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可爱,漂亮。可我,就是下水管道里的老鼠,阴暗、肮脏、不堪,怎么配的上你呢。”他颓废的低下了头,发出嗤笑声。
“我想维护这一切,可是,我妹魏小冉,她知道一切,她劝你离开我。当我听到时,我有多害怕,害怕她把一切都告诉你,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安。把女孩抱得更紧了,似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和小冉的关系走到今天,要从十三年前的绑架案说起。那天,绑匪迷晕了我和小冉,她还很小,小小的和你一样可爱。我趁着绑匪在吃饭,让小冉先跑。结果,我被打的昏死过去,脑海里只有她离开的背影,我想我很快很快就能回家了。可是,没有人,没有人!我的善良,我的太真,在等待中消磨殆尽。我看到好多令人作呕的人和事,我苦苦挣扎于生死之间,生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黑,那里很黑,只是回家的路更黑。”男孩笑的更开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接着说:“我很聪明,找到了属于我的一席之地,我不用再为明天能不能活下来,而担惊受怕。后来,他们找到我了,抱着我哭,哭的撕心裂肺。而我再也不会哭了,因为哭,只能多填两道伤疤,多断几根骨头。有一次,我杀了一只兔子,把它的舌头拽下来,肠子拉出来缠着它的脖子,那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小心翼翼的捧到小冉面前。可是,她嚎啕大哭,我很愤怒。后来,父母把我送进精神医院,我那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我已经疯了,但是在我完美演技下,所有人都以为我逐渐恢复了。父母一个个接连离世,也许那时的我看惯了生死,竟没有一丝难过。再后来,我和小冉便形同陌路了。”男孩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切,但是,这就结束了吗。
他淡然的往下,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在饭菜里给你下致幻药,魏小冉的失踪,那个女孩对你的所作所为,学校的监控,伪造她欺凌我的证据,引导你去美术教室杀她,提前准备的迷药,包括顶罪。一切,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是我把你一步步,拉进深渊。我做了十足准备,警方才拖到今天破案。这一切为了:让你跌入黑暗,心甘情愿的陪我死,只有这样你,才是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我看到太多太多的背叛,死,也只有死,才能永远在一起。是,我本来就是疯子。”男孩面露疯狂之色。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逐渐恢复平静,轻轻的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哽咽道:“可是,终究棋差一招。我,舍不得你死。”
说完,男孩从口袋里拿出蓝色药片。此时,昏迷不醒的女孩,眼角却溢出了泪水却无法阻止。他轻轻拭去,一口将药吞了下去。紧紧的搂着女孩,失了生息。蓝天白云,黄昏日落。
女孩醒了,没哭,没喊。只是静静的缩在男孩怀里,望着他笑了,轻声呢喃道:“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你偷偷跟在我身后,被发现时的无措;喜欢你总是心疼我,而懊恼纠结的表情;喜欢你笑的像个小孩;喜欢你,拥我入怀时的悸动;只是,喜欢你这个傻瓜。”
当魏小冉找到他们时,她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逸桦紧紧搂着锦染,躺在浅黄色的沙滩上,在湛蓝的海水和火红的夕阳中,落下最后的帷幕。
其实我知道,我哥很恐怖。自从他被绑架,回来后性情大变,他瞒住了所有人,唯独瞒不过我。那天,我逃走后,在深山野林中迷了路。下着暴雨,我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发着烧的我,又在雨中淋了一天。第二天,才被上山砍柴的人捡到。直接,送去了急救室,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等我找到那里时,早已人去楼空。
直到,警方传来你的消息。我们立刻赶过去,当看到你,我就知道一切回不去了。后来,你和锦染在一起,我很反对。我怕你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没想到你居然把我关起来。看到锦染发来的一条条信息和打来的电话,我做了一件错事,我关机了。我承认我很自私,没有告诉她。
傍晚,我收到你发来的信息。让我去美术教室找锦染,路上我得知了一切。我很平静,找到锦染把她带回去,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
但她,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也好,都忘了吧。可是,她偏偏记得你,不停的追问我。直到后来,我离开了这儿。
当我得知你,无罪释放时。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我拼命的追赶你。可终究,晚了。
你没有走出过去,也接纳不了这样的自己。也许,就这样离开世界,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走后,锦染在监狱里待了五年。期间,我探过一次监,把你留给她信交给她。看着消瘦不少的锦染,想必你要心疼了,衣服挂在她身上,凌风摆动。
她颤抖的接过信打开了,偌大的监狱,冰冷的牢笼,一个人泣不成声。
后来,我无意得知信上的内容,写着:
下辈子,不要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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