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T的第一篇简书。很早就想写简书了,为了练习表达,为了记录成长,为了整理心情。然而,这次真的开始写简书,却还有一个动力,为了给别人看。
我一直在成长,在记录。从初中起,就多愁善感,经常思考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初高中的时候,还喜欢一边偷偷喝着红酒,一边瞎写文章。但自己瞎写瞎记了那么多,却几乎没有能够整理成篇,方便日后回顾的。第1篇满足这样要求的,姑且算是参加Rose挑战营第一期时完成的作业吧(我要把它找来,搞到简书上)。
现在姑且先自称小T吧,日后有感觉了,我要给自己想个像样的名字才行。就像当年我给亲爱的小水起了小水的名字,然后她就接受了这个名字,并且当做笔名了。小水看到这里,也帮我想想名字吧,别老惦记着给我儿子起英文名字:)。
今天是2017年11月15日,是我开始第二次抑郁症治疗吃药的第三天。第一次是在2012年,当时吃了一年多的药,后来自以为好了,就不了了之了。这一次,发病于2017年7月份得知父母要在我们放暑假时来天津之后,他们要到来的讯息把我吓病了,病得很重,很错乱。当时赶紧去看病(阔别多年后能把我逼去看抑郁症的状态真是相当严重的),但由于对药物不适应,两天后我就停药了。由此开始,从7月份到11月份,我的抑郁症似乎一直在持续,中间经历了10月份跟jdlz吵架,11月份不堪承受工作的重压两个重大事件,直到,我再次怀着求解脱的本能于11月13日突然决定去看病。昨天(11月14日),告知我的一位病友我开始看病吃药的消息,她说,她早就知道我病得不轻,甚至觉得我应该住院,但她之前没敢说。(我:呃?)啊,其实我自觉状态还很好呢。在第一次发病的那些年里,我经常想到的是死。而这一次,我想到的是我不能死,我还没活够,我需要解决问题,摆脱痛苦;虽然这一次还是伴随了一大推杀伤力无穷的烦恼与折磨,但起码主基调还是充满正能量的。
写到这里,依然想感激,感激我家jdjd,虽然我这么糟糕,配不上他,但我想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让我们俩配对,均衡。记得在单位读研时,有同事反复说我配不上他,这成了我心里的一块很痛很痛的伤,似乎也成了一种不好的心里暗示(有待后期解决)。但是,我仍然相信,他不会对我有一丝嫌弃,我们会走到底,一起白头偕老,享受生命。
这次发病的起因是父母。之前几个月的(2017年7月之前)短期的幸福平静生活也是因为逃开了父母。把我这次的痛苦推向高潮的还是因为父母。11月3日在履行任务给父亲打电话时,父亲说,以后冬天在天津或敦煌过冬。我是多么地怕他们来天津啊!11月4日早晨6点,我就做噩梦了,梦到母亲带来了一个魔鬼,那个魔鬼扑上来啃我的全身。我虽然胜利了,把那魔鬼消灭了,但这个梦也把我给吓醒了。11月4日我的身体出现好几处生理反应,11月5日看了一天的病。
11月6日,星期一,面对工作,我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和自身的无能。我当时自我形容自身抛锚了,不听使唤了。我开始小范围内求救,但没有用,他们都帮不了我。这个星期里,我从害怕每一天流逝,害怕在截止日期前没有时间干更多的活的心态中,转变到害怕上班,害怕工作,想逃避了之的心态中。然而,我又清楚地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逃避之后我只能更痛苦。期间,有一天早上,在跟组长交流后,我的大脑陷入空白,我不能够干活,仅有的是悲伤和恐惧,但我得躲在楼道里抹眼泪,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告诉自己,我不可以吵架,不可以吭声,一切都会过去。我真的不喜欢吵架,我特别在意我的形象和别人的感受。那时的我总结的人生智慧就是:沉默、服从、以和为贵。现在看来,这种压制是不对的,以后我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11月10日早上,组长和主任又在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地给我施加重压,我发作了,我咆哮了。在我想彻底逃掉,向另一位领导请假时,被叫住了。我在他办公室痛哭了两个小时。那时的我对自己很失望。因为,那时,并且长久以来,我一直为之努力着的,对自己的要求是:不可以情绪过激、不可以哭、不可以引发矛盾,不可以让人发现我原来是这样一个不成熟不健全的人。而且,还有一个原因,由于不想让我的孩子复制我的命运,我一直想要身体力行的告诉他,我可以正常,我们可以正常。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或控制,我还是不正常了。诺大一个部门,没有人像我一样总是会临阵脱逃,总是会哭。(“临阵脱逃”也是我给自己的一个预设,我期望在日后打破它,Rose有时也会临阵脱逃,但她总是有坚持下来的时候,总是能完成普通人不能完成的事情,我想,日后,我起码得有一项坚持下来的事业,否则我难以找到自信。)
被领导开导了一番还是有用的,11月10日我没有逃走,我上班一天,并且下午开始处理事情。
11月10日晚上,Sun前来天津找我和jdjd玩耍,他是我的朋友,兼资深病友。当天我有一种感觉,他是来给我治病的。但是他没有治好我的病,只是给了我很多启发,他让我意识到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一直以来我不敢接受和面对真实的自己,我只是在压制真实的自己——那个有抑郁症,敏感,脆弱,爱哭,自卑,患得患失的自己。我把自己搞分裂了,不统一,所以我才会如此痛苦。晚上,我照例打卡的时候,第一次对自己笃信不疑的自我监督内容产生了怀疑。比如:心怀感激。我真的心怀感激吗?我对我的父母甚至命运有那么多的控诉?再比如,留意、在意他人的感受,说好听的话。这样做真的对吗?这样做,我可能是虚伪的阿谀逢迎,或者压制自己的委曲求全,我是真的出自宽容、理解和悲悯吗?再比如:改掉自身的戾气、骄纵、自私、自我。这不就是在自我否定,并且给自己设限吗,潜意识里给自己限定这样不好的特质,可能,正因为这些特质,我才这么的不受这个世界欢迎,我才这么的自卑。
Sun还说,我都这么大了,还在把自己的不幸推到父母身上,这不应该。我之前真的理直气壮的hen我的父母,kongsu我的父母,我有自己的一套道理说辞,并且天天在心里或jdjd或别的朋友面前念叨着。
在Sun来到天津之前,我就已经深深地陷在缺失亲情的痛苦之中了。我羡慕别人温暖溢于言表地展现自己的父母和家庭。我只能独自伤心,并自我防卫。比如,我开始无缘无故地在心底跟婆婆发生冲突,因为我觉得她抢了我的老公,我的孩子。由于逃避我的家庭,这两年来,我只和婆家打交道,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在他们一家人相互熟识,其乐融融的时候,我只是在反复提醒自己,我没有娘家。就连我和丈夫、孩子的这个小家,也在被婆婆侵占着。(这些只是一些变态思想,以后也得改。)
Sun来了,让我记忆起怀孕之前他来天津玩时的旧时光。那时候,他,jdjd和我,关系已经很好很好,很亲很亲。他每次来,都不会给我们增加负担,这会让我们感到欢愉。即使用粗茶淡饭招待他,他也不会介意。只要他和我们在一起,就很快乐,弹弹琴,聊聊天,唱唱歌,相互执拗着介绍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那时他还很注意锻炼身体,跟我交流瑜伽,还教了我一套太极拳,怀孕的时候我还打着呢。生完孩子后,我和jdjd还时常想,婆婆不在时,干脆把他叫来带孩子呢。这一次,我们基本上全力以赴地招待了Sun,不是因为“招待”本身,只是因为太久没见,太久没有在一起,太想尽可能的让他在这边待得舒服,玩得开心。
但是由于他来去匆忙,而我又急需帮助。我多少打扰了Sun的美好时光。嗯,但我们不是亲人吗,何必在意这么多?是的,这次,他让我感受到我有了一位娘家人,我好满足。虽然他和jdjd更亲近,但他毕竟跟我婆婆不熟悉,所以他不是婆家人,哈哈!
而今,我做好了长期治疗的准备。我打算接受自己跟别人的不一样,并从根源改变自己的心态。而且,我打算先从原谅父母和其他家人们开始。有些伤痛,虽然很痛很痛,或者会留下疤痕,但它留下的后遗症、阴影是一定可以消除的。我想,接受了父母之后,我在为人母的时候,也会更加轻松,自然,和谐,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PS:最近在看古典的《拆掉思维里的墙》,再加上Sun给的启发,所以我才会分析对自己的设置和限定;以后努力拆墙,成为一个更统一、真正更好的人;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拆掉抑郁症的墙。撰写此文,也受到了近期Rose撰写的两篇成长文章的启发。tion": �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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