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金斯小镇
加长版的陆面车离开丛林，沿着道路一路向东喷驰而去。
以前一般都是伍德开车，米夏看着一脸淡然坐在驾驶席上的小伍德，调转会视线落在谨慎得趋于严肃的妮娜脸上，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她怎了？还有，伍德怎么不开车了？”
安德烈撩聊起眼皮儿看了一眼，抬手拉上隔板隔绝了米夏的视线，整个人就倒了过来：“让我眯一会儿。”
米夏看着他非常明显的黑眼圈，“你昨晚又干什么去了？”
安德烈扯过外套盖在身上，随意咕哝了一句：“约会。”
约会？米夏眨了眨眼，‘这种深山老林的荒野难道是跟山魈约会吗？’
‘山魈？谁要跟山魈约会？’J2忽然窜了出来。
‘你睡醒了？’见安德烈似乎睡熟了，米夏打开前座上的小桌板，把智脑拿出来开机打开记事簿。
‘米尔，你要做什么？’J2飘到键盘旁边坐下，看着他刚刚输入的词条：‘杜纳五子？’
‘嗯。’米夏看着闪烁的光标思索起来，‘报纸上那些被剪掉脑袋的照片很可疑。’
J2点了点头：‘确实。’
‘十年前、杜纳公学、大学生运动会、篮球比赛，又刚好是五个人，是不是太巧了？’
J2摸着下颚，一脸思索的表情：‘米尔，你想怎么做？’
米夏脸上星网打开了常用的搜索引擎：‘有了这些关键词条要继续调查下去应该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
‘要做到悄无声息不容易。’说到这里米夏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剪掉头部到底是为了其中某个人？还是所有人？这些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当局不惜花费巨大的代价也要抹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J2歪着脑袋想了想：‘米尔，这和索菲娅、林城的案子有关吗？’
米夏摇摇头：‘目前没有。’
‘那还查吗？季柯夫不是警告你说不能碰吗？’
米夏的手指停在空中，咬了咬嘴唇关掉了搜索引擎。
‘不如再观察一下？’
米夏舔了舔嘴唇，在地址栏输入一串字符，J2凑过去看了一下：‘收藏者之家？你要做什么？’
‘我想高价收购当年的‘剪报’。’米夏脸上露出些许的兴奋，迅速注册了用户名并登录，‘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年头还有人做剪报吗？’J2对此似乎不抱什么希望。
‘死马当活马医吧。’米夏写好求购信息，输入邮箱地址，刚要按下发送键，啪——的一声智脑就被合上了。“你干什么？”
安德烈一把抓起智脑，打开旁边的储物柜塞进去关上门：“忘了告诉你，智脑也不能带。”
米夏抗议：“我就差最后一步了！”
“那也不行。”安德烈调整了个姿势，“等回来再搞吧。”
“你！”米夏把脸转向窗外，“真是太过分了！”
正在米夏怄气的当口，陆面车减速停了下来。
安德烈坐起身，打开隔板。
“到了。”妮娜的回过头来，跟着扔过来一个大包，“换上，下车。”
两人换了外套戴上样式夸张的皮帽子和口罩下车，前面是个巨大的椭圆形拱顶建筑，银白色的钛合金材质的周围隐没在皑皑的白雪中，在贝尔之阳的照耀下简直要闪瞎了人眼。
‘这是航空港？’J2从帽子里钻出来。
‘应该是私人的。’米夏转头看向安德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私人航空港都能给他找来？’
‘不简单。’J2说。
“货船专用的港口。”安德烈拉着米夏的手臂向前走去：“跟紧了，丢了可不管着。”
米夏摇了摇头，看着‘远洋物流’的牌子：“货船？”
“你不是说要保密？”安德烈转过头来，“有问题？”
米夏对他翘了翘大拇指，几人从大门旁边的侧门进入船坞，早有人等在了通道上：“这边请。”
那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船员的制服，看上去像是物流公司的中层，态度恭敬而又沉默寡言地把他们带上了一条正待出发的货船，进入一个房间就离开了。
房间很小，两张仅供一人平躺的上下床靠着墙壁，中间一条窄道。几人换上船员的制服，坐下。
米夏走到舷窗边上，船坞内船员和运货员来来往往，热闹非常。
安德烈抬手看了下腕表：“十分钟后出发，两个小时就能抵达。”
米夏回头就见小伍德已经到了上铺，枕着胳膊闭上了眼睛，即便是穿着工装水平舒展的身躯修长而匀称，给人一种俊逸而极富克制的冷冽美感。
“怎么了？”安德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米夏收回视线坐在床上：“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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