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
秋天悄然到来,枝头红花也早已化作一片枯黄,盛安的街道上却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穿过层层小巷,忽见一客栈,名曰:朝夕。
“这位客官,我这小门小户的,可容不下您这等高贵人物。”老板娘说罢,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算起账来。
“这天下第一客栈,怎么,不招待客人吗?”少年端起一杯茶来,轻抿一口,“这茶是坊间早已失传的七段茶,自张老一家被无端灭门后,即便是有茶叶,也再无人可煎,师老板真是好手艺。”
师乐青听罢神色微动,“不敢当不敢当,我这客栈,开来便是要做生意赚钱的营生,哪有不待客人的道理,更何况是苏公子这样的贵客”停下手中的算盘,招呼来个小二。“小二,没听见贵客说的啊,快来招呼”
“不必了,小生曾听闻,这盛安内有一小巷,小巷内有一客栈,这客栈一天只待一位客人,不知今日朝夕还有其他客人吗?”
“规矩既是定了,那便不得轻易改变。苏公子,有什么小店能为您效劳的吗?”
“暂时没有,不过是听闻师老板容颜不老才智过人,想和您做个朋友罢了。”
“苏公子真是说笑了,只是这朝夕的老板娘,一向只谈生意,不谈人情。”
“好,那我改日再来。”少年回头对身旁的侍卫说“苏恒,我们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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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择城。。。。。。。。。。
是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人都很不清晰,眼前是冲天的大火,烟很呛人,我拼尽全力呼救,无数人衣着古裳从我身边经过,但,并无一人注意到我,我,,要死了吗?
“阿浔,阿浔,都怪我,我不该守夜时打瞌睡,不该碰翻烛台,不该连累你。。。”面容清秀的小姑娘趴在我身前,泣不成声。
“渴,。。水。。咳。咳。。”似是刚经历了一场大火,喉咙像个火炉子,又干又哑,只得一个字一个字吐。
“好,水。马上给你水。”说着小跑着到桌前,倒了杯水“来,喝水,慢点喝”
刚沾到一点水,便像得了世间珍宝,这水,甜如甘露。可刚咽下一口,少女便夺了杯子,“余妈说了,渴了许久的人,刚得水时,是不许喝太多的”说罢把杯子放回桌上,“怎么样,还能说话吗”我摇摇头。她似乎是心软了“要不,再多喝一小口”我随即点点头。又一口水下肚,喉咙的干涩虽然还很严重,但已可勉强说两句,“你,是谁?”少女听到后瞳孔放大很是惊讶,“我是清歌啊,陆清歌,你最好的朋友!这偌大的太傅府,我可只有你一个朋友,你不许出事!”说着又掉起了眼泪。
仔细审视清歌,面容姣好,看着单纯善良。不过豆蔻年华,便已成了他人的奴婢,想必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我呢???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在家里睡觉吗?难道,穿越了!
这,看样子,应该是古代,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那个,,。清,歌,你先别哭,,,现如今,是何年月?”清歌从袖口掏出手绢轻轻擦了擦脸,说道“如今是天和二十年八月”
接下来我问了她一系列问题,得出以下结论:我穿越了,却并非历史中的朝代,如今这个时代虽叫天和,却并不太平,天下两分,南梁北戎,梁国繁荣似唐朝,而我如今所在的,是大戎,大戎的天下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因而重武轻文。我所在的地方,是大戎都城凌择城,而我,是大戎太傅府上的一名小小的婢女。这个身体在这世上举目无亲,五岁,家中大火,除我之外无一人幸免于难。恰巧太傅府管家路过,看我样貌清秀,便把我捡了回来,因为我年龄太小,尚不懂事,不知自己姓名,管家也只打听到了我家中姓姜,后来向太傅求了个名字为浔,就留在府中做了个丫鬟,今年芳龄十五,已是我在这府上的第十个年头,说来也算个老人。可这身体原主是个直肠子,在张府十年,愣是没练出来一点世故圆滑,得罪不少人,只有清歌这一个好友。
我醒了的消息不过一刻钟便传到了管事的苏妈耳朵里,苏妈是看着原主长大的,火急火燎赶来,说我大抵是被大火熏坏了脑子如今才失了记忆,至于那大火只是个意外,现如今好好养养身体才是真的。于是,明明只是说话时嗓子不太舒服的我,竟得了一天假,说是让我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古人这及腰长发好看是好看,只是实在不知如何挽发髻,便随便找了个淡紫色流苏绑上两股青丝。虽然太傅是文官,在这以武为尊的朝廷并不讨喜,但职位重要,所以张府并不算小,原主是自小便在这里长大的,时间一长,难免有些优待,便是独占一间小屋,小屋虽简陋,但对于小丫鬟来说,足以羡煞旁人,这恐怕也是原主不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其余丫鬟多五人一间屋子,均居于后院西厢房。东边是大人和主子们的住所,前院是张大人处理公事的地方,苏妈特地嘱咐我莫要去打扰那些贵人。所以现在我能逛逛的,便也只有花园和厨房。张府的花园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半个时辰便转了一圈,至于厨房,我去了怕也只能添乱。本就不是原主,回忆什么的,自然是一点都不可能有。最终还是百无聊赖的坐在小湖边思考人生。
不过说起来这大戎还真是重武轻文,即便是太傅府邸,大多数人讨论的,还是谁谁谁又打赢了谁谁谁,谁谁谁又打了胜仗,诸如此类。可我偏偏却不喜欢这些,虽然吟诗颂对绝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可宝宝天生懒癌,不爱运动,啧啧,大戎,连名字都如此粗狂,呃,所以思前想后,我都觉得这大戎实在不适合我。可我区区一个小婢女,我又能做什么呢?不行!无论如何,这张府,这凌择城,这大戎,我,姜浔,离!定!了!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一抛,呃,果然没扔远,可身后却传来了响亮的鼓掌声,其中还伴着男性爽朗的笑声:“真想不到我大戎还有如此手无缚鸡之力之辈,有趣,有趣。太傅,即便您是文官,这府上丫鬟也不至于如此吧!”年轻男子衣着黑紫色华服,剑眉星目,说他是习武的莽夫可又有十分的贵气,说他是个普通贵族,却又实在气度非凡,即便是笑着,也有令人畏惧的气势,想来应该是位王公贵族。男子身旁的,男子口中的太傅,是位白发老人,儒雅至极,光是看着他,便让人如坐春风。太傅并不言语,只低头看着我浅笑。我自觉男子身份不凡,只得跪在地上不住认错:“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天生懒散,武艺不精全是奴婢的错,与大人无关!贵人明察秋毫,莫要错怪忠臣啊!”紫衣男子笑不及双目:“我对你有印象,姜浔是吧?我自幼便常来太傅府上询问,你不认识我?我可是六位皇子里最好说话的,怎就让你怕成这样,难不成,我打了场胜仗回来,还成了人人畏惧的吃人老虎不成?”太傅依旧不语,我却被男子威压吓出了一身冷汗,说道:“柴房前不久失了火,奴婢被熏坏了脑子,失忆了。”
“你倒是个实诚的,罢了,今日暂且放过你,太傅,本王突然想起有些急事,先回了,您多保重。”
“王爷慢走”我们张大人终于舍得开金口了。。。。
待王爷走远,张大人转向我“阿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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