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克,两两相生。
柳小荷的那一段孽缘(上)柳小荷匍匐在地,看着陈建德穿着个残旧的道袍一本正经的唱着,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
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
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
……
那是一张和在床上完全不一样的脸,柳小荷觉得好笑,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坐在旁边一脸肃穆的王老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你个缺心眼的笑什么,你丈夫都要死了,亏你还笑的出来。”
柳小荷便讪讪的敛了笑,拉了拉身边跪的快要睡着的小宝,身子弯的更低了。
柳小荷和丈夫王国祥结婚不到四年,育有一子小宝。王小宝三岁多一点,长的虎头虎老。丈夫王国祥两年前从工地上的架子上摔了下来,从工地上抬了出来送到医院就陷入了昏迷,勉强救了过来,成了不会说话,半死不活的瘫子。
村里人都说是中了邪,王老太便张罗着找来了陈建德做了这场法事。
柳小荷第一次看到陈建德就觉得,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道士。深邃眼睛,细白皮肤,这和平常见到的男人都不太一样。他一个人住在山上的道观里,给人抽两支签,偶尔下山做场法事。
王老太因为腿脚不太灵活,便使了柳小荷去山上请陈建德。
柳小荷气喘吁吁的沿着石阶路又穿过一片桃林,爬上了1200米高山上的道观。
因为是清晨,雾霭打湿了她的头发,湿蒙蒙的雾珠一颗一颗缠绵在柳小荷的长睫毛上。
柳小荷眨吧下眼,喘着气尖着嗓子朝半隐在雾气里的道观里喊,“有人在吗?请问,陈师父在吗?”
过了片刻,陈建德就挂着个蓝布布扣的外衫出来,披散着长发,敞开的胸口露出健硕的肌肉。
柳小荷有点羞红了脸的垂下头。
陈建德倚着木门框懒懒的问,“你找我?”
柳小荷低低的答,“嗯。”
陈建德就把柳小荷让进了堂。柳小荷跨过石坎门,迎面坐着一座石雕道仙,陈建德介绍,“这是我们开山派老祖宗,已经几百年历史了。”
具体几百年,他却不往下说。柳小荷是不信的,她不信一座没有温度的泥塑木雕能够给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不过是人心里的鬼,需要自我暗示自我安慰。
后来柳小荷说起这个的时候,陈建德一阵哈哈大笑,“他说我特么的也不信,谁心里的鬼,谁自己看的见。”
陈建德问,“你这是需要做‘谢地’(内鬼,祖上不宁)还是‘驱邪’(外邪入侵)。”
柳小荷答,“都做。”
陈建德收拾物品的手顿了顿,“那可不便宜。”
柳小荷依旧低低的,“没事,我婆婆说都做。”
陈建德“哦~”了一声就进了里屋,他说,“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些工具。”
陈建德拿了工具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柳小荷坐在铺团上养着头看着他祖师爷的雕塑吃吃的笑。
屋顶亮瓦透出来的光线打在她湿漉漉的散碎头发上。
陈建德有点抽搐,某个部位就不自觉的硬起来了。
单身快四十年,生活生理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柳小荷见陈建德出来便停止了笑问,“可以下山了?”
陈建德回过神,慌张的用手上的布包遮盖下身的突兀,“还有点东西,你先抽个抽吧~”回身又返回里屋,平复了片刻才又走出来。
柳小荷当真趴在地上认认真真的摇着签筒,竹签随着签筒哗啦啦一阵,滚落一根泛黑的竹签来。
陈建德顺势去捡,柳小荷也去捡。
他的手在半黑的空气中触碰到了柳小荷温热暖乎的手,便一把抓过来捧在了怀里。
他在阴郁里里寻找她的嘴,他把她就势压在了敲鼓念经的桌台上,她在半推半就里迎合着他。木鱼锤子哐当一声坠在了地上,连着久久不灭的原始欲望。
事后,柳小荷躺在他怀里。陈建德才想起来那支签来,便又爬起来捡了那支签来。
屋顶的光亮打在签上,陈建德眯着眼睛看:
风云致雨落洋洋,
天灾时气必有伤;
命内此事不顺当,
艰难曲折终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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