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项汇出后,安托尼奥说,演出延期了,应中国同行朋友邀请,可以来京小住段时间。
终于又见面了。他们在小酒店约会,欢愉间,听南亚风情音乐。
若雨往返在医院病房和工作单位两点,虽忙碌却不知疲倦。她想着他褐色瞳仁点映出的柔情,渴望再次抚摸他的卷发。
这天晚上,若雨还在病房守候奶奶,却收到南林发来的信息。他说,旅途中,刚谈成一笔生意,木材出口,对方两周前打了预付款,20万美元,让她帮忙查查,是否到账。
若雨反复地拨打安托尼奥的手机,但一直没有人接听。
过了一会儿,听到铃声,她抓起手机,却听不到安托尼奥的声音,是误拨的?那边传来各种声音,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卷舌音,有女声,磁性的,还有音乐,这是哪里?
她找到他曾提到过的俱乐部。这是京城几个过了气的艺人聚会的私人会所,仓库改的酒吧。
这里,灯光晦暗,仓库前方的地台上,安托尼奥抱着吉他,一个丰满高大的女人在唱歌,女人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深眼窝里的媚光和安托尼奥的眼神呼应着。
她一边唱,一边扭动腰臀,人们随着琴声摇晃身体,高举双手,掌声、呐喊声、拍腿声,还有几个人高喊“bravo”。
都是些年轻人,她只能在犄角旮旯里坐定,等待安托尼奥。
散场了,她的安托尼奥消失在仓库侧门。主持人档住粉丝,有几个年轻女学生和志愿者吵起来,她刚好被人流掩护,挤进侧门的化妆间。
推开门,她看到一幅画,两个棕色肌肤交缠的动感画面,在化妆镜中演绎着,她的血液顿时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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