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七月份的重庆,热的像《三体》中提到的乱纪元时的蓝色太阳烘烤的世界,心也委实躁动了起来。
午后2点
听着隔壁废铁回收部的工人们一捶捶的击打着一个个生锈的铁桶,直至把它们都打扁装车才肯作罢。那咣咣的声音是极刺耳的,是的,我们都知道。当时我脑袋周围都是飞舞的锈色音符,慢慢的,竟也悦耳起来,佛如一首曲子,什么曲子也不追究,只不是安眠曲。
工人们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一丝热也感觉不到,任凭汗水淌淌而下,也未见蹙眉分毫。自是不必抱怨的,这一锤一锤便是生活。我不忍再看,视线慢慢收回到我阳台上的蛛丝卷绢,它是多肉植物的一种。冬种型,耐寒,对高温敏感,夏眠。
视线慢移之际,眼看着一个捶打废铁的黑瘦老伯抬头看了看天,再抬起衣袖揩了揩汗水,我注意到,他的右边衣袖发白,想必是习惯用这边衣袖揩汗,汗水腐蚀了灰色,便显出了这一抹白吧,我也不知道。


2017.7.9 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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