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我坚持认为月亮边上的浮云,是他自己在调皮的吐着烟圈玩,还是比较喜欢他不抽烟的时候,像个明朗可爱的少年。是啊,那时候,我也是个少年。第一次读李白的“朝辞白帝彩云间”老师说,白帝城是四川的一个地名,李白在清晨离开这个地方,我说,老师,不对,白帝可能是个人名,李白在清晨辞别他,共同点是离开的地方确实应该是四川,我还卖弄说,毕竟望帝,那个变杜鹃的也在四川的。因为我的坚持。老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因为她在办公室和她的同事说我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但显然,她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语文课。
很多人见我第一面就会武断的评价我,你一看就像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我很羞愧,我只能讪讪笑说,我很偏科,事实我也确实偏科很严重,结果人家又拿自己开涮说,我读书从不偏科,因为每门功课都很差呀,附以哈哈大笑,我很羡慕他们的坦诚,强行被带上的皇冠,一定是是紧箍咒。
我和我妈长的很像,连声音都很像,但她并不喜欢我,说明她很讨厌她自己吧,在我的印象中,她对我的教育永远是简单粗暴,她还对我打击报复,像狼外婆般邪恶,当我抗拒她时,她会说,这辈子都没见过像我这么冷漠、孤僻的人,她断定我是天煞孤星,我想恐怕是她这辈子见得人还是少了点。基于这些,我常在心里对我家丫头说,妈妈很抱歉,未经你同意,带你来到这个人世间,你要野蛮生长,我定护你周全。
人生的前十八年像半睡半醒之间的一场梦,底色是灰的,偶尔也泛起彩色的涟漪,我随手拿起一支画笔素描当下的自己,我如此普通又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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