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以前
*ABO，生子。团长A，三日月强O。
团长死于保卫战（悲）。比斯凯特一直存活。
因为三日月不怎么打理头发，所以会扎低马尾。
孩子起名沿用“晓”（对不住了，阿特拉）。
有些对话让我怀疑我被大光头附体了，太电波……
1
出生后的第七年，他就已经和三日月差不多高了。倒不是因为营养有多充足，也许只是基因的缘故——老鼠的孩子，扔进下水道里也能存活。
“晓，你果然在这里。”
无论晓躲到哪里，比斯凯特总能找到他的位置。比斯凯特一定有什么超能力吧，他曾想。
通风管道的铁板被拉开，比斯凯特想钻进来，但口子实在太小。晓即使正赌气，也忍不住笑：
“比斯凯特进不来的！”
比斯凯特妥协了，只钻进来一个脑袋。
“你干嘛躲到这里？很脏哦。”
“我不想下去。”晓别过头。
“克拉丽丝小姐都跟我说了，是因为算术太难了？”
晓张了张嘴。
“爸爸呢？”
“三日月？他在舰桥。”
说实话，三日月不怎么管晓。每次比斯凯特教训他说这样很不负责，三日月就会无所谓道：“我们不都是这样长大的么？”
所以我们才会长成这样！比斯凯特每每这样想，这种话又绝不能出口。
晓没答话，没有一点出来的意思。比斯凯特哪里都像一个爸爸，而且是优秀的爸爸，虽然他不可能是。比斯凯特很快感知到了晓的想法。
“怎么……三日月怎么了？”无论是子之于父，还是父之于子，对他俩来说都是软肋话题，“他又打你了？”
“比斯凯特昨天不在舰桥那边吧？”
“啊，对，我一直在办公室。”说起昨天，他们遇到了宇宙海盗，虽然很快就被昭弘他们解决了，但对方的冲撞战术还是给机身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昨天你吓坏了吧？我就说不该带上你的…”“我自愿来的！”
晓忽然大声说。
“所以到底怎么了？”
这孩子不爱示弱，像他的两个爸爸一样。
“好啦，告诉我啦，”比斯凯特笑着，“我不是都说过嘛，晓什么都能告诉我的。”
“昨天颠簸得很厉害的时候，我很害怕，就跑去舰桥了。”
那时，晓听到了炮火声，外面好像也乱成一团，一时间他想起了三日月。
是因为害怕，所以想找父亲吗？那也太丢脸了——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三日月说过。
或者是因为担心他？晓天然地害怕，怕再失去一个。
总之他跑了出去，不过多久战舰就进入战斗状态，重力系统基本关闭。他打开舰桥控制室的门时，正巧撞上三日月。
他的爸爸，眨着蓝色的总对他说着“不可亲近”的双眼。比斯凯特曾经说，在这个大家都改了面貌的年份，三日月几乎没有变过。就好像时间在那一天就不再走动了，除了仍然生长的头发。三日月总是扎着马尾，看那个毫无技术的手法，多半是哪个男同胞协助的。
“你怎么在这里？”
三日月表情很可怕。
晓差点就哭出来：“我，我害怕……”
“现在就害怕了？”三日月一把推开他，“啧，不要碍事。”
“唔！”
三日月回头给里面的人让开路。晓和三日月的关系不太好——甚至大家都知道，所以那些认识的机师都慌张地离开了。那种躲闪的眼神，甚至让晓更愤怒了。有趣的父子关系，茶余饭后嚼舌根的谈资，想想就叫他讨厌。
三日月转身就要关门，晓不甘地喊：“等一下！”
“回去。”
好冷的眼睛。三日月是来真的，他真的会扇自己耳光。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我说过很多次了，”最后一点声音从关上的门缝里漏出。
铁华团的人没有义务照顾你。
比斯凯特哽了一下，“是、是这样啊……”
“他怎么可以那么说呢？”晓眼睛湿漉漉的，“我明明是爸爸的孩子吧！我难道不是铁华团的一员吗！”
比斯凯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除了三日月，铁华团里几乎每个人都很看重晓。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晓无法忽视的血统。
“我、我们先出来吧！”比斯凯特勉强地笑起来，“晓和我进房间再说，好不好？”
“不要。比斯凯特只向着爸爸，没意思。”
“我一直都是就事论事！”
“不过，比斯凯特。”晓的声音忽然低下去，“爸爸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后悔我的存在……也就是，他讨厌我。”
“不要乱说！”比斯凯特忽然生气起来，“他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又没在说你！比斯凯特那么激动干嘛！”
“晓，已经把过去的事忘了吧？但是我还记得很清楚。至少在晓有记忆以前，爸爸是很喜欢晓的，去哪里都会带上晓。”
“骗人的吧。”但晓的表情骗不了他，有点欣喜、又难以相信。
“他还带你上过巴尔巴托斯。”比斯凯特回忆着，“很厉害吧？”
那架巨大的，静默的高达吗？没出动时，它总是颔首，犹如在默哀。
晓往出口爬过去。
“我还想听更多，比斯凯特。”
2
那是个温暖的铁皮箱子。即使构造已经全部忘记，但那个温度，这个孩子还隐约记得。
晓被人放在膝上，因为还在学说话，所以只能发出欢快的叫声罢了；背后那个巨大的人好像不会因此生气，即使他确实曾骂过自己“好吵”，但他现在心情好像很好。
“右边？想去右边吗？”那个人笑了，“好啊。你看。”
大铁皮盒子上开了窗子一样的东西。外面的景色在变化。
“巴尔巴托斯，他一点都不怕你。”
巴巴？爸爸？
“不对，发音不对。”他说着，转了向。
铁皮盒子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三日月？一大早你在干什么呀！”
“晨练，”他笑着，所以晓也快乐，“来，给比斯凯特问好。”
“晓也在里面！？三日月！这样对他不好的吧！”
“又怎么了。”很大的人不高兴了，“就一小会儿，哪有那么脆弱？”
“快回来啦！晓还要学习呢！”
“他让你去学习，”那个人低下头，蓝色的眼睛，“不想去吧？不想吧？”
不论那是什么事，晓觉得自己都更愿意和这个人在一起。晓摇头。
“他不想去呢。”
“别闹了，三日月……”
“是是，我知道了。”铁皮盒子开始往回走，那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回去了。”
那时候的晓，很容易就能睡着。他再次醒来，是因为感觉自己离开了温暖，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又被另外的温暖接纳。
“不要乱动哦。”他在那个人的怀里，他最喜欢呆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平常并不喜欢这样。
“三日月！以后不要带着晓做这种事了，很危险的啊！”比斯凯特接过晓。
“比斯凯特好像比以前还唠叨了。”
“是因为你太不注意了！唉……”晓动了动，“诶诶，怎么了？肚子饿了吗？”
“吃过了，不会饿得这么快的，你过度关心了。”
“我有时候就觉得，这孩子更像是我的……”比斯凯特抹了把额头。
（惊）“这样吗？送给你好了。”
（炸毛）“不要开这种玩笑！”
“比起那个，帮我弄一下绑带。”
“知道啦。你在这里等一下哦。”
那双蓝眼睛望着坐在地上的晓。晓咕咚一声倒下来，然后又开始到处爬。
他闭上眼：“果然，我不擅长做这个。”
“没这回事。”比斯凯特陪笑，娴熟地帮他绑好右手，“好了。”
“喂，比斯凯特。”
“嗯？”
“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他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
说着，三日月又睁开双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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