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上班,主任便开始筹划开会事宜。小学办公室里人声喧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周末过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刚刚走出家门,恰好遇到两个同事,便一起相随步行到单位。此时正坐在座位上大口喘气,身上微微出了一身汗。
朋友从小学办公室过来,便跟她聊起装修房子的事。能装门了,只是木工正给另一家做,得过段时间才能装。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从她急切的话语里得知,她的侄女上学路上不见了。隐隐约约听到她嫂子在电话里噼里啪啦地说些什么,似乎还带着哭腔。挂断电话后,她说今天早上她嫂子乘公交送孩子上学到花园口,让她一人去学校。她没有下车。远远看到孩子在公安局那里拐进了一条小巷,便离开了。刚才去学校找,却不见人影。
朋友霎那间着急万分,如无头苍蝇顿时失了方向,在办公室里自乱阵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劝她不要着急,急忙打电话给在公安局上班的阎耀文,询问当务之急需要干什么。他说马上报警,然后调监控。
她对孩子是否在学校不确信,于是快步跑向学校。几百米的坡路走得气喘吁吁,虽穿着高跟鞋,但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分钟报警,多一分钟找到孩子的希望。已经忘记脚下是一路爬坡了,朋友紧张得腿已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继续爬坡,只好停下来歇会儿再走。我继续打头阵,一路小跑,终于到达学校。
大门关着,恍如劫匪粗狠霸道地用拳头砸门,示意门房开门。恰好遇到她哥也来到学校门口,说门朝里面勾着,这才打开门,急匆匆奔教室而去。孩子在三楼,推开教室门问张妮来了没,孩子们都说没有。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于是马上拨打110。接电话的是一名女子,他说让先自己找,我说想调下监控,她说去东关派出所,我问哪个东关派出所?她说派出所只有一个,还有哪个?就在政府小区。随后就挂断电话,态度生硬冷漠,令人愤怒。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
于是一路小跑走到对面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到派出所。我提醒她,问问是不是孩子这几天有何异常举动,会不会因学校家庭原因故意逃课躲了起来,她便打电话询问。司机听了她们的谈话,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言谈间表现出同情关心的语气,下车时收了五元钱,一般从旧街到政府小区需要十元车费,于是不禁感慨还是好人多。
到派出所门口,她嫂子的弟弟早已到派出所,说监控调不上。一路上朋友一直跟她嫂子通话,从中知道了孩子为何找不到的原因。原来孩子早上起床就不早了,作业还没有写完,拖拖拉拉,让她母亲骂了几句。到校后肯定要迟到,孩子母亲急着上班,便没有送孩子到校,而是送到花园口让自己上去。待孩子下车后,母亲便不安起来。后悔没有送孩子到校,本来迟到了,应该送送孩子给壮壮胆。于是便又坐公交下了车,远远地看到孩子向公安局巷口一转便不见了。她快步追上去,却不见孩子。到学校找,又没有找到,这才着了怕,急忙打电话通知家人帮自己找孩子。
她嫂子弟弟说,派出所的人让先自己找。几个人正在踌躇该怎么办时,朋友的哥哥打电话说孩子找到了,定位在电影院,于是一颗悬着的心便可终于放下来了。几人分散,各自忙各自的事。于是打了车去单位。到达单位门口,她又接了个电话,说孩子的定位又变了,现已到府前街旧县医院。于是一颗心再次悬着,这次比上次更胜一筹,孩子位置的变化令人紧张,是不是真被绑架了?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竟隔了那么长的距离?分明是孩子在车上。这下朋友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也觉得大事不妙。于是又急匆匆地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上。
我独自上去办公室,准备开会。一会儿会就开始了,主任安排常规检查任务。会后便给朋友打电话,却老是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却是已在回家的路上。她说孩子找到了,原来乘坐公共汽车环城旅行。恰好被她开车舅舅看到了,才拦截下公共汽车,将孩子从座位上拉了下来,一场风波终于平静。
纵观此事,孩子丢失的原因出自于家庭。打骂孩子会导致孩子情绪低落,行为失控,叛逆鲁莽,最终打掉的,还是一个家庭的安宁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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