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司玉生病那天
翌日清晨起,司玉屋里穿来阵阵咳嗽,许久未停,一位青衫女子闻讯赶来踱步从外面进来,人未至声先到。:“司玉哪去了?咳的这样厉害竟也不知呢么?”
她掀开帘子冷风自缝中过来,另外一名叫元几的小丫头拉着她:“你可小点声儿,姑姑还未醒呢。”
“姑姑还未醒,那是谁在咳嗽。”顾熙心里嘀咕着。
“是司玉,四更开始发热说胡话,好不容易才睡下的。倒是姑姑竟也没被吵醒。”元几说着又拧了个帕子搭在司玉的额头。
柳纾一夜踏实安睡许久未曾睡的这样安稳过,醒来正想开口叫司玉,只听见前面在说着话,心想坏了我没事她倒先倒下了。
柳纾自己起来在几上打开一个盒子,选出一丸药出来走至外间,递给元几:“快把这个喂与她吃。”
元几去桌上倒了些水,柳纾亲自把司玉扶了起来,喂下药丸。
“顾熙,你自忙去,这里有元几没事的。”柳纾对顾熙说着。
“姑姑,公子托人带口信回来说月底就回来,近日庄上客来客往的,若有人叨扰或要紧的有事就直接让司玉或元几去找太夫人,别的人自不必理会。”顾熙把话传到。
柳纾点点头:“太夫人近来可好。”
“太夫人挺好的,只是惦记姑姑的紧。”顾熙补充着。
“等下月公子寿辰我也会到前院去的,到时候自能见到。”柳纾淡淡的说着。
“是。还望姑姑多照顾好身子,如果人不够尽管告诉我,好再叫些过来。”
说到人柳纾就心生不快,“有司玉和元几,不必再叫人来了。今司玉虽感风寒也已服下了先前公子从药王谷带回来的药丸,睡一觉自会好的。”
顾熙见势补说到,:“是了,那奴先回去了。”
顾熙走后,元几去小厨房拿了些吃的过来吃着,柳纾吃毕想了想叫过元几来:“我这样留您的在身边怕是极为不妥,若你跟司玉有好的去处跟我说便是了。”
元几扑通一声清脆的跪在地上,:“姑姑这是要赶我们吗。”
“可在我这处委实没有什么好的。”柳纾倒是不明白这俩傻丫头为何这般不肯走,先前也提过送她们去别处,比如太夫人或夫人处,偏偏却是不肯去的。
且不说司玉病了,吃着姑姑的药丸,幼年本是孤儿是姑姑在一堆尸骨中觅到一丝气息,托人把她送到天成庄来,司玉自小在天成庄长大,只是姑姑却从未有过变化,都说姑姑是修仙之人所以不曾有变。
姑姑到庄上那天浑身是血,染红了衣衫,公子为姑姑疗伤,并日夜不眠守了七天七夜,稍缓一些又连夜去药王谷求取药丸。后又安排我跟司玉过来照顾她自是命定有所牵扯。
姑姑康复后好似忘记了什么,可谁也不提这件事,反正只要姑姑是健康,大家都高兴的。
暮色降临樱院琴声又起只是今夜声音微弱,柳纾依在窗棂边听的并不真切。打开窗雪已停下的,想着:“兴许走去园子里或许能听的清些。”
在门口批司玉的披风便独自走到园子里,脚步好似停不下来又多走了几步到樱院墙边,不想见前有人迎面走了过来,便立刻转了身。
那人在身后问道:“是谁在那处。”
慌乱间发现柳纾的帕子掉在地上,倘若回去捡势必要被人看到,自报身份若梓牧知道怕是要责罚司玉和元几了,就说着:“奴是后院打压的。”
“你为何见我就躲。”
“奴想起还有事未办妥,所以要急着回去。”也不认识干嘛要躲,只是不想连累两个丫头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苏紫,却有急事在身就先告退。”说完起身溜了。
只听见那人在身后传来一声:“喂,你的帕子…我又不是老虎,你跑什么…”
初稿于2019年4月7日 星期天
己亥年戌辰月甲戌日,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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