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一直在翻阅东晋部分,包括对应时间的前后赵、前后燕、前后秦等。东晋之人大都安逸异常,毫无北伐之意,对故国没有概念(大概是因为西晋二世而亡,且名声太差,与民无恩的缘故吧),虽然自陈群提出门第之后,寒士已几无出头之路,东晋也发生了几次暴乱,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很稳定的,人民生活的还是有些尊严的。东晋政治,大概就是一个皇帝作为摆设(东晋明帝活得时间太短,不然可能会有改观),权利不过是在王、庾、谢、桓四大家族,陶侃属于另类,势力相当均衡。
前赵刘聪死后,赵就乱了,石勒大抵还可以稳住,虽然战乱不断,部分人民还可以生存下来;等到石虎时,人民与猪狗犬羊无异,即便后赵皇族,也几乎屠戮殆尽,和鲁迅所谓欲为奴隶而不得的年代相似。东晋时,全国人口大概2000万(别人估计),每个将领都能将兵十万,所谓十万,个人认为不过是老弱病残(差不多是个男人就要去打仗),每次战争,少则数千,多则十多万人被杀,与屠宰场没有区别。杀人者复被人杀。将帅带兵,只为一时之快,毫无怜悯之心。如果还有一个另类(一股清流),那就是鲜卑慕容恪(慕容是鲜卑族一种头饰的类似发音)了,或许和鲜卑汉化程度比较高有关吧(为汉族贴金)。通鉴原文如下:燕大司马恪围段龕(kan)于广固,诸将请急攻之,恪曰:“用兵之势,有宜缓者,有宜急者,不可不察。若彼我势敌,外有强援,恐有腹背之患,则攻之不可不急。若我强彼弱,无援于外,力足制之者,当羁縻守之,以待其毙;兵法十围五攻,正谓此也。龕兵尚众,未有离心;济南之战,非不锐也,但龕用之无术,以取败而。今凭阻坚城,上下戮力,我尽锐攻之,计数日可拔,然杀吾士卒必多矣。自有事中原,兵不暂息,吾每念之,夜而忘寐,奈何轻用其死乎!要在取之,不必求功之速也!”
读通鉴东晋时期时,读至此语,不觉反复读之,仁者之心。数战数胜,数战而民疲,数胜而主骄,故曰吴先亡,李克之言,不可不慎;范氏、中行氏、智氏、韩、魏、赵,晋六卿依次而亡(判断依据是根据单位土地收税多寡,即国家从人民收入中抽出了多少利益);国富而民穷,主骄而多战;国穷而民富,民富而国强;孙子之言,可不戒乎!
南北朝称王称帝者不计其数,奇葩几乎年年有,其中南朝司马氏的百年摆设、石氏灭了自己一族、苻生的左右皆杀、北魏的奇葩皇后制度、高氏的天才与精神病并存、风行南北的“禅让制”,不能一一说清道来。
郭璞曾经说三百年后南北统一,果然三百年后隋朝统一全国。
好吧,暂且把全国不能统一的原因归结为当年医术太差吧,如果刘穆之不病死,刘裕也许就可以统一南北了;如果宇文邕不病死,也许也能统一南北了。当年医术太差,一些能够统一天下的人都不到四十甚至不到三十就死去了,于是剩下的平庸之辈就你方唱罢我登场,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另外,东晋时期一百年,或者说南北朝三百年的国家、人物,一个字:乱。慢慢读,才能理清一些。
用最后一句话作为结语吧:兴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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