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人依赖就会像幼儿园里等待大人来接的小朋友。
“嗨,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过去”朋友说。说罢就挥挥手示意我回去然后一溜烟穿过了马路上了路边的汽车然后随着汽车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马路对岸的人全被公交车装走了,只剩下一块脏兮兮的站牌竖在那里。这个站牌不知道几天洗一次,或许因为这里是三环外的原因许多货车穿梭灰尘遍地,而打扫的人躲清闲也不大来,所以经常看他上边都是一层厚厚的灰。这个站牌已经看不清字了,而且它似乎比昨天我和男友出去时又歪了一些,不知道是谁又踢了它。
我今天终于完了这个任务——将她长久落在我这里的笔盒归还给她。原本她找这支唇膏很久了,家里、学校、我的宿舍从笔盒不见起就一字不落的翻找了好几遍,实在是没有,但她又不甘心,央着我再仔细留意着,她说她仍记得是上回和一同看书后丢在我寝室了。她很喜欢这唇膏,把它连同记号笔、扳手一起放进那个新买的灰色笔盒,好像那就是她最后的倔强。
已经日尽了,不过多时天色就要变换,我准备约男朋友一起吃晚饭。就吃我一很喜欢的干锅,它是我亲自检验过的实惠,两个人一个中锅只要58。不过现在更便宜了,我和男友只要一个小锅就完全足已矣,因为我现在减肥,而男友胃口竟然比女生还要小。我忽然瞟见旗边有几个耍滑板的学生,在豚跳,在online ,两个女生在走双人线,咔咔嚓嚓的声音在宣誓年轻的活力。
走近一看我似乎还认识她们,男的似乎叫f,喜欢豚上学期正在练小乱,另一个男生没有印象,但似乎是招新来的新社员。另外两个女生s w,一个金牛座的被渣男骗了只会哭的憨厚菇娘,一个刚从2年单恋中间解放出来的菇娘。旗台下一片祥和,和国旗比肩的艺术馆楼上此时正在笙歌,有人好像在弹玫瑰。男生的声音低哑而温柔,艺术馆里似乎正在为这歌声陶醉,变幻的柔光交替着拍抚全场,今夜似乎就是笙歌的温柔乡。但却和我我想象的的不一样,也和我深深的喜欢过的那个男孩不一样。
他是我喜欢吉他的理由之一,也是我拼命学习吉他的目的。但是他唱玫瑰仍然不好听,仍然唱不出我想要的感觉。他给我唱玫瑰是在一次吉他课,我蓄谋已久,鼓起勇气一定要他唱给我我听,我说“我想学玫瑰,可以吗?”。他应允了,就像所有培训机构的老师一样,要以学生的志愿为第一。可悲的是他并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询问我为什么对这首歌这么执着,也没有再说其他什么。我努力再他面前表现的特别竟然使他无动于衷。他对我竟然一点也不好奇。所以千万不要再心里蓄谋坏主意一点也不行特别是对不喜欢你的人,使会遭报应的。于是我的报应也到了,我不知道在我蓄谋如何使自己能够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的时候他竟然也在蓄谋着如何阔别(与我断我。
时至今日我仍然想的起他唱的玫瑰,真是叫我大失所望。也任然想的起那一天,那一堂我最后的吉他课。也就是那天他“为”我弹完玫瑰,然后告诉我这将要拆迁了,从此这个单人课堂就要结束了。于是从那天起我们的联系也就断了。其实很奇怪我们明明是同一级却成了一节课50块的师徒,明明在同一个学校却要装作不认识。其实,我是想和他打招呼的但是却他却总是“失忆”。
“人的相遇总是莫名其妙”
我从前很信乎这句话,现在却不信了,人们总是相遇想条射线,有过一个交点便又各自飞扬,跳脱出来后再回首,只看见星罗棋布的的交点数不清的线了。
大楼里还没有熄灯,校园里的人还在各种忙碌。操场上的人做着各种各样古怪的事,比如命令禁止养狗的学校里竟然有人趁着夜色遛狗。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似乎在和一个“熊壮”的男孩争论:
女孩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男孩“:%@?^=“‖&\¥$*”
然后女孩低着头跑开了,她好像在哭?
然后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孩,那群人吊耳郎当,流离流气的吸着烟,叉着手,刻薄的问“@\?‖&$¥:%”
女孩子低着头,弓着背,抱着双腿。
走进近一听他们好像再说“:今天不叫她出来罢谁也别想了,要么你叫她出来要么我们自己去找她到时,你想叫我留情也不可能了”女生像一只海胆只是一味用沉默反抗,像之前那个被她和她们一起困着点那个女孩一样。
我想为那个女孩做点什么,可是我做不到。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只是一个人。 我开始恐惧,我突然好想有一个人迅速挡在我面前,使我稍有底气让我明白我不是一个人。
如果时间能够重叠就好了。
突然我看到人堆里有个人挡在困畜的面前,操着藏语无力的和她们交谈。
这应该是她唯一的慰藉。我看到困畜一样的女孩抬起头来,她想说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只是看见她眼里一嗡一合的异样。我没有继续留下,我不想目睹这个结局。
我此刻只希望世界所有的孤单都有另一个不厚不重的支托。即使是一根稻草也可以。再
往前走再往前走此刻却迎面跑来一群人,她们或者不说话,或者无语只跟我隔着一根跑道却始终和我保持一样的速度。忽然有人提快了脚步使得我不得不也跑起来,可是突然又不知哪里冒出一个人来将这波洪流冲散了,我回过神才发现她们都已跑远了,像清晨的雾浓烈的来了又悄然的去了只剩一点点遗迹可寻,或许再晚一点连露水也没处可寻了。
我猛烈的想起今天的事,想起校园里的事。想来想去还是有关朋友的最多。
看到月光想起朋友,看到小径想起朋友,看到躺椅和篮球也想到朋友。看到的一幕幕都是朋友,看到的一幕幕又好像想起了我,可是我已经开始模糊了记忆,记不到自己在朋友的事件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我究竟是旁观者还是施暴者?
我当然不会肉体暴力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钟子期。可是无休止的感情在我们之间折磨着,两个脾气性格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成为朋友会怎么样呢?
一个像猛犸一个像胡狼。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今天气氛会如此尴尬,像挤不出水的压缩饼干,出厂前被()挤爆了空气压缩完了空间,死死挤挨没有一丝空气干的令人窒息。
我来等她,我还她口红,我送她去乘车。
“你要送我出校门?”
“真远,不累脚吗?”
“就到这里就好了 不用送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我尴尬的笑着她却睹见来的车辆,溜烟挥挥手便跑走了。
我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我于是更窘迫。
今天她来等我,她还我口红,她送我去乘车。
“$&@”
“……”
我忘记了她想说什么,总之是几句简短的寒嘘。可最后她说了一句“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我听清了。但我跑走了,因为我要等的车已经来了,我看到她手机不断闪现的消息我知道她也有她要取见的人了。
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我轻易就看见了她,看见那个从校门口走出来的男孩,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然后越变越小,越来越模糊,消失在校园的课铃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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