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婆婆家的巷子口时,突然间发现他们家门口一排架子车上盛满了十几个大箱子,看着有点像嫁妆。我有点慌,那个男人不是和我离婚后又结婚吧?这么快,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感觉自己仿佛被谁当头一棒,傻傻的。如黛玉听到宝玉已和宝钗有了婚约般,几步飘到屋子里,我看到公婆满脸不太自然的笑脸,见我时带着几分不屑。我扑到隔壁的屋子里,发现那个男人正躺在床上睡觉呢,他那像个癌症病人,又恢复到以前白白胖胖的英俊模样……
窗外的车鸣声突然间把我从梦中惊醒,天已大亮。送女儿走学后,竟然又睡着了,也许是昨日伤心过度的缘故吧!
为什么要醒呢?这一年,仿佛做噩梦一般。就在昨天,我突然间感觉自己也该不能再这样固执的为爱人治病,我为自己有这样残忍的决定而吓了一跳,我还是众人眼里那个善良温柔一心为别人着想的我吗?
看着存折上那一丁儿钱,想着尚在上学的两个女儿,对于没有一点固定收入的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他的父母从开始就不希望我们治疗,我知道他们怕人财俩空。
在飞扬着黄叶的街道上独自行走,第一次感到秋的残忍,将那满目的繁华匆匆散尽,等待我的将又是一个漫长的荒芜了的冬季。那是一个孤独难耐的季节,冬夜长,纵我有红泥小火炉,纵我有新醅的美酒,可我却无法邀约那满天飞雪,将写满相思的书信遥寄往何处?
熟悉了的长街,有点冰冷,远去了琼楼,木然的高耸着。那个平日里令我欢喜的公园,缘何不如初见了的美呢?
凋零了的残花凄凄切切,昨日里还姹紫嫣红开遍。空地上的人们依旧在跳广场舞,无忧无虑吗?看他们一个个沉浸在欢快的节奏中。那边俩位老奶奶,独自跟着自己的曲子,慢慢地,慢慢地动手动脚,那姿势让人不由心疼,心疼到流泪,这从春流到夏,秋流到冬的泪珠啊!
急急的踏上湖上的栈道,发觉该是瘦去的秋水却是涨的满池,那边大片的芦花开的正好,朝阳在东方冉冉升起。俯栏,从那飘飞的芦花间隙里看远处桥下缓缓驶来的小船,隐隐坐着俩人,可是穿蓑衣的渔翁。
想起近日里唱了千遍万遍的那首《暖山》,“窗外小楼雨阑珊,兰香袖琴声缓……我把满上的月光送给你当行囊,天涯红尘伤会很烫。草色将将,没过马蹄伤,春躲不过秋一场。浮云苍苍,几人在江上,寸心垂钓悟俩行。”为什么我读出的依旧是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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