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是中国春节年俗中最后一个重要节令,又称元宵节,相传每年这一天,居家妇女便要起迎厕神。紫姑便是民间传说中的司厕之神,不过从各地的祭拜活动来看,厕神并非司厕之事,而是为求者占卜吉凶,同人游乐。在《显异录》中说到,紫姑是蓬莱人,叫何媚,李景纳她为妾,因遭到李景妻子的嫉妒,在正月十五日,被杀死在厕所,后来天帝怜悯,把她任命为厕神。
苏轼也曾见到迎厕神的活动,便作词戏讽,从词中走近,看看他是如何诉说。
元丰四年元月,苏轼观看了黄州侨居人郭氏迎请紫姑神的过程,作词记录,希望人们能够改变旧的风俗习惯。
黄州侨居人郭氏名叫郭遘,每年正月都会迎请紫姑神,用簸箕作为紫姑神的身躯,用一只筷子代替口说话,在灰盘中写字、作诗,这样作诗很快,一会儿就写成了。苏轼前去观看,迎请紫姑神过后,作《少年游》来戏讽这件事。
肌体被打扮的像玉铅粉一样白,可以与秋霜相比,准确的模拟出凤呼唤凰的声音。相传黄帝乐宫的伶伦律谱在这里看不到,以宗教“清香”之名向信徒索要钱财也不能,都如谷壳米皮似的散发着。
筷子到处都是成双,但紫姑神写字、说话、作诗都只用一根,空空洞洞没有什么内容尽是文字游戏。紫姑神一张小口插上如香檀的箸,谁能以箸为筹来献计,没有第二个像张良那样的人。
少年游
宋 苏轼
黄之侨人郭氏,每岁正月迎紫姑神。以箕为腹,箸为口,画灰盘中,为诗敏捷,立成。余往观之,神请余作《少年游》,乃以此戏之。
玉肌铅粉傲秋霜。准拟凤呼凰。伶伦不见,清香未吐,且糠秕吹扬。
到处成双君独只,空无数,烂文章。一点香檀,谁能借箸,无复似张良。
苏轼的这首《少年游》是在观看迎紫姑神之后所作,全词重在批判,他将民间人们一向的信奉打破,还原其虚无的本质。紫姑神对于历史的发展毫无作用,并不值得膜拜。获得改变的途径只有从美好的幻想中抽离出来,真正面对冰冷的现实。在那个封建思想盛行的时代,不得不说拥有先进思潮的只能是少数的进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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