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长篇小说,笔者在考虑几个问题:什么是游侠骑士和骑士文学?堂吉诃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作家描写堂吉诃德这一喜剧人物的动机何在?人物有什么社会意义?……不去做这些分析和加深认识,人云亦云,读完了此书是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什么叫做游侠骑士?古时大不列颠王国流传着一个古老传说。西班牙阿图斯王(阿瑟王)并没有死,他被魔术变成一只乌鸦,将来仍然执政,恢复自己的王国和主权。阿图斯王当政时代,建立了圆桌骑士道。从此骑士道逐渐推广到世界,许多人献身此道,立下功名。伴随着骑士道,骑士文学也相继出现。
《堂吉诃德》这部十七世纪初的现实主义长篇小说,主要描写一个穷乡绅读骑士传奇入迷,改名“堂吉诃德”,找个农民桑丘-潘沙做侍从,出门游侠,妄想创建骑士功绩。不料,一路上惹了笑话,吃尽了苦头,最后狼狈回家死去。
堂吉诃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小说情节描写了他的脑袋里充满了骑士传奇的古怪念头,他把风车当作巨人,把羊群当作军队,把铜盆当作魔法师头盔,把路人当作落难的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到处乱砍乱杀,游侠行为十分荒唐可笑。作家写这部小说的最初动机表现在《堂吉诃德》第一部。他采用了滑稽、夸张的艺术表现手法,在一系列情节上突出了主人公的性格特征,艺术效果十分强烈;他以模仿骑士文学为武器,讽刺当时流行的骑士传奇。《堂吉诃德》出版后,骑士文学受到了致命打击,此后再未出版新的骑士文学作品。
十年以后,《堂吉诃德》第二部出版,作家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方面,他描绘了西班牙社会生活的广阔图景,揭露了封建统治的阴暗面。他把堂吉诃德当成一个理想主义者,为了信仰骑士道而去追求“冒大险、成大业、立奇功”,为维护正义、拯救世人宁肯牺牲自己生命的无私人物。他把自己的爱憎和希望寄托在小说主人公身上,反对封建贵族阶级的奴役,鼓吹争取个人自由和个性解放的进步的人文主义思想。但是,由于作家思想的局限性,由于西班牙人文主义运动的软弱和不彻底性,作家看不到解决社会问题的出路,因此,他希望骑士道复活,并把改革社会的希望寄托在骑士理想上。事实上,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
小说另一个重要人物是桑丘-潘沙,他是一个纯朴的西班牙农民。在小说第二部中,作家反封建贵族思想表现在桑丘人物形象上,尤其体现了西班牙文艺复兴时代的民主精神。
堂吉诃德和桑丘这两个人物,已成为西方古典文学中的艺术典型。《堂吉诃德》成了脍炙人口的名著,小说主人公成了脱离现实、主观幻想的同义词。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的著作中,经常引用小说中的人物和情节来阐明自己的观点,并在论战中嘲笑和揶揄脱离实际的空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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