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7日,早上母亲吃饭时,二弟妹觉得母亲的嘴有点歪,吃不进饭,我们决定叫120送医院住院。
二弟妹打电话叫120,准备住院的东西,我给老弟,大弟弟和我老伴打电话。
大弟弟在乡下,坐车需要40分钟才能到,只能让他直接去医院了。
母亲这次住院,病房里人很多,一个房间五张床,连病人和陪护人员,满屋子都是人。
在这里住院的大都是脑血栓和脑出血病人。
大弟弟平时血压就高,身体不太好,他晚上睡不好,还在乡下住,以前父亲生病时,他一天没照顾过。
老弟年龄最小也52了,工作忙,身体也不好。
我晚上睡眠不好。
晚上二弟和大弟弟轮换照顾,白天我和老弟轮流照顾。
二弟妹不舍得二弟弟天天晚上熬夜,就让大弟弟隔天晚上来照顾。
大弟弟是下午来,照顾一晚,第二天一早回乡下,休息两天一晚,第三天下午再来,他开始晚上弄不明白,母亲穿纸尿裤,尿了他发现不了,后来他就能弄好了。
二弟妹听别人说睡气垫床比较好,不长褥疮,于是和二弟一起去药店挑了一个好的气垫床,又做了两个新褥子,买了一个软的透气的垫子。
母亲住院是不配合的,吸氧的那个管子放到鼻孔里,就拿出来,我们就用手拿着氧气管的头,放在她的鼻子旁边,她也能吸着点。
特别不配合的做吞咽练习的时候,有个带子,母亲觉得不舒服,往下扯带子,我们用两个人,一个看一个手,用手按着母亲的手不让她动。
母亲很生气,用手来掐我们的手,这个时候如果是我家先生看着,她还能客气点,我和弟弟的手都被她老给抓破过。
母的血管不好,每天都要打针,需要下针管,白天打好针,护士把针管处理好,第二天直接把药打到针管里就好了。
我们要告诉她,这针管不能动,留着第二天再打针用,她有的时候不动,有时就把外边的胶布揭下来,把软针管拔了出来。
下一个针管50元钱不说,第二天重新下管也疼啊。
还有母亲不让我们洗脸,每次洗脸时,用手挡着或者用手掐我们。
母亲连自己的小孙女都不认识了,我小弟妹和她的女儿来看母亲的时候,母亲对我小弟妹说:
“你女儿长得很漂亮。"
但是母亲一直认识她唯一的孙子,就是我大弟弟的儿子,见了面,握住孙子的手不放开,到后来病危的时候也是这样。
母亲已经不能下地了,开始每顿饭能吃点东西,到11月24日以后就基本吃不下东西了。
就在住院的第七天,母亲要起来回家,一下午和一晚上都很兴奋,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记得上次住院第七天也是很兴奋的,不停地说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和事。
23号这一天,我建了一个兄弟群,只有照顾母亲的这几个人沟通情况。
23晚母亲一夜没睡,就是闹着起来回家。
到了24日,母亲开始睡觉。
中午我和老弟争执起来,我俩的理念不同,细想应该是我不对。
母亲因为晚上累了,白天要睡觉,我把床摇起来,让她坐一会,清醒一下,我想白天少睡点,让她晚上多睡点。
老弟的意见就是让母亲睡,别打扰她,愿意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两个人意见不一致,各不相让。
我说了一句,两个人一起照顾,意见必须统一,谁都不听谁的,这事就做不下去了,我走了。
老弟和我的关系挺好时,在护理母亲这个问题上,因为理念不同,做事方式不同,协作的并不好,后边我们都独立完成护理任务。
24日这一天医生说了我最不愿意听的话,我跑到楼道里哭的一场。
母亲不吃东西,我们特别着急,降压药吃不进去,血压不降,也很危险。
能吃的时间我们就喂降压药和口服钾。
她觉得不好吃,就吐出来,开始能喝点酸奶、罐头,后来什么都不吃了。
医生劝我们下鼻饲,我们经过商量,也同意下鼻饲,当时没做,后来怕母亲不配合,终究没敢下。
像母亲这个情况我们也拿不准,下了鼻饲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了。
医院没法子了,说是治好了,到了28日,医生就让母亲出院了。
我明白,母亲要恢复很难,剩下的就是熬日子了。
母亲在11月28日出院了,回到了二弟之前的房子里,晚上二弟陪着,白天我们大家都在。
11月30日我们又换了一家医院,住到第二年的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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