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男面对女儿的质问羞愧难当,沉默不语,他深陷的黑眼圈里一双大眼晴暗然失色,他认真的聆听着女儿近乎怒吼的每一句质问,句句戳心,但他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自己真想抱着女儿嚎啕大哭一场,但他感觉到自已连哭出来的资格和勇气都已经失去了,他倒觉得女儿的每一句质问都是说不完的委屈和对他的声讨,如果她能以此泄愤,如果她能以此饶恕,那便能使他心里压了十多年的这块石头轻了许多。
他望着女儿颤抖的身躯和声撕力揭的哭声,倾听完她从未有过的怒吼,咆哮,不,确切的说是二十多年来从未听到过的任何声音,他不忍心打断她,因为他期待她的声音太久了,他想让她彻心彻骨的诉说完他知道和不知道的所有委屈,愤怒和怨恨,无论以什以样的方式,他只希望在最后:一刻拥抱她,给她擦掉她满脸的泪水,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求和和给予的安慰。她哭的太久了,她的泪像崩了堤的洪水,那是二十年来积攒的委屈,终于累了,她爬缩在桌子旁把头深埋在自己的怀抱里。
马弃男站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肩膀,声泪俱下,叫了一声:“红英。”而她已经没有了力气,用微弱的声音怼了一句:“别叫我红英,我不是你的红英,你到底有几个红英?”
“你一直都是爸爸深藏在心里的红英,还有你弟弟和你妈妈,爸是一个罪人,对不起你们娘仨。爸知道你们受苦了,委屈了,爸是一个不争气,又无能的人,没能弥补欠下你们的债,爸愧疚的心无地自容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