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黄云在风的吹拂下,跌跌撞撞的飘散在寂寞的天空中,夕阳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山川,面孔也变得黄黄的。这一天,悄然来临,也悄悄逝去。
旧城山的文昌塔孤独了很久很久,只有等到夜幕降临,他的身体才闪烁着黄光,仿佛是晚霞给他披上了一件残存的外衣。吃饱喝足的行人,三五成群,排成一排,说着,走着,笑着。把晚霞踩在脚下,把黑夜披在身上。偶有一个无伴的人,把山间小路走得很长很长。道路两旁的树木,把黑夜吸进自己的身体,把灯光拥进自己的怀里,不言语,不缠绵,安静的等待着明天黎明的到来。
小鸟还在隐蔽的家里谈论着今天的生活,一只小鸟讲了一个笑话,把全家人笑得合不拢嘴,张开双臂拍打自己胸脯,身上的毛发也笑得在空中飘飞。他们有的正经谈论,有的打情骂俏。有的大声吵嚷,气得雌鸟连家都不要,跑回了隔壁的娘家。一颗颗破碎的心,在安静的夜晚里也心烦意乱。
旧城山的寺庙的大门已经关了起来,门前的香炉的香火还在燃烧着,或许是从远方赶来的香客点燃的最后几柱香,香炉里香一点点通红,燃烧过后,打成无数个结。一阵风吹来,把结吹散,似乎这结已经在飘散的香烟里散开。或许它从寺庙的门缝里钻了进去,见到了佛祖,佛祖在微笑里已经释怀了香客的心。
清溪河畔,几棵孤独的杨柳在微弱的灯光下,耷拉着脑袋,把手臂伸得好长好长,想蘸清溪河里的一滴水送到嘴里,但落寞与忧伤已经把杨柳的手变得不能弯曲,清溪不清,臭气熏天。杨柳只要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还能闻到香客点香的味道就应该满足了。何求一泓清水?何求一抹暖阳?杨柳孤独,杨柳落寞,孤独于一段岁月,落寞于一个时代。
大街上,灯光闪烁,行人来来往往,有的离家,有的回家,一个女孩,神情忧郁,眼睑红肿,一直在大街上走着,撞到了行人也浑然不知,就连红绿灯也在她的记忆里消失,她的母亲紧紧尾随,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得太远,远近之间,或许横亘着一座山,一条河。旧城山,似乎只“救”得了一座城,却救不了一个人。清溪河,曾经河里面的鱼是那些老人最美的梦,现在成了一代代人的伤。
这个女孩和她的母亲我都认识,似乎去年初中毕业,当时她是最刻苦,最勤劳的典范,每天她奔跑着上课,吃饭,读书。一个“跑字就是她初中生活的全部。然而一次的失败,让她最美的梦破碎在清溪河畔。
她的母亲神情也是忧郁的紧盯着神情忧郁的她。
一个转角处,他们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来到了一座桥上,这座桥,是处于县城的哪个方位我却不知道。南?北?东?西?
或许,任何一个方位都能有黎明来临,任何一个方位都有月亮逝去。
我继续行走,来到了单位外边,偶遇熟悉的人,在微弱的灯光里摇摇晃晃。似乎酒喝得太多,弯着身子,手扶围墙,粗话连天。呕吐不止,两只饥饿的狗紧紧尾随。
我没喝酒,但我想吐。一酒洒天下,多少辛酸人世中。酒是人生三世客。喝下它,成仙、成魔、成鬼、成畜,皆有归途。人品酒,何有不醉?酒品人,品得人生愁滋味。有的人,有它,醉了;有的人,无它,醉了。真醉假醉,谁识得!
旧城山,清溪河,学校旁,不同的物,演绎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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