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一小時的,一分一秒的在漫步走著。時間聽説是一個Conceptual (概念性)的存在。原始人只有依靠著星體,i.e., 太陽和月亮的出現和消失,知道這一刻適合做什麼事情。太陽出來了,使得外出打獵覓食變得可能。月亮露臉了,困意才適時的配合。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意識到時間這個概念的重要性?
會不會是當某人因為忘記了那一刻,而錯過了,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事情,一剎那頓悟了?
野蠻人Q,天晴
某日外出藍天白雲,頗適合捕捉流浪鹿。前天在我家洞穴太陽左面的河流處,有一個陌生人出現了。身體跟我不一樣,K告訴過我,那是女人。是一個奇怪卻必要的東西,可是好奇心驅使下,我過去了。
沒有說話的必要。
這個女人,是我必須要帶回洞穴的存在。
只是看了一會兒,她就走了。走之前,我指了指我的家,依依呀呀叫了幾句沒有人知道什麼含意的聲音。之後指指太陽,在往右的方向堅定的指了一指。我猜想她應該會明白,就是在太陽到了這個位置時,在這裡等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懼?不對,興奮?期待?害怕?,我也不明白。反正我能表達的也不多。只是希望在這裡,妳再次出現就很好了。
她不置可否的,眼睛中那是好奇還是害怕也很難看出來。走之前看了看我,再看看我的洞穴。
今天心神不定,沒有收穫。
第二天,早早起來,把洞穴收拾了一下,稻草我多拿了一點,整齊劃一的排好,把睡的地方整頓好。 我的玩具,那些戰利品放好在醒目的位置。工具等東西也從來沒有那麼受關注的被擦亮。
出門時太陽已經在我頭頂上,這才想起昨天什麼都打不到,沒吃的那可不行。
加緊腳步去最近的熱門地區焦急的等待著。剛好碰到K,背上一只小牛,他打獵的手法還是這區數一數二。寒暄幾句,交換一下今天的行情,揮手道別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太陽,離約定的角度還有一段距離。
稍稍安心一點。
爬上半截的樹上,開始定晴的向前方仰望。有不少的動靜。頭上有不少的禿鷹在盤旋,這是個好現象。太陽斜對面的草堆炫光閃爍了一下,我的眼睛反射性地追蹤過去,我十分確定那是一雙眼睛。我靜悄悄的走向那枯黃的草堆。
是一只負傷了的青藏高原中不常見的雪豹,黑花纹中夾雜的白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我抬起拿著石斧的左手,鼻子中彷佛已經聞到香濃的令人垂涎欲滴的烤肉味兒。(腦子還閃過我還沒提前把火堆建好)正要揮動石斧,雪豹的如雪的眼神如雷擊的衝擊了我。不知就裡的我想起了她的眼神,我如在面對雄獅時一樣的僵硬了。我的手不由分說地垂了下來。
一聲巨響,分明是怒吼在我身後響起。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先聽到聲音,還是先感受到后背的劇疼。雪豹的母親到了。
我拖著血淋淋的后背,一拐一拐的回到洞穴旁的河邊,正是我們相遇的河邊。
我用河水洗著傷口,突然看到平靜的河面映著鮮血紅的太陽,突然醒悟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河的對岸,是K的洞穴,可是已經不是他獨處的洞穴。
我回去我獨處的洞穴,進口處有一圈小巧的腳印。如果我在太陽到那位置時就在,洞穴應該會暖好多吧。
如果時間在這樣的一刻被發現,這倒是合理又不失優雅的情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