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大儒沈曾植去世,王国维先生写挽联,以示哀悼:
是大诗人,是大学人,是更大哲人,四昭炯心光,岂谓微言绝今日。
为家孝子,为国纯臣,为世界先觉,一哀感知己,要为天下哭先生。
“是为天下哭先生”,让我想起杜甫写李白的两句:“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为何要为天下哭先生?微微众生,真的识得先生吗?懂他,敬他,重他,爱他吗?
先生必是孤独的。
古来圣贤皆寂寞,“先觉”“先驱者”必是走在黎明前黑暗里的人。
即使像李白这样的巨星,在当世也会有“世人皆欲杀”的窘困,更何况是已被历史烟尘淹没的沈先生呢!
而王国维先生在哭沈先生时,又何尝不是为自己而哭?就像杜甫“怜”李白时,又何尝不是希望有人能“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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