峰，很可能是为了推脱责任，如果真的是席海峰所杀，他为什么要给他包庇顶罪，除非说他们两个之间有特别特别深的友谊，或者说存在了其他的私人之间的秘密，愿意给人家地址。

席海峰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和李长保关系如何，李长保包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为了尽快弄清事实，检察官们迅速对席海峰进行调查。

北仑港，中国的天然良港，地处浙江省陆地最东端，三面沿海的区位优势，使得这里的物流十分繁忙，在这一海港上，有着成千上万的集装箱卡车司机，席海峰和李长保都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在人事经理的档案柜里，检察官查询到了席海峰的资料，让检察官没料到的是，早在2010年，席海峰就已经离职了，档案里没有留下电话，通过人事经理，检察官见到了主管卡车司机的负责人。

在他的帮助下，检察官找到了席海峰的入职介绍人鲁继良。

鲁继良，山西运城人，和席海峰是同村的老乡，当检察官问到席海峰的去向时，鲁继良的回答让检察官大感意外。

鲁继良告诉检察官，早在2011年3月，席海峰和外甥在出租房中洗澡时，就因为煤气中毒意外死亡。

席海峰2011年去世，案发时在2009年，去世前两年席海峰有没有可能和李长保一起杀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鲁继良直摇头，鲁继良说他们几个山西老乡在北仑很抱团，平时有什么事都在一起商量，如果当年席海峰心情不好，他也不可能去找李长保排解。

鲁继良还说，案发时间是2009年10月9日，那个时候李长保好像刚进公司，或许席海峰与李长保还不认识，听到鲁继良这么说，检察官迅速查询了李长保的入职时间。

李长保的入职时间是2009年10月20日，这一天是褚振香被害之后第十一天，也就是说案发时，李长保还没进公司，他有可能还不认识席海峰。

李长保说他和席海峰一起杀了人，这基本上可以判定是一句谎言。

10.出乎意料的第三人

为了使案子办得更扎实，检察官再次提审了李长保。

顺着李长保的思路，检察官徐雄杰接下来讯问的时候，又捕捉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细节。

席海峰明明是山西人，李长保却说他是山东人。

李长保连席海峰是哪儿的人都不清楚，很显然他是在说谎。

在车队工友的帮助下，检察官又找到了李长保的同居女友，。

她叫杨娜，今年刚刚26岁。

杨娜告诉检察官，今年春节她其实也跟着李长保去了潜江，潘艳跳车去派出所的那天中午，李长保慌了，跟她把一切事情做了交代。2008年十八岁的她就和李长保同居了，那时李长保和妻子潘艳刚刚生下孩子不久，李长保当时承诺跟妻子潘艳离婚后就娶她。

这些年李长保和潘艳一直在闹离婚，今年春节，李长保打算回湖北跟潘艳摊牌。当时因为不方便露面，李长保把杨娜安顿在一家小宾馆里。

杨娜说潘艳跳车后，李长保到宾馆来找他，让他拿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下来，随后李长保把随身携带的1800元钱给了杨娜，把脖子上戴着的金项链也摘下来给了她。

检察官认为潘艳跳车后，李长保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到案后，他供出已经过世的席海峰，是为了栽赃他人推脱责任。

检察官们还认为，李长保怎么狡辩，本案中有两个客观性证据无法篡改。

一个是李长保对褚振香尸体的准确指认，第二个客观性证据，就是李长保妻子潘艳对其作案全过程的指正。

综合全部调查，北仑区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锁定嫌疑人李长保就是本案真凶，最终检察官徐雄杰认为，应该以抢劫罪致人死亡来对李长保作出量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