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檀香,香满溢;手握清风,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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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有内容,结局部分)
灵不安的问:“小晴晴,璃璃死透了么?”
我心中悲伤的回答:“不但死透了,什么也没留下,无需编故事了。”
灵满足的说:“璃璃,死透了,我就安心了,在这个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人成为失踪者了。这样挺好,免得我还要为她开追悼会!”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曾经的她是那么的在意璃璃,璃璃是她最关爱的姐妹,如今,她是最希望璃璃死的人。也难怪,她的现在都是璃璃一手托上来的,能把她拉下来的也就是璃璃了。她不杀璃璃,也就永远不会安心。人总是这么可悲…
灵有所顾忌的问:“什么都没留下么?”
我很不想回答的说:“嗯,我埋到米米身边了,这样他们永远可以在一起了。”
灵得意起来:“我才是世界上最具有智慧的人,不!我是神…不要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免得我心血来潮,刨了出来他们…”
璃已经被我埋葬了,我拿她的婚戒作为她自己,埋葬在了米米身边。虽然,这夫妻墓里只有两枚婚戒,但是,这是他们能留在人世间仅有的物件了。“十三门徒”正式更名为“所罗门十二神柱”,象征着托举世界的十二个“新时代天启”支柱。眼前这个逛癫的灵,便是其中之一。可以想的到,另外十一个人有多么的自命不凡。虽然,我可以瞬间让他们成为墓碑,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灵:“我不需要你像凡人一样敬畏我,因为,那样的敬畏是虚假的。我需要你辅助我,让我引领整个世界。我就是那新时代的天启,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十二神之一,没有人敢挑战我,我会主宰这个世界,如同创世泰坦一样,成为"上帝之眼"。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你帮助我,我的好妹妹,晴!”
我冷冷的看着逛燥中的灵,默默听着她宏伟的美梦。无非是让我把十二神逐一除去,只留她一个人罢了。什么理想什么抱负,都不过是她的欲望的发泄而已。这些自认为神的凡人,连命运都无法拿捏,还要妄称神,可悲极致。 不得不佩服那个我的爱人,已经死掉了的他,将这一切写在了碑上。连我的“主人”都对他有些许偏爱,也许,这数千年之久,他是第一个将命运拿捏在手里的凡人。
灵看到我没有说话,她开始激动:“晴,姐妹们已经不全了,你不能再这样了。距离梦想已经只差那么一点了,如果你不帮我,我根本无法做到的。晴,姐姐我对你没有什么亏欠,什么时候我都是护着你,你不能在姐姐最需要的时候,如此冷淡吧?还是,因为璃你在恨我?”我本能的点了点头……
灵变得不理智起来,她开始凶我:“晴,你竟然站在璃那边?璃哪个自以为聪明,实际又很愚蠢的人,你以为我怕她?并不是!我怕的是哪个所有人眼中看起来像个白痴的米,他竟然用他的智慧替璃挑战我?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人强大的可以随意挑战我的地位。他还想让璃取代我,这种人不死,留着就是养虎为患,所以,我很轻松的让璃灭了他。在所有的事情上,没有一件不是我安排之中……”,灵开始狂笑,突然高呼:“没有人比我更聪明,我就是你们的神,人类…”
我想我应该反驳她:“米米,根本不会挑战你的,是你想多了?灵,你不觉得你很愚蠢吗?没有璃,十二神你能平掉几个?璃的智慧不是你能想象的,她自杀只是因为对人世感到绝望和没有依赖。不是我要杀她,是她想让我杀了她,你以为呢?”
灵听完这些话,开始抽泣…哽噎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有璃,我就没有现在么?是璃把我抬到现在这个位置。我嫉妒这个人,这个女人的优秀。她比我聪明不说,比我漂亮,更可气的是她身边还有米米一直守护她。我要杀了她,我不允许有人比我还优秀,除了璃,还有谁?”
曾经的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当人在权利和欲望中时,迷失了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人性。我面前的灵早已经不在了,她只是一具被魔鬼俘虏的躯体。我们那么的敬重她,而她却让我们所有人都失望了,她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在这个位置,无伦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龌龊之极,没有什么不一样。我默默回答:“灵,看在以前的份上,让我和姐妹们安静的度过余生吧?”
她迟疑了许久:“我已经布好局了,这次我打九头蛇的牌,一定能干掉两个自以为多正义的神,就好像我除掉米米的同时,也除掉了璃。雪,是一个没有想法的杀人机器,我需要你的智慧和能力,帮我除掉其他的神。晴,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一定能成为所有人仰慕和敬畏的唯一天启,我要像创世泰坦一样主宰这一切。只要有你辅助我,我们就一定能成功,付出和回报虽然不成正比,但是,多努力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我感到诧异,她这是怎么了?煲着所谓的心灵鸡汤,在努力争夺权力和奴役他人。她都忘记了,我才是真正的唯一的苟活于世的天启。我想我也没必要告诉她,创世泰坦萨莫尔一直就在神殿,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显现出来,我能感觉到那堪比阿伯翰的力量,从出现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我想我没必要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栋大楼,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这里的一切。一年后,我得知雪也离开了灵,雪不想再为那样的人屠杀他人了,雪一生都将背负着那几百条性命,迷失和荒芜。我成为一个单亲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安静的躺在阳光之下,今年是哪个傲娇的人死掉了一年了,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他了…
我站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墓园,望着眼前寸草不生的坟墓,还有这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心中泛起了惆怅,今天是墓主人的一年祭,这个活着的时候与众不同,死了还这么傲娇的人。墓位于墓园的一个角落,没有人会在意有这样一个墓。它是如此的不起眼,与埋葬在这里的芸芸众生并无不同。
虽然没有名字,到是有碑文如下:
“Son of man, say to the prince of Tyre, ‘This is what the sovereign Lord says: “‘Your heart is proud and you said, “I am a god; I sit in the seat of gods, in the heart of the seas” – yet you are a man and not a god, though you think you are godlike. ”
——来自《圣经 以西结书 第28章》。
正如经文中所说,他没有什么不同,生亡命数亦如此而已。
我心中多了一些羡慕,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灵魂归于到创世神明面前。而我却还要像人一样苟活于世,如同木偶一般行走在这样的世界。
有些“人”注定了无法得到救赎,正如我一样,从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开始的那一天,我就无法抵达天堂或地狱。因为,只有来自神明哪儿的人类才有灵魂被救赎,像我这样被创世泰坦造出来的,无论自己多么完美无缺,也只不过是一个物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懂得了思恋和悲伤,变成了有情感的物品。
我心怀感恩,因为众“天启”都已经消失了,而我却侥幸存活。“主人”从造我的那刻起,他赋予我很多很多。而我却始终不能让他如愿,他希望我能够像凡人一样简单,但是我变得像凡人一样复杂。他并没有丢下我,反而更加珍视我,我对他心中多了份感激,虽然我不能像凡人一样有着相同的归宿。
他就这样因为我而被封印,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会消失,没有阿伯翰领主的力量,我是根本不可能存活,更别说会幻化成人类模样。如今的我都不敢前往神殿,作为守护神殿的使者,畏惧着神殿这个地方,我是何等的脆弱。
我看着眼前的墓碑,只有埋葬他们的我知道,在尘土之下的是米和璃。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墓主人到底是谁,就连飞过的昆虫也不曾知道。可是,墓碑前的牡丹花又是谁祭奠谁呢?
正当我在思考这花的来历时,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慢慢靠近。我回头望去过道的尽头,发现有一白发少年正在慢慢走近,我想他一定不会是来祭奠我的米和璃。但是,我看到他手中的牡丹花,心中充满了畏惧。
这力量无比强大,我以为他是未消失的天启或者是新生的天启。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即便是新一代的天启,也不会有强过我的力量。我更不会本能的感觉畏惧,除非…好像这一切又不可能,他不可能为一个凡人前来墓园。更别提他要幻化成人类模样…
他没有说话,一点点近接我,待他来到墓碑前,便将手中的牡丹花放在了碑前。没错,他放在了璃和米的碑前,还默默哀悼了一会。我正要问他为什么,他是否知道这墓是谁的?便有名片从牡丹花束中显现,上面书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萨莫尔祭
“萨莫尔”这名字让我感到畏惧,因为,如果是本体,那么,我的存在早就在萨莫尔的预计之中。在我无法理解眼前的事时,他说话了:“晴,曾经有个凡人向神明祈祷,希望神明给予她救赎,未曾想到,神明不但听见了祈祷,还允许了这份遗愿…神明赐予她灵魂,好让她能够被救赎!”
我听完这段话,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怪我并没有消失,难怪我对米米如此痴念,因为,神明赋予了所有的一切,但是,神明剥夺了这一切,米米和璃璃都已经成了尘埃并化为虚无。
萨莫尔:“晴,阿伯翰赐予你完美的躯壳,神明赋予你被救赎的灵魂。你真的完美吗?”
我心里明白萨莫尔问我什么,我只能摇摇头。萨莫尔又接着说:“看起来完美,实际缺少了四分之三。人不可能完美,自从亚当和夏娃被造那天起,人类永远都在缺失中苟且。你也不例外,安静的度过余生吧!你不被准予死亡,只能在缺憾中结束一生。”
我心中只剩下一个心结:“萨莫尔殿下,我如同凡人,如同草木,如同蝼蚁。为何我却超越众人类,我的力量并没有因为封印而消失。我是不是已经到了终点?”
萨莫尔:“终点会来,不是现在。有没有力量,那又如何呢?普世间又有什么可以超越神殿存在呢?你又能做什么呢?凡人?”
我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有没有力量,或者多强大的力量,在未来都是如同虚影。在创世泰坦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没有什么奢望的草芥。更别提神明面前,我会是什么样子?
萨莫尔:“看那叶子,从它发芽结叶就注定了它要长大脱落,随着风飘摇而落,待它落地时,也是终结之时。宇宙万物并无恒久永存或一成不变,此世间的一切如同。晴,你不再是神殿的守护者,作为一个凡俗存在,你也同样会来到神明面前,以后,要拘束自己,不得让自己像哪世人一般!”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仿佛萨莫尔是受人嘱咐,特意和我说这番话的。我想哪应该是阿伯翰大领主殿下,他关爱世界上的每个人,也包括了他创造的我。而我眼前的萨莫尔他只是秩序的维护者,对于人类是否怎样,他一点都不关心或在意,甚至存不存在也并没有什么。
Then when the Lamb opened the third seal I heard the third living creature saying, “Come!” So I looked, and here came a black horse! The one who rode it had a balance scale in his hand.
Then I heard something like a voice from among the four living creatures saying, “A quart of wheat will cost a day’s pay and three quarts of barley will cost a day’s pay. But do not damage the olive oil and the wine!”
——来自《圣经 启示录 第6章》
正如经文中说的那样,我已经无法再为世人做什么了,作为一个守护者或者说天启,只不过是一段历史的经历和见证者而已……
【伊洛斯 篇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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