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的上海,普通的老百姓生活很普通,工人每天去厂子里上班,店小二像跟熟人一样热情,跟每一位来喝茶听曲的人打着招呼,柜台后面只露出脑袋的掌柜,把算盘打得噔噔响……
有天,巷子口一楼,搬来一户年轻夫妻,女的头发微卷,头上卡着深红色的发夹,挽着穿一身深灰色长褂的男人,经常早上一起出门去上班。
有次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没锁门,门还开着,里面干净整齐的家私家具都被路过的人瞄到,都夸赞他们生活得真精致。
菱形花窗上的米色窗帘被风吹动着,窗户旁的书桌上放着白瓷花纹的笔筒,陶泥盆里有株婀娜的紫色蝴蝶兰。
门口右手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套茶具。估计男人喜欢喝茶,他盛水的茶壶,造型别致,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水龙头,杯子放在下面,一拧开就可以注水。四个白色陶瓷杯子都有弧度极好的手把,杯口有一圈金黄色线条,简单而高雅。
门外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里,撒到老式台灯、桌椅上,尽显老百姓日子的踏实和努力,过的真是优雅又有质感。
那天他们挽着手臂回来,比平时早些,估计是想起没锁门。男人手里提着一包牛皮纸包的东西,他们大步走到屋里,关了门,把夕阳挡在外面。不一会,房顶的烟囱冒起了青烟。看来是做幸福的二人餐了。
没多久,这么美好的生活就灰飞烟灭了,空气中弥漫着炮火味,回荡着四起的哀嚎,白色陶瓷杯碎了一地,染着红色血液像坚硬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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