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团子跟我一样,看《知否》最大的动力,不是看芝兰玉树小公爷至死不渝的初恋悲剧,也不是看浪子回头的顾二洗眼花式宠妻,反而是那对非亲祖孙的情愫最抓人。着墨不多,多为陪衬,却如同刻刀一道道划在心坎上,回味着艳羡着,也学着去理解家中老人,学着去做一个明兰,哪怕只肖像1%。
明兰掉水没让我害怕,两次生子没让我害怕,因为她是女主角她不会死。倒是那次祖母中毒让我哭肿了眼,担惊受怕到把进度条拖到后面看她还在才放心,我太怕了,怕作者一个狠心,就不想再给这位老太太一席之地。
今晚祖孙俩谈八卦时的真实模样太戳我啦,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才平复好心情,哈哈。所以今儿斗胆来写写我眼中的祖孙情,若有未尽不足之处,欢迎讨论补充哈。
1.祖母的前半生:半生风雨
斗胆给句判词:半生风雨半生晴,初心未改任逍行。后院方寸天地间,守得往来盛世明。
祖母是金陵勇毅侯家的嫡女,小时曾得静安皇后教养,但也见证了她的人生悲剧。(剧里此处模糊处理)想来也存过小女儿心思,看上那丰神俊逸才气卓然的探花郎,带着半府嫁妆低嫁入盛门。以为能得一段美好姻缘,谁承想,这家人有祖传的“宠妾灭妻癌”。
祖母在此场战役中败的一塌糊涂,丢了夫君也失了儿子。我倒不倾向于祖母当年太笨,智商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增长的,而是她当年太善良。此处可以类比《YXGL》中的富察皇后,她有作为上位者的自我修养。她是曾遨游天地的鹰,为小女儿情怀甘愿囿于方寸天地,她不屑于做那些蝇营狗苟,但同情那些把这些低俗事当毕生事业的小家雀。因而,她说服自己与她人共享丈夫,也愿意给这些未生于王侯将相家的女儿们留一方天地。可惜,到底是错估了人性恶的底线。
待探花郎早亡,祖母再次做出抉择。若回身再嫁,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倒不如留在此处,将盛纮收于名下,悉心养育,既给了他一条鲤跃龙门的上升之路,也给自己一个安稳晚年,两全其美。
在我的想象中,祖母应当是将盛纮当作自己孩子来看待的,这在心理学上叫移情。祖母从来都是善良的,她当时大概秉持的是以真心换真心的理念,向盛纮投放无处安置的母爱,也期许着能从这个庶子身上得到应有的情感回报。
可惜,事不从人愿。盛纮与林小娘相恋,还在她的眼皮底下搞大肚子。【预告中说他俩白日宣淫,额,这也......】
盛纮以这种方式,向嫡母宣告了自己的成长。他的荣华是嫡母给的,他的学问是嫡母教的,他的仕途是嫡母铺就的,他的妻子也是嫡母选出的。嫡母错了吗?没错。正因为她没错,才叫人气恼,让人无处发泄的生闷火。在盛纮看来,我明明是个男人,眼界却不及常居斗室之中的嫡母高,可恨。我明明不爱那无才暴躁的王若弗,却又拒绝不了联姻后的福泽,我怨。我得做点什么,让她看看我也有选择的能力,让她看看这个世界不由她来旋转。我要在这盛家撕开一道口子,要反,要叛逆。结果?不重要,重要的逆反的态度,重要的是喊出我自己的声音。是以林小娘勾搭,盛纮顺水推舟。
这件事对祖母的打击,应该不亚于丧子。一腔真诚换来的是幼稚示威,那个孩子终究还是走远了。原来世间并没有将心比心一说,祖母信念塌方,自此退居寿安堂,专心礼佛,不问世事。
2.收养明兰:柳暗花明
卫小娘被欺压的事,想来祖母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给吃不饱饭的明兰发肉饼。可她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这人心太难测。表面温良恭俭让的儿子没把自己当母亲,表面柔弱可怜弱小无依的林噙霜也直当自己是跳板。罢了,也怕了。
直到卫小娘一尸两命,祖母才愕然惊醒。旧梦再演,当年的痛楚重叠,小小的娃娃压抑着声音在船头低泣,她再忍不下去了。
我曾将祖母与富察皇后类比,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二人皆出身于世家大族,不争是她们赖以为傲的贵族修养。天生贵胄,从小被教育的便是要学会分享。能容天下,能忍非常,能体会位卑者不易,能感同命人艰辛,才是当家主母应有的样子,才能当得起一个“后”字。大者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小者也是后院之主护佑一宅安宁。
越是良善之人,越容易感同身受。已经受过两次伤的祖母,依旧毫不犹豫的抱起了明兰。一如她当年抱回盛纮,一如她当年抚育华兰,一如她曾救助盛维一家。
可千万别觉得祖母圣母啊!这与圣母大大不同,圣母是打完左脸给右脸,助长坏人气焰。而祖母每一次受伤后,都增一寸铠甲,多一分盘算。过往的苦难化作清水将她的眼涤荡清亮,化作风将她的心吹理澄明。她学会看人心,学会利用人性,学会保护自己。却未曾放弃在盛纮求助自己的每一次引他向善,却能在看见弱幼时,仍弯下腰,为她遮一阵风雨。因为她的心,依旧是软的。
03教导明兰:关心则忍
祖母初救明兰,应该也存着一份防备之心。这没办法,亏吃得太多了。
可这小娃娃,实在可爱。
一丢丢点儿,已经学会隐藏锋芒,假装愚笨。祖母乐看,且等她装到几时。
再长大一点儿, 又能为寿安堂着想,行为举止不叫旁人挑出半点错处。祖母欣慰,倒是能为亲人存一分考量。
你装傻充愣,我也佯装不知,不过该教的也不落下,身子骨也得养的健健壮壮。
等待中,小娃娃长成了大姑娘,而这些年的时光,也化作祖孙间细细绵绵的情谊,祖母看明兰,越看越满意。
这在心理学上,叫期望值理论。期望值理论认为,期望值与实际成就之间的差异与主观幸福感相关。期望值过高将使人丧失信心和勇气。当祖母失败过多,只打算把明兰健康养大时,却没想到捡到一个聪明又识礼懂感恩孝顺的宝,主观幸福感自然就高啦!
所以自从养了明兰,祖母是肉也能吃了,山也能爬了,说话也有劲了,上楼也不费力了。这盛小六,比新盖中盖牌高钙片还管事!
剧中祖母第一次外露情绪,大概是孔嬷嬷那次吧?
两个老活宝,都在那里装样子。一个假装不在意,实则是条件反射般的护崽儿;一个佯装生气,实则试探小孙女的轻重老伙计的真心。
装到极致时僵持不下,低眉偷眼,相视一笑,各自拿捏好答案,这身旁的,还是当年宫里一起玩耍的小姐妹。
明兰被孔嬷嬷打手板,祖母细心擦药,满眼心疼,嘴巴上还得骂着,好叫她长记性。以小痛,抵大灾。明兰被打开窍,叽叽喳喳诉说心得。祖母虽然又是皱眉,又是调侃,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明丫头的思路转变了,心也终于活泛了,人也有了灵气。
这一次,对祖母二人来说都是转折。
明兰知道再夹着尾巴,不仅难避风险,还会招致祸端。
祖母知道,不该再如母鸡一般护鸡仔,要给她风雨提前历练。
二人的教养新里程眼看即将开启,却又横生波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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