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呈现给我们更多的现实是,人们倾向于理性地从自己短期的最大利益出发,但每个人的行为汇集起来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有限理性意味着,人们会基于其掌握的信息制定理性的决策,但是由于人们掌握的信息通常是有限的、不完整的,尤其是对于系统中相隔较远或不熟悉的部分,由此导致他们的决策往往并非整体最优。
我们并非无所不知、理性的乐观主义者;相反,我们是浮躁的“自足自乐者”,在做下一个决策之前,总是试图最大程度地满足当前的需求。我们会以理性的方式尽力维护和扩大自身的利益,但是却只能基于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进行思考。除非他人有所行动,否则我们不会知道他们计划做什么。我们也极少看到自己面前存在的所有可能性,也通常不会预见到自己的行动对于整个系统的影响,甚至有可能选择性地忽略这种影响。因此,我们只能在自己有限的视野范围内,从当前几种很明显的选择中进行抉择,并坚持自己的看法,不会考虑整体的长期最优方案。只有在被迫的情况下,我们才会改变自己的行动。
一些行为科学家认为,我们甚至不能很好地解读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有限的信息。
1) 我们会对风险做出错误的估计,将其中一些事情的危害程度估计得过高,或者轻视其他一些事情的危险性。
2) 我们也容易过度夸大当下状况的重要性,对眼前的经验非常重视,而未对过去给予足够的重视。
3) 我们会更加关注当前的事件,而对一些长期的行为不那么关心。对于未来的价值,我们会按照自己的价值判断,打一些折扣,这些价值判断会受到经济或生态等方面的影响。
4) 对于所有输入的信号,我们不能正确地评估它们的重要性。我们不会全盘接受自己不喜欢的,或者不符合我们心智模式的所有信息。
如何避免有限理性以改变系统的行为呢?
要想改变行为,首先要跳出你所在系统中固有的位置,抛弃当时观察到的有限的信息,力求看到系统整体的状况。
在有限理性的情况下,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结果仍是相同的。
只要稍微强化一下有限理性,更好、更及时地提供更多、更完备的信息,行为的转变其实可以是很快、很容易的。
尽管存在有限理性,只要系统的结构设计得很精致,仍然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做出合适的反馈,维持着适当的功能。
受到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其他角色的限制等因素影响,系统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存在有限理性,这可能会产生促进系统整体福利的决策。
要想有所变化,就必须对系统的结构进行重新设计,改进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某些特定角色的限制等。
摘取自 邱昭良博士翻译的德内拉·梅多斯的《系统之美》,也是第二遍读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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