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岁的年纪,不易也。摘不掉年轻的帽子,蜕不尽稚气的样子,却突如其来的扛起了生活的担子,半梦半醒的描摹着成熟的样子。
年初七一过,年味儿消散的厉害。返城的人儿带着塞得满满的小汽车踏上新一年的征程,涌的高速绵延千里,水泄不通。
千年的爆竹声中一岁又一岁,年于五千年的华夏承载了太多的意义。曾几何时,年是一种向往与翘首期盼;向往着新的一岁幸福的到来。老人向往着健康与子孙满堂;孩童向往着从腊八粥到“蒸蒸日上”的包子馒头……于是,过年这几天怕是最快活的:鞭炮夜夜笙歌,笑语连连不断;新衣配欢颜,佳肴诉团圆。
年话时之今日,年的意义又稍许变化了。算的一桩善缘,如今的孩子再不必盼着年才能吃到鸡鸭鱼肉,也不必朝思暮想的做自己穿新衣的梦;智能手机让思家的游子和故乡的山山水水人虽天各一方,却近在咫尺。却也有人说道,年味淡了。诚然,如今的年,炮竹更响了、烟火更加绚丽,年夜饭更加多样美味,新衣服更加时尚,却只因少了那份期盼,却变得味道淡淡然。
如今的年,更多的是归来与别去吧!川流不息的春运,焦急的是回家团聚的心;川流不息的返城,澎湃的是崭新的志气。归来者,故乡之羁绊也;别去者,碌碌之奋斗也;归来与别去间,五味杂陈之生活罢了。
自古别离多愁思,到了如今,多少心酸多半是在重逢的那一刻。二三十岁的年纪,不易也。摘不掉年轻的帽子,蜕不尽稚气的样子,却突如其来的扛起了生活的担子,半梦半醒的描摹着成熟的样子。二三十岁的年纪,时间变得匆忙。毕业、工作、恋爱、婚姻、孕育、抚养……来的匆忙的种种,指尖扣不住的闲适。二三十岁的年纪,匆匆来匆匆过,就像记忆中那些熟悉的人都匆匆的老。
只因太匆匆,来不及细想,却只剩下惊讶。惊讶一夜春风来,却是满头花白发;惊讶一冬白雪压弯腰;惊讶记忆中的昨日,还扯着嗓子责备你耳不听是、拖沓、磨蹭的他们,如今也“树懒”了。忽如一夜,眼窝深邃;忽如一夜,双眸失色成浊;忽如一夜,弄混了你和姊妹的名字;忽如一夜,迷糊了咸淡口味;忽如一夜,你还未感承认自己长大之际,他们先老了。
不只是英雄与美人迟暮,普通人也会。但“英雄迟暮”说的没错,每一个普通人亦不知是谁心中的英雄。看着曾经无所不能的他,而今乖巧的坐在冬日的暖阳下,出神的盘弄着惦记着你喜爱的菜肴。也只有暖阳能记录下记忆老去的轨迹。有趣的是,你能察觉他们变老,他们却始终拿你当长不大的孩子,或许不愿意叫你长大也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吧,总想着在老去之前多做些什么,哪怕是一道你喜欢的菜。
试问回家者,却道海棠依旧人不同。
有时候,不禁感慨人生就像一个圈。从他人的照顾中长大,又在他人的照顾中老去;照顾着他人长大,又照顾着他人老去;转转悠悠,才明白生活也是守恒的。就像这样的满篇感慨是不是又会在下一个过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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