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复观先生的杂文中读到“涉世每思千日酒,闭门犹著十年书”一联,我心有所动,于是改“著”为“读”,请朋友津门雨初兄为我书写一副。
涉世每思千日酒酒真是人类一个伟大的发明!陆羽《茶经•六之饮》说“蠲忧忿,饮之以酒”,总结得很到位。
和大多数南方人一样,我并不擅饮酒。我对酒的温馨记忆是少年时在田地里劳作一天后,吃晚饭时和父亲、兄长喝上一小杯,颇能缓解一天的疲累。而大学毕业后的那几年,则常为了“蠲忧忿”而“饮之以酒”。
涉世每思千日酒1998年农历七月十五晚上,朋友朱君到我所住的出租屋里聊天喝啤酒。没错,只是啤酒!他大概是心情不太好所以去我倾诉。我边喝酒边听朱君说话,压抑于胸中的忧忿却渐渐涌了出来,心境慢慢变得极悲凉,于是喝酒越来越大口越来越快,后来终于开始呕吐,最后感觉到轻灵的生命就要飘离我浊重的身体而去了。我拼命拽住朱君,大喊:“你现在绝对不能离开我!你一离开,我就完了!”这情境把朱君吓坏了,我隐约听到他说“没事的没事的”……
我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躺在医院急救室的病床上,手臂扎着管子正在输液。我摸了摸手臂,有点麻。护士告诉我,是酒精中毒。
朱君居然能在慌乱中能把我弄上出租车送到医院!不过也真可笑,我俩才喝五瓶啤酒而已!兄弟们,请多和我喝茶,别劝我喝酒,风险挺高的!
2016年农历七月十五,我写了一首五律:
暖暖中元日,劫余十八秋。
谈玄浓淡酒,催命古今愁。
忽梦开青眼,还惊笑白头。
得闻夫子道,无怨亦无尤。
老友老渔翁读了,问:“何以十八秋?”我说:“我把题目给你看看。”诗题叫《戊寅中元余与朱君对饮中毒几死于今十有八年矣》。
涉世每思千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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