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时:
“哇!太棒了!我的梦想成了现实了!现在的一切都近乎完美了。”
“啊!卡斯伯特先生,你瞧!你瞧!你瞧!”突然,那女孩兴奋起来,差点儿从马车上掉下来。
“啊!离到家真的只有1英里了吗?我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坐马车是件非常开心的事儿,开心的事情一完,我总会伤感一番,就想着,恐怕再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吧。可就要到家了,我就觉得好高兴。我还从来没有过自己真正的家,突然一下子有了个家,心跳就加速,感觉变得不安起来。”
“哇,多好听的名字啊。”女孩显得兴奋。
“等等!请别说了!”女孩激动地打断了马修,两手紧紧抓住马修伸出的胳膊,紧闭着眼睛,“让我猜猜,肯定能猜对。”
女孩说:“没有,这是靠我的感觉猜到的。当我看到那房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像自己的家一样熟悉。你看我胳膊,我掐了自己好几下呢,就怕是在做梦。我可是真的感觉到疼了,这下,我终于要到家了。”说完,女孩开始沉默。
“大海真是太美了!”安妮的话打断了玛瑞拉的思考。
马修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他高兴地叫道:“亲爱的玛瑞拉,你终于想通啦!”
“什么?”安妮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我这是怎么了?我太高兴了!当初我看到‘白色的欢乐之路’和‘闪光的小湖’的时候,就感觉会一直陪伴它们似的。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一个好孩子的!我会努力改正缺点的!啊!我怎么语无伦次了!”
“上学?真的吗?太好了!”安妮很兴奋,
“我的道歉还不错吧?还算彻底吗?”走在小路上时,安妮问道,带着几分自得。
“其实我很感激,只是如果其中一件是好看的宽袖子款式,我会更感激你的。那样的袖子很流行啊,如果能穿上,我全身都会充满激情的!”
“真的吗?噢!玛瑞拉,你真是太疼我啦!谢谢你!”安妮大叫着,一头扑到玛瑞拉的怀里,抱着玛瑞拉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直到礼拜天,牧师在讲台上确定了礼拜三郊游的消息,安妮才战栗着跟玛瑞拉说:“我……礼拜三……郊游……好激动……还以为都是说笑呢……真的是真的。”
惊讶:
“马修,她……她是谁?那个男孩呢?”
“你说什么?你从没有祷告过吗?”玛瑞拉的表情充斥着不可思议,“没有人教过你这孩子吗?安妮,你对上帝有多少了解?”
玛瑞拉惊恐万分:“安妮!住嘴!”
生气:
“天哪!看你干的好事!”玛瑞拉着急了。
“没必要?”女孩猛地抬起头,“原本想着终于有家了,结果还是空欢喜。你们不是孤儿,又怎么理解我的感受!”
“什么浪漫不浪漫的,名字叫安妮就叫安妮!”玛瑞拉感觉这个孩子有点儿怪。
安妮转向马修,带着不满的情绪,“你当时在车站就该告诉我你们并不想要女孩,这样我就会留在车站了。如果没看到‘白色的欢乐之路’和‘闪光的小湖’,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一个女孩子总是爱唠叨可不好。”
玛瑞拉不屑地说:“有你一个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别说再多一个了。马修这次办事真是荒唐极了!”
“我?我一点儿意思也没有,还是幻想出来的东西更有意思。”安妮热切地说道。
“这天生的红头发,就已经会让人家说我是坏孩子!”安妮的小脸突然满是怒容,
“安妮!”玛瑞拉阻止了她,“别再这样说了!这样可是大不敬!”
安妮按照林德夫人的话来到她的面前,小脸憋得通红,她大叫道:“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你居然嘲笑我满脸雀斑和一头红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无礼无趣的女人!”
“你这样嘲笑我!甚至比喝醉的托马斯先生说得还难听。要是别人说你‘又矮又胖,没有头脑’你会受得了吗?我绝对不原谅你!绝不!绝不!”安妮捏着小拳头,用脚把地板跺得“咚咚”响。 “这……这太不像话了!”林德夫人也憋红了脸。 “安妮!进屋去!进去!马上!”玛瑞拉生怕再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玛瑞拉?这样坏脾气的孩子,还值得你去帮她辩护?”林德夫人开始生气。
“我不!我绝不!”安妮擦了擦眼泪,“玛瑞拉,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再见到她了!我不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错了,反而我觉得做得很对,我应当为自己的尊严进行维护!”
玛瑞拉语气严厉地开口:“安妮,你在想什么呢?”
安妮!快点儿回来!你该做针线活了!”玛瑞拉大声叫着。
“我让你几点回来的?”玛瑞拉没有回答安妮。 “两点——可是玛瑞拉,我能不能去呢?以前我只梦到过郊游,还没有……” “两点?现在都两点四十五分了,你为什么不听话呢?”玛瑞拉又打断了安妮。
“安妮,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唠唠叨叨地说了10分钟?”安妮又说了好一会儿,玛瑞拉终于忍不住地训斥她,“这10分钟内你就不能安静吗?我跟你说了有多少次了?”
伤心:
她走到卡斯伯特兄妹俩面前,说:“你们想要男孩是吧!我早就有不祥的预感了,从来没有谁愿意真正地收留我。”女孩蹲下,把脸埋在臂弯,放声大哭。
“我吃不下!我现在又失望又绝望!当你们绝望的时候,你们能吃得下吗?”
失望
“唉!”玛瑞拉叹了口气,“都是因为咱们没亲自去,结果在让人捎信这里出了差错。总之,明天得有一个人去斯潘塞夫人那里问清楚,这个孩子也得送回孤儿院。”
“我还是不去了吧。”安妮的口气带着失望,“我要是出去玩了,看到那些美好的东西就一直忘不掉,这对于即将要离开的我太残忍了。”
安妮皱起了眉头,“我觉得一旦到了那里,我所有的希望就全都灰飞烟灭了。”
“实在不怎么样,非常糟糕。”安妮直说。
怀疑
“男孩?玛瑞拉,你确定吗?”斯潘塞夫人疑惑了,
“可是……直接叫你的名字太没礼貌了吧?”
“我听说你和马修做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回去呢?你们明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个累赘。”
“马修和玛瑞拉并没有说过你相貌很丑吧?”林德夫人的威望很高,所以她一向敢说敢做。“这也太瘦了吧?过来,过来,孩子,让我好好瞧瞧。啊呀!怎么这么多雀斑啊,还有你这头发红得像胡萝卜似的。我的天哪!”
“是说让我向林德夫人道歉吗?”
可是,马修,你真的希望我去吗?”
玛瑞拉刚进门,就听见安妮在轻声呼唤。她抬起头问:“怎么了?”
“我不需要你的想象。”玛瑞拉也不高兴了,“你并不喜欢这些衣服,我看得出来。你到底哪儿不喜欢了?不想要新衣服吗?”
“觉得主日学校怎么样?”玛瑞拉一见她就问道。
安 妮,听说上个礼拜日你去教会的时候,帽子上还戴着顶怪模怪样的花冠?你是不是觉得那样很漂亮?”玛瑞拉从林德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盘问安妮。
安妮捏紧小拳头,她擦了擦眼泪说:“玛瑞拉,我好害怕,要是黛安娜不喜欢我怎么办?如果真这样,可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剧啦!”
巴里夫人很热情,“啊,这个就是你们领养的孩子吧?”
“怎么样?你们合得来吗?”玛瑞拉刚回到家,就问安妮。
抱歉
“真的对不起,昨晚我很难过,没有心情做这些整理。今后我一定注意。”安妮有她的解释,
央求
她的手不停地抖,小脸憋得通红,恳求地说道:“玛瑞拉小姐,请告诉我,我能留在这里吗?从早上我就一直想问,但是没敢问出来,再这样下去我会憋坏的。”
担心
礼拜六下起了雨,安妮不安起来:“这雨,要是下到礼拜三该怎么办呢?”
评价
“你这孩子啊……”玛瑞拉摇摇头,“心事太重了。今后的人生路上,还有很多坎坷在等着你呢。”
解释
“不过,玛瑞拉,有渴望才会有快乐,不是吗?”安妮插嘴道,“林德夫人说过,没有追求的人,不会有失望,所以是幸福的。可是,我觉得一无所求比失望更令人失望。”
安妮挽着玛瑞拉的胳膊,天真地说:“紫水晶?也许是高贵的紫罗兰变成的精灵吧?”
“不见了?我今天只是把它拿到手里,想看看放在胸前是个什么模样。”安妮没有隐瞒。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经过允许就进了我的房间,而且还乱动别人的东西!快告诉我,你把它放哪儿了?”玛瑞拉很着急,也顾不上多教训安妮。
“没有乱放啊,我就原封不动地放在衣柜上了,没有戴出去。玛瑞拉,我说的是真话,要是知道进屋摆弄胸针不对,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我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你真的没有拿到外面去吗?”玛瑞拉更着急了。
“真的没有!我确实放回原处了!”安妮显得不耐烦,“不过,我忘记是放回原处还是放到盘子里了,但肯定放回去了!”
玛瑞拉感觉沮丧极了,她现在不好去找林德夫人商量,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妮晚上的时候来找玛瑞拉,她小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的,显然是哭了几次。“玛瑞拉?”安妮小声地叫着。
“什么事?”玛瑞拉一脸的憔悴。
“明天……就是郊游了……” 玛瑞拉顿时明白了安妮想要说的话,她严厉地说:“回房间去!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即便是郊游,你也不能去!” 安妮想要继续说,可是玛瑞拉却把门关上了,安妮使劲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礼拜三的早晨,阳光和煦,天早早就亮了。玛瑞拉把安妮的早饭拿到她房间时,发现安妮坐在床上,嘴唇紧紧地闭着。 “吃早饭吧。”玛瑞拉说道。 “不,玛瑞拉,我……我坦白。”安妮眼睛一闪一闪地,像是做出了一个决定。“我确实是把胸针戴出去了。我当时只是想着佩戴胸针的感觉,没有注意到路面情况,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那个紫晶胸针就掉到了‘闪光的小湖’里。事情就是这样。” 安妮语气平缓,这可气坏了玛瑞拉。安妮弄丢了自己最珍贵的胸针,她却说得很平常,似乎这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气死我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坏的孩子了!”
“反正要受惩罚,还不如痛快点,惩罚完,我就去郊游了。”安妮一脸无所谓。
“还想郊游!”玛瑞拉火冒三丈,“不许去!不能去郊游作为你的惩罚都还不够!”
“什么?不能去郊游!”安妮一下子跳了起来,她抓住玛瑞拉的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坦白了就能去郊游了,求你了,玛瑞拉,如果这次错过了,可能以后就没有郊游了,而且我也就尝不到冰淇淋了。”
玛瑞拉猛地甩开安妮的手:“不准去!”说完生气地摔上了门,发出了很大的“嘭”声。
安妮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歪倒在地板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惊慌
这个时候,玛瑞拉神色慌张地走到她旁边,问:“安妮,看见我的紫晶胸针了没有?我记得昨天从教会回来后,放到针插上了,现在怎么找不到了?是不是你动了胸针?”
自责
那天夜里,玛瑞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马修说了。“是我弄错了,这也算是给我的一个教训吧。安妮这个孩子,总是能想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就像她今天早上编造的事情,总是不能叫人理解。但是,我想她肯定会有出息的,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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