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
那女子很美,看装束和年纪,应该是清庭公主,可是,她们满洲鞑子夺了天下,她不是应该意气风发么?怎么眼里全都是失意和寥落。还有一种悲伤,不,那是一种还比不上悲伤的东西,人因为存有希望,才有喜,有怒,有悲伤,有希望,可是她透出一种几乎是哀莫大于死的悲凉。对什么都不关心,不在乎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丈夫和一对双胞胎儿子都死在了进京的路上。我这才明白过来。不禁长谈,在男人们的厮杀和斗争当中,无论哪一方胜,女人怎么样都是输的。
我和世显作为俘虏整整半年有余了,一次受到了那位茉娅琦公主的相邀,来到了她的住处赴宴。
她依旧是那样的神色,冷冰冰地,没有一句多的话,她说了一句,像是问我们,又像是自问,在这冷冰冰的牢笼里,痛苦么?我和世显沉默不语。她看我一眼又笑道:“实际上,我们有什么区别呢?我觉得,我们不是敌人,而是两朵苦命的双生花。长在世间这根曼藤上,怎么也挣不脱,你说对么?”
对,她说的对,我们一样,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意识渐渐模糊,我隐隐约约听见茉娅琦在说,你们放心的去吧,不会痛苦的。走吧,不要再被舒服,牢笼管的住你额度人,藏不住你的心,仗打完了,永远太平了,你们去享受属于你们的平静吧。握紧世显的手,心里又想起了幼时个他共同写的诗。“合抱连枝依凤楼,人间风雨几时休,在生愿做鸳鸯鸟,到死如花也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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