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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听鸟

(原创)听鸟

作者: 启亭 | 来源:发表于2020-06-14 22:10 被阅读0次

    听鸟

    文/启亭

    一直记得三毛那句: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想,梦里梦外,花香吸纳鸟语,原来和我们靠的最近。这年少听鸟,意境真好。

    当池塘生春草,园林变鸣禽(1)。我先听到的还是家雀的叽叽喳喳。尽管乡村的麻雀家族日渐凋零,它们还是若即若离地守着园舍与枝头。它们的叽叽喳喳,它们的自说自话,就像蛰伏在凡俗的现代小诗,简洁、自由、不羁,和底层的民间心情最相似。至于北归的南燕,年年窗外,依稀可见。但这黑金一样的飞羽,早已不肯到旧时屋舍衔泥筑巢了。旧时泥房前燕,不顾村子的空寂,越来越喜欢到楼群的宽檐下扎堆儿,为生儿育女辛勤劳碌。他们的交谈,像小儿女的呢喃,又像根连芽的卿卿我我。

    当燕约莺期,绮窗弄琴;鸟沾红雨,山翠扑帘(2)。我曾怅望环山,为空读千里莺啼绿映红而落寞,又为空吟两个黄鹂鸣翠柳而缺失。前不见东方的夜莺,后不见西岭的黄鹂,莫非良禽不择我处故土的树木?抑或它们从大唐开始,就选择了江南定居?莫非我要听到的鸟声,只能在诗里相遇?

    后来,我翻阅《长白山西南坡野生经济动物志》,才恍然大悟:我听不到的,并不是没有。或许,良禽的鸟声一直都在。我来,还是不来,它都是天籁。原来我故土及周边,是那么浩瀚珍稀,珍禽与异兽,天飞地走。在这片山水里,鹰击长空,鹓动鸾飞。站在松花江畔,一人深山闻鹧鸪,体验青山遮不住江河一低头的温柔和力量,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俯首为水,一切都可以撞击,一切都可以穿透。

    当年的故土,在那个不负盛名的森林时代,松声与涧声,夹杂的山禽声,一定是柳浪闻莺,一定是大斑啄木鸟的坎坎啄木声,一定是白腰雨燕盘旋在2000米岩壁上的嗖嗖声,一定是虎纹伯劳和丘陵擦肩而过的威猛声。那时的夜虫与鹤鸣,不负山峰窈窕,以至于一拳之地就是名山,甘心不为外人知矣。

    这些我想听到的百鸟齐鸣,我想听到的各发其声,都随着森林的弱化而远遁,远到要双脚迈出门槛,才能去山外山,听到树梢上的隐士们,巧舌如簧间,发出青涩或圆润的婉啭。

    鸟声愈发单调的今天,年年还有杜鹃这个痴儿,在好谷雨后开始相思。杜鹃,为花为鸟,都在文学中占了一席。我想,什么样的人长什么心,什么样的心听出什么样的鸟音。杜宇听到杜鹃春心啼血,稼轩听到鹧鸪留在了南方,杜甫听到了恨别鸟惊心,东坡听到了孤鸿的寂寞沙洲冷。花开花落,悲歌一夜鹃啼(3)。古人一听杜鹃叫,就难免悲苦,就像一看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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