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淅沥小雨裹挟着凉风,本来打谱拜访隐居的焗壶手艺人,眼瞅计划泡汤。
春天的雨就藏在几片云里,遇到有缘的风,不打招呼就会被拐走。下午阴转晴,三人还是如约出去浪。
说隐居,不全对,应是隐工,生意全靠口碑,全国都有。艺人晚上回县城住,工作室安在城郊的村居里,许是这个古老的手艺需要天然意境滋养吧。
这是有着三间小正房的农家小院,独特的是一棵大大的杏树,枝桠几乎笼罩了整个院子,树上青杏挂枝,叶间有鸟。树下水塘有鱼,盆中有花。塘边一盘诺大的石磨,成了天然的茶台,紫砂小壶,斗碗品茶。
进入房中,满架的已修补的茶器,金黄色的焗钉,宛如一串串民国期的手工盘扣 描刻在各色碗壶上,若隐若现复古的美。
焗壶的艺人虽四十有几,神态淡然如长者,不焦不躁,语轻言寡。我们没有买什么,也没有修什么,只是四处看着 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聊着,就像不知是哪飞来的像三只喜鹊,落在他这里叽叽喳喳,雀跃不已。我们自欢,人家不恼,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各自安然。
总是忽略家门口的风景,没瞧得起身边的人。其实外面的精彩就是别人嘴里的我们,局中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喜欢喝茶,其实是喜欢享受喝茶的那一段时光,喜欢茶器,其实是陶醉于那一杯一壶的禅意。所有的喜欢都是欲望 ,填补与安慰着我们日子的无聊与失落,焗壶的人做着一份修补我们欲望的手艺,欲望释放在下午这一段小时光,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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