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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的故事》:一部杂草变迁史,勾勒出一幅野生植物大狂欢的图景

《杂草的故事》:一部杂草变迁史,勾勒出一幅野生植物大狂欢的图景

作者: 点点云中鹤 | 来源:发表于2020-07-27 16:11 被阅读0次

    《杂草的故事》(Weeds)的作者理查德·梅比是英国皇家文学学会的会员,同时也是一位博物学家。

    在这本和植物与生态有关的著作里,他想告诉我们:野生植物的身份因人类对自然的改造而发生着变化,杂草是人类硬要把自然世界拆成野生和驯服两部分所造成的结果。

    在认识杂草的过程中,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反思人类自身的行为。

    《杂草的故事》是梅比的一部具有代表性的博物学作品。作者在这本书中着力挖掘杂草在人类文化中的痕迹,和读者探讨了几个问题:杂草的定义、杂草的扩散、杂草与人类的关联、我们对杂草的认知。

    第一个问题:杂草是怎样被定义的?

    “什么是杂草”是一个文化社会学的问题。在不同的文化中,“杂草”这个概念所覆盖的物种并不相同。

    但我们可以把“杂草”概括为:出现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的植物。让植物沦为杂草的因素,包括地理位置的改变、人类审美的变化等等。

    被称为“杂草”的植物有几个共同特征:它们都拒绝受人类意志的掌控,它们不依靠人类生存,却非常善于利用人类所创造出的有利时机。

    第二个问题:杂草有哪些扩散途径?

    大量地、不收控制地扩散是杂草的必备技能。而战争、移民、商贸,甚至园艺偏好都会成为它们占领新领土的契机。

    植物在演化中获得的特性,借助人类活动发挥得淋漓尽致。

    杂草最传统的扩散途径是紧跟人类迁徙的脚步。它们善于使用各种花招,或大量结籽,或善于粘附,或难以消化,让自己的种子跟着人们的搬迁和商贸不断偷渡到新的土地。

    战争会大规模地破坏一些地方原本的生态系统,这种破坏又为原先在那里不占优势的植物物种或者外来物种空出了生存空间。

    伴随着人类的残酷战争,植物们也在同一片土地上进行了开疆拓土的侵蚀。

    另外,人们对自然界的爱好成了推动杂草扩散的第三种助力。植物学家的求知欲和园艺家爱美的眼光,把很多植物引入异国环境。其中有些适应力强悍的植物就顺势逃逸,成为了新种杂草。

    第三个问题:杂草与人类生活有哪些关联?

    从人类文明萌芽的时候开始,野生植物就是最早的食物、最古老的药材、最原始的染色剂和最方便的燃料,而人类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也与野生植物息息相关——我们很难把杂草从这些有用的野生植物中剔出。因为“有用”和“无用”在不同的时代是相对的。

    我们从野草中驯化了小麦、玉米、水稻和蔬菜,从野生植物中发现了有用的化合物和抵御农作物疾病的基因。

    我们对野生植物的认知从农业开始,经历了巫术的时代,走向了科学。另外,我们也无法否认,那些平日不起眼的杂草也已经成了旧日情怀的一部分,渗透入我们的传统文化之中。

    第四个问题:人类对杂草的认知经历了怎样的变迁?

    在作者看来,想在驯顺的植物与野性的植物之间划下一条清晰的界限,是不可能的。人类对杂草的态度,从漠视、厌恶、惧怕,慢慢转向好奇、探寻。期间大致可以分为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从古希腊时期到中世纪,人们对杂草的总体态度是厌恶与漠视。在亚里士多德的时代,人们已经开始关注野生植物,但这种兴趣在中世纪是危险的。基督教会出于对巫术的恐惧,阻断了人们对野生植物的认识。

    第二阶段大约是从15世纪开始。在这三、四百年中,杂草得到了相对宽容的对待,对它们的兴趣在大博物学时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它们成为了诗歌灵感的来源、情感交流的媒介,具有文化象征意义。在17-19世纪,博物学进入了黄金时代,人们认识到,杂草是自然界重要的部分。

    第三阶段是二十世纪后,人们对于杂草的态度进入了焦虑与反思并存的时代。这是杂草侵占世界的黄金时期,也是人们正视杂草危害的时期。

    在这个时期,对自然界的反思意识也从焦虑中生长出来。人们认识到,自己所依赖的科技力量对杂草仍然无能为力,而那些无法被消灭的杂草,最终会融入异地的生态系统,也会融入异国的文化。在地球的生命圈中,“文明”必须与“野性”达成默契。

    在这本书中,梅比虽然讲述的是英国的杂草故事,但在城市化、全球化的进程中,这些观点和故事对中国的读者也有着同样的意义。

    我们可以从这本书开始,学着欣赏杂草,跟着杂草探究历史和文化,也从中感悟人类与自然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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