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有一个人死了

有一个人死了

在黎明到来之前

海面上鲸鱼漂浮

海鸟踩着它无神的眼

那人远远看着

海崖飞溅起如鲸鱼出水的浪花

打湿他的目光

他坠落进天穹的倒影

悠远渐深的蓝

传来鲸鱼的歌

歌声飘荡出天真的弧线

音符泡在猩红的海水

它曾穿越八千米的深海

仅凭自由的传说冲破无尽黑暗

它曾离晨光那么接近

然后奋力跃出海面

尖利的梭枪等待在传说的背后

死亡挥动翅膀

当鲸鱼在黑暗中发出最初也是最后的欢呼

原来自由比梦想更加残酷

他在海里漂浮着

靠上鲸鱼冰冷的身躯

海鸟带着他们飞进壮丽的朝阳

青鱼带着他们回归深暗的平静

又一只鲸鱼正在深海逆流而行

它冲进鱼群 吞食

之后脑海里传来一个传说

只要看见黎明

就能像人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