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信如唔
凡我忆君,脑中即现活脱可怜之影。
遥问昔年,班上三十余人同窗四载,可谓情意深厚矣。然于女生之中,独与君亲。欲问其故,盖余从来之忧郁寡言者与君素来之活泼善言者互补乎。
曾记否,一周之末换座,汝必与我前后案,于是往日,我与子言语甚欢,且品读妙文,作纷然之状。焦冗习日之际是以杂戏以取之,题海挣扎之间是以欢笑代之,何欣然乐之哉!
曾记否,日之午后,吾顾见汝黄之短发于日下闪闪发曜,余惊曰有女金发者!
曾记否,临试之数月,汝请吾教汝学书,我亦问你算题,数日既过,师每夸汝笔迹之体有余之影,而余亦渐而善算也。
曾记否,吾与子共买杂文些许,借之以填赋文学之梦,作文赏诗,不亦说乎。然时日久,书目之多,汗牛充栋,数不胜数,故每换座之日,搬书抬籍,累死累活,此事皆由予之操劳,何苦来哉!
余犹记,汝谓之今兮,学业倾覆,困难重重;烦恼俱增,委屈累累,然不知找谁人倾吐。吾欲责汝,唯通讯簿上不见吾名二字乎?暂且谓汝精言二句,凡事留余地,雅量能容人;逢难处,先静之,再思之,七八分把握即做之。
文至此,连篇累牍,盖余之罪也。
余作此文以念旧,然终不可回溯时日。为大男子者,煽情之言于我甚羞也,故以古文以庇之,加之以古风之色,望汝好之。
顺祝时祉
八月十五日祝诞辰快乐 刘某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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