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鱼之说
文礼副书记与国臻副旗长是大学校友,后又从不同地区调至阿荣旗工作。
一天,他俩在餐桌上相聚。一道美味佳肴端上桌来。
“纹理(文礼)清晰。”国臻用筷子在盘子里拨拉一下。
文礼一愣,立马缓过神来,随即用筷子也轻轻地朝盘子点了点:“果真(国臻)不错。”
一桌子人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原来那盘菜肴是红烧甲鱼,完整的壳儿就罩在上面。
二分之一
王局长是呼伦贝尔知名作家,也是旗文化部门的一个主官。干啥吆喝啥,年终岁尾,他免不了找旗长要点经费收收底儿。
“给你三分之二吧。”旗长掂量再三,一锤定音。
“三分之二可不行,起码得给我二分之一!”王局长急促地回绝,那语气近乎斩钉截铁。
“好好好,一言为定,过后不要再来找我。”旗长大笑。
“那当然,年底之前,我肯定不会再给你找麻烦。”
王局长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旗长办公室。
两傍羊
政协组织的元旦茶话会上,邀请了四大班子领导参加。
书记拿起红酒朝我们走来。“来,咱们两傍羊喝一杯”。说完,他狡黠地一笑。他说的“两傍羊”,意指包括他在内的我们俩男俩女属羊的四人。我觉得他的话不对劲儿,像似在调侃我们是两对儿。
我正绞尽脑汁寻找应对之语,一位人大副主任、农村土生土长的女干部慢悠悠地说道:“对!你们两傍羊喝一杯”。她走过来悄悄拉住我的衣角挤眉弄眼地笑。
酒毕,书记沾沾自喜。女主任爆出了谜底——在农村,母羊带羔羊称其为“一傍羊。”
二丫
98年下半年闹水灾,盟救灾工作组十二人进驻阿荣。大家连续奋战三月有余,临近中秋国庆两节,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中秋节那天,我把午餐安排的非常丰盛,又备了一些水果和月饼分送到各位组员房间,以示问候。
餐毕闲聊间,小白无视仍在用餐的乌日金,不管不顾地把餐桌上的饺子全都收罗起来,然后起身就走。乌日金有些不悦地喊了起来:“我没有吃完呢!”
“拿那些剩饺子干嘛?”国华以为小白要拿回房间。
“给二丫留着!”小白急匆匆地丢过来一句话。
回到房间,国华顺手拿起一个苹果,还没等送到嘴里,就被小白一把抢了过来。
“别吃了,留着给二丫吧!”
二丫何许人也,居然让小白这么惦记?借着这个话题,大家一起调侃起小白来。
乌日金好信儿,下午随着小白一起去了二丫家。
“哎呀妈呀,二丫其丑无比!”乌日金回来给我们讲述时,夸张地把“其”字拖得很长。
玩笑过后,乌日金神色凝重起来。
“二丫家是全村最困难的一户。丈夫离家出走七年没有音讯,她独自承担着伺候公婆养育孩子的重任。”乌日金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把香蕉递给孩子,她竟然不知道香蕉是剥皮吃的。”
乌日金讲完,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书记下乡
盟里一位副书记到阿荣旗某乡镇调研计生工作。
几个农村妇女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这领导,肚子真大,也像咱们似的快要生了吧!”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笑。
副书记是基层上来的,久经沙场,各种场面他都可以应对自如。
“但凡有点能耐,都会把别人的肚子搞大。我属于没能耐那伙儿的,只能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他对答如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村民大笑。
调研工作也因此轻松愉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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