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内心打定主意,只要大峰家的婚后留守在家的条件不改,她就绝对不答应这门亲事,如果妈妈逼得太紧,她就早早地回城里去,商场初八就开门了,她本来和老板娘说好,过完正月十五再去上班的,大不了,提前去上班。况且,年前摆摊还剩了一些东西,也可以趁着过年,去摆摊,说不定还卖的好呢。
意外的是,这几天妈妈似乎比较安静,没有逼得那么紧,只是一有机会就给她苦口婆心地讲女孩子应该遵循的生活方式,还举例说,靠着爸爸的木匠手艺,家里在生活上虽然没有享多大的福,但也没有吃多少苦,在村子里,生活也算是中等水平。
靠着爸爸的手艺,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还供养小玉和哥哥上学,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考上大学,哥哥勉强初中毕业,小玉高中毕业,整个村子能上完初中的没几个人。小玉在村子里算学历高的了。为了避免和妈妈吵架,小玉,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哥哥,小军每天都和他的对象粘糊在一起,有点时间就和村里的朋友喝酒吃饭,也没有功夫,顾及小月的事情。
初八这天,小玉刚从同学家回来,玉荣姨就来了。
“小玉考虑的怎么样了?不能再拖了,过完正月,大峰就要走了。”
玉荣姨一进门就冲着小玉的妈妈问。
“估计差不多吧,这几天我总是跟她唠叨,她也没说不愿意。”
小玉妈妈不太肯定的说完,又冲着小玉的房间喊:
“小玉,小玉,你玉荣姨来了。”
小玉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人家大峰说了,如果你同意,你们先订婚,订完婚之后,他这次走,可以把你带到深圳,到深圳,你想干活,可以在他干活的饭店当服务员,不想干活,他的工资也可以养活你。”
在农村,只要订了婚,基本上这门亲事就算定了,女孩子,就是婆家的人了。结婚只是一个形式了。
小玉定定的看着玉荣姨没有说话。
“大峰还说,彩礼,九万九,三金一钻,你自己看着买,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小玉还是没有说话。
“这孩子,你姨跟你说话呢,你看人家大峰想的多周到,你还挑什么?”
小玉妈妈拉了一把小玉说。
“然后呢?”
小玉淡淡地问了三个字
“大峰说,今年订了婚,你可以跟他在深圳待上一年,明年结婚后你再待在家里。”
玉荣姨没说,其实大峰很愿意和小玉一起在外打工,只是他的爸爸妈妈不同意,非要让小玉结婚后留在家里。
“还不是要让我留在家里吗?我不愿意。”
小玉很生气地说。小玉总觉得她们之间的谈话少了点儿什么?
少了什么呢?对,少了感情。她们认为小玉嫁给大峰的理由就是:家境好,形象好。没有人去关心他们俩感情会不会好。妈妈至始至终没有问过小玉,喜不喜欢他?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妈妈,父辈们的婚姻大事,都是这样完成的。
在农村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只要相亲时,第一面两个人互相愿意,稍加接触,就可以订婚,订婚之后,只要订了婚,这事就算是成了。这是多年传下来的规矩,不像城里人,要先谈恋爱,互相喜欢了才想着结婚,有时有的城里人根本就不订婚,直接就结婚。
小玉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完成自己的终生大事,她想和自己爱的人结婚。当然,这个时候,如果和妈妈谈爱,妈妈一定不能理解。
不过,经妈妈和玉荣姨这样的逼迫,小玉对大峰的那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妈,玉荣姨,我不想跟大峰结婚,我不喜欢他。”
小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妈妈长长地叹息声。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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