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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酷暑里仰天长叹一声心中好冰凉

李军:酷暑里仰天长叹一声心中好冰凉

作者: cc03f1947a22 | 来源:发表于2018-08-21 12:38 被阅读31次

    文字喜欢到今天这个份上,都说不上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昨晚为了今天出行寻找白色的短袖就折腾了好一阵子。前段时间单位搞集体活动特意给大家每人发了一件白色的短袖。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很多时候都是需要穿正装的。尽管我对正装到今天都没有闹明白,但是大家说夏天的正装就是穿件白色短袖就可以了。记得我只穿了一次,当时还特意想着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好找。可最近天实在是太热了,热的我都有些神智混乱。记着放好的地方就是找不着。最后竟然在沙发背后找到了。因为就只穿过一次,所以除了领口有点颜色以外,其他的地方还都挺干净。

    因为我有晚睡晚起的毛病,所以为了今早上能跟着大家一起去吃早点,我就强迫着自己早睡。结果是早早的躺在床上了,但就是睡不着。后来睡着了,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竟然被耗子咬了鼻子,起来看见耗子就在床下不远的地方有些得意忘形,好像在给我炫耀,他就是要咬我的鼻子。当时我气急了,从床上窜起来在屋子里和耗子展开了追捕大战。当我实在是有些精疲力尽了,耗子似乎也跑不动了。就在客厅的中央,我们刚要对话,结果电话就把我给吵醒了,一看时间都迟了。赶紧起来洗脸准备。昨晚放好的遮阳帽和墨镜都忘记带了。

    勉强的赶上和大家一起吃早点。吃完饭我们就准备启程去今天要走的第一站。因为工作的关系,现在我去看什么的机会已经很少了。平日里总是听人家说。直到前不久因为一些数字的关系,大家都在议论,都觉得我们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为什么数字不小反倒还增大了呢?是上级有问题,还是那些数字来的不科学呢。在这里大家也别埋怨我,不要说我说的不清楚。因为我知道,我要说清楚了,别人就会觉得什么不清楚了。不过我想,我这样说大家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天热的时候,大家的脑子里是想不了别的什么的。

    因为天热,都上车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是能有个草帽什么的遮阳就太好了。好久都没有戴过草帽了。有人提议,大家就附和,最后还真的我们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就有车子追赶上来,给我们送草帽来了。拿着草帽我忽然心里还有几分亲切感。年轻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戴草帽的。那时候不是为了遮阳,而是为了酷。尽管现在草帽已经不是什么时髦的东西了,但是草帽却似乎能给人留下过去的很多回忆。不过今天的草帽却真的是发挥了作用。我们第一站到了县上计划投资四十个亿的一个工程地,一片开阔的地方,没有树,更没有什么遮阳的什物,我们大家都站在阳光下,所以有了草帽至少脸就不会被骄横的阳光给灼伤的。

    也许就是因为天热的缘故,所以安排把最远的项目工地留给第一站。我倒不在乎工程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我是对四十亿刻骨铭心。毕竟我们是个穷县,这些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温饱线上挣扎。一下说要用四十亿的资金打造一个未来的什么远景,光是这样的梦想就真的够醉人了。因为我们县的道路最近不通,要去工地还要绕道邻县。当时车上就有人开玩笑说,我们既然出县了,是不是补助的标准也就不一样了呢。车子里坐的几乎都是能人,果然就有人说,那是自然了,县内补助是四十元,县外就是六十。我知道大家也是寻开心调侃,谁现在还去想这些呢。

    来到计划投资四十个亿的场地上,我看见了有两三台挖掘机还在动弹之外,整个的场面和我想象的四十个亿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听说一期投资就是十七个亿。按照我们现在县财政的收入,也需要十二三年,还要不吃不喝才可以的。当然了,现如今时代不一样了,花明天的钱,做今天的事情已经成为一种时髦,成为一种时代的潮流。我们今天去的人很多,坐了一大轿子车,所以下来站在工地上也算是有些人气。只是这今天老天爷不给力,温度总在三十八九度,而且湿度特别的大。站在阳光下总觉得呼吸不顺畅,总觉得空气里的氧气不够,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工地上有人再给我们介绍了这工程的情况,当然了,很多都是对未来的展望。说心里话,家乡能有四十亿的设想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要是真的能把四十亿的梦想变成现实,那可真的就是家乡人的福气了。开始我还在人群中间,后来就有些赶不上趟了。本来还是早晨,可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尽管戴着配发的草帽,看起来遮阳了,但是温度仍旧还是老样子,后来人家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到。我只是站在空地的中央,心里想着四十个亿,想着现在一期的十七个亿的钞票所构思的梦想,可能是天热得让我的大脑实在运转不灵了,我努力去想,结果什么都想不出来。好在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要不然我一定会中暑的,会上吐下泻的。

    第一站总算结束了,坐上大桥子车还是很不错的。车里有空调,我们的人也把这次活动准备的很充分,只是充满着希望来看成果的,不料让刺眼的阳光给晃了眼睛,坐在车上半天还都适应不了。被强光缩小了的瞳孔上了车子半天还都回复不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显得特别的黑暗。我闭上眼,想让瞳孔恢复到车里需要的大小,可没想到我竟然很快给睡着了。等到下一站的时候,人家介绍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好在人家还发了简介,上了车,吹着空调,我把简介看了一遍。因为没想着还要用眼睛,所以走的时候没有带老花镜,所以读眼前的简介也是迷迷糊糊的。偶然能看清楚,偶然就什么也看不清楚。

    上午我们走了五个点,说真的,我除了感觉自己被烈日炎炎照射着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没有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其实说心里话,我们这一车人心里在想什么,我是知道的。我们能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行,能在这样的温度里看外景,本身就说明了一种心态,一种期望,一种对家乡的眷恋。好不容易时间到了中午,平日我是很不在乎时间的流逝的。可今天的温度让我始终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烤炉中享受丹炉的磨难。不过我也在坚持。当年孙悟空被放在太上老君的丹炉里不也是最后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不也是练出了长生不老。当然了,我知道今天我们不可能有孙悟空的运气,因为我们不可能遇上太上老君那样的神仙。

    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回去休息了。自然我也不能例外。平日里我很少在中午睡觉的。可今天我却突然想睡觉。回到家,我简单的洗了一把脸,躺在床上,还没有顾上想上午的画面就睡着了。结果又做了一个梦,这回没有梦见耗子,而是梦见了自己站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冰山上,尽管阳光还是那样的浓烈,但是我的感觉却是阵阵的寒气直刺我的心扉。我看着蓝天白云,看着在我眼前飞翔的雄鹰,我想让它们带上我一起飞翔。可是它们不理我,它们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存在。

    从太阳照射着,一直到了傍晚霞光殷虹殷虹的,我开始想着我也该回家了,可是当我真的想回家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努力在想,我是怎么站在冰山尖上的。可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想出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阳光在西边落下了最后的一丝光芒,天上开始出现很多的小星星。我开始感觉到身上冷,最后冷的直哆嗦。我是在哆嗦中醒来的。原来睡觉的时候我把卧室的空调调试的温度低了一些,结果现实里的一切竟然成了我梦中的意念和幻觉。我一看时间,知道下午又要到该出去的时候了。我想到自己的草帽还在大桥子车上,可走出家门我发现下午的温度更高,带给皮肤的冲击更强烈。

    上午我们走了五个点,下午也是五个点。坐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渴望这次轰动早点结束。中午我感觉自己还吃的不少,可下午还没有活动,我就又觉得肚子饿了。可是活动是集体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中断眼前的一切。大家下车我也跟着下车。大家冒着烈日我也只能跟着冒着烈日。大家带着草帽,我也戴着草帽。过去我总觉得人家留给我们的那些数字多少有些偏颇,可今天我在阳光下才发现,那些数字对我们来说真的就是货真价实的。那些数字展现我们的不仅仅只是遗憾,有时候似乎多少还带着一些无耻和无奈。下午真的很热。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真的中暑了。为了眼前的虚无缥缈,为了渴望家乡的未来更美好,我想就是中暑了也会有记忆,也会欣慰的。

    我尽力的想让自己保持一种生命的平衡,想让大脑的思维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可最后我真的做不到,因为进入我大脑的数字和眼前的现实所形成的的落差似乎把我心灵的平衡彻底的打破了。下午我们正走着,忽然就飘来几朵乌云,忽然就刮起了一阵大风。接着下雨了,尽管雨下的不是很很久,但是却也猛烈。我坐在车子里,不知道外边的温度是多少,可车子里的空调人就开着,温度就是原先的老样子。原来我读哲学知道“否定之否定规律”,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否定之否定竟然会在家乡的这片土地上被演绎成了生命品质的异化。

    吃晚饭的时候,我是实在没有力气在想什么了。因为饿了,所以吃了很多。到我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吃多了。走出饭店,尽管温度依然烦人,可我仰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料一股凉气直逼我的心扉。我明白了,这世界的温度其实就是心灵的温度。这世界的真实谁也用欺骗掩盖不了。坐上车子,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回家。

    是的,该回家了。因为我忽然发现,藏在自己心灵深处的那些美梦竟然会在酷暑的季节全都破产了。还是回家睡觉吧,睡觉也许还能做梦,还能给心灵留下点期盼。我想,就是真的做了噩梦,也都会让心灵有些慰藉的。因为现实的存在是不可能熬过酷暑的烘烤,生命的真谛是容不得虚伪和无能来蹂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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