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原本不姓杨,只记得打记事起。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因为村子叫杨家村,所以也就随了这个姓,师父是在十多年前的大雪天里捡到他的。师父没念过书,大字不识几个。只因平时爱听茶馆里说书先生说的杨家将,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师父是村子里买炸糕的,没有别的手艺。九郎还没有灶台高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学做炸糕,师父说了,学会一门手艺。以后,在这乱世,也不至于饿死!师父是在第二年冬天走的,安顿好了师父的身后事,九郎正式接过了师父的炸糕生意。村里人都说,九郎是个能过日子的好孩子。再后来,有媒婆主动上门要给九郎说亲。九郎想着多买炸糕多挣钱,以后定要娶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儿!
杨家村依山傍水,远处有座德云峰。村里的老人都说,那德云峰上有个教派,是个邪教。那的教主会法术,他的法术能摄人心魄,乱人意志!让人全心全意听命于他,死心塌地!
可是却未有人见过这位教主真容,一切也都是传说而已。
一天,九郎跟往常一样。到山上捡柴火,恍惚只见不远处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人儿倒在草丛里。黑发覆面,看不清容貌。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九郎没多想,扛起此人就往家走。
将此人放在床上,打了一盆热水细细的为此人擦拭脸上的血污。又给换了一身衣服,再仔细端详此人。黑亮的发,细长的眉,轻抿的唇,分明的轮廓。纤瘦的身材,虽说只是闭着眼躺在床上,却有一种孑然独立间的冷傲孤清。
"你长的真美,我们村子里最好看的姑娘都赶不上你。你是逃难出来的?逃婚出来的?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逃婚出来的。你长的好看,是被山匪看上了吧!你不愿意,所以逃出来了。是不是?"九郎坐在床边自言自语的给这个不知根底的人编了身世!
衣角被拽紧,九郎转过头。
"你醒啦,你身上哪疼?你饿不饿?你是哪的人?你叫什么名字?"一连串的问题像倒豆一样,床上的人只是睁着好看的桃花眼。一言不发的看着九郎!
"你……不会说话?你是哑巴?"
"……"
"真可怜,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就不会说话呢!没事儿,既然我已经把你带回来了。我肯定对你好!"
"哎!你会写字吗?既然你不能说话,那你把名字写给我。"九郎伸出手,比比划划的看着床上的人。
张!芸!蕾!
冰凉的指尖划过九郎温热的掌心,像是一道电流。酥酥麻麻,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小猫……
"好听,张芸蕾!得了,以后我养你!"
从那以后,张芸蕾就在杨九郎家里住下了。白天跟着九郎出去卖炸糕,晚上回家杨九郎做饭,张芸蕾洗衣。日子过得悠哉,村里人都以为张芸蕾是九郎娶进门的媳妇儿。人前人后的都九郎媳妇儿,九郎媳妇儿的叫着!
这一天早起,九郎带着张芸蕾上山捡柴火。接近晌午,二人坐在树下休息。
"你看那,我就是在那捡到的你。当时我都吓坏了!"
"那你还把我捡回来"张芸蕾用小树棍儿在地上写着
"嗨!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吗?何况你又长的这么好看,肯定不会是坏人!"
"谢谢"
"哎!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你说……咱俩……在一块吧好几个月了。相处的也挺好,村里的都以为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嫌你哑,你也别我嫌我穷!你就……给我当……当媳妇儿吧!行吗?"九郎搓着衣角,脚尖蹭着地。脸涨得通红,局促不安地说。
半天没有动静,九郎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桃花眼……
"你要不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要紧的。我家你随便住,想走想留都随你。"
"我愿意"一笔一划,树棍划过土地。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划在九郎心上。
"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太好了,媳妇儿!"九郎的大嗓门楞是震飞树上的鸟
"别叫媳妇儿,不好听,叫夫人"
"好好!夫人!夫人!"
下午二更,姆们教主要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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