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容小主
从容小主第16部长篇小说
《飞蛾扑火》故事介绍
人在漩涡里旋转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一个企业，它就像是一部机器。运转正常的时候，一切都沓无声息，清爽而畅快。一旦千疮百孔时，它就会到处脆弱不堪，哗啦啦，那种到处坍塌的声音，也许就是灭亡的号角。
李小轩是中A集团旗下北A公司外聘的海滨市场经理，在父亲创办的公司工作一段时间之后，通过哥哥李大轩业务上的联系，机缘巧合与北A公司副总王飞龙相识了。王飞龙给李小轩画了一张宏伟蓝图，鼓励他踏进中A招聘会，王飞龙的本意是想通过自己的关系，把李小轩吸引到身边，作为自己的得力助手。这个职位最初是留给李大轩的，只因李大轩学历不够，才有了李小轩代哥进京赶考，一举中的的壮举。李小轩也由此成为海滨市场，传奇式的人物。
李小轩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是中A企业的中流砥柱。却在收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故事从李小轩因天宁宁带来的业务导致部门工作失误，被撤职讲起。
天生带着缺陷的业务模式，把整个中A集团带入漩涡之中。而它的罪魁祸首天宁宁，曾经是李小轩的分管领导。他在业务过程中使用的连环套计，让不懂业务的领导们，从一起手就陷入圈套之中。迅速赚钱的业务模式，也成为中A集团大力推广的现货业务模式，其实这也正是天宁宁不愿意暴露的事实真相。而在北A所有秘密的揭开，却是因为新任董事长路远辉的到来。
路远辉在成为北A董事长之前，是李小轩现货部门的分管领导，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个人才更加相知相惜。路远辉升职之后，天宁宁作为他升职的大礼包，被中A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上官志同送给了路远辉。是福是祸？是礼包还是炸弹？在故事中一步一步为你解密。
李小轩在北A工作初期，在老董事长鲁明义支持下如鱼得水，用承兑汇票换现金业务，为北A带来了资金的流动性，他也成为那一时期的北A英雄，从那时候开始，李小轩认识了市场上做同一个行业的美女销售经理叶飘雪，两个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于李小轩是家庭之外的一道甜点。而对于叶飘雪来讲，却是她换取业务量赚钱的重要手段。无论是哪一种情感，只要投入了，就会有了对比。李小轩对叶飘雪一辈子的影响，也由此拉开了序幕。
后来出现的鲍鹏宇和王子旭两个男人，他们在叶飘雪的生命中，又会有不同的解析。每一段生命时光中，总会有人肆无忌惮地闯进来，或者给你新生命，或者教训你一顿转身离开。叶飘雪在三个男人之间，有了自己的故事和不同的选择。谁都想把最优秀的自己展示给对方，却发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总会在无意间，悄悄地来临。
一场场梦境，不仅仅是爱的缠绵，更多的是关于工作中的思考和现实的回应。被撤职之后的李小轩，与叶飘雪再次见面，考虑到现实中的各种因素，李小轩离开叶飘雪的决定已下，却没有想到两个人缠绵的最后一夜，却有了疏忽，发现自己怀孕的叶飘雪，却面临着众多的选择。孩子的生物学父亲到底是谁？一场谎言，有关金钱和孩子，在这里已经拉开了序幕。
李小轩故意向叶飘雪借钱，为的就是制造出让这个女人认清自己的丑陋面貌快点离开！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故事的结局，两个人的情感和孩子变得扑朔迷离。
围绕业务的情况，叶飘雪为了赚钱，死死缠住李小轩，而李小轩的妻子李别梦，在李小轩的人生中，一直以党员的身份，在提醒丈夫廉政问题，在这一点上，也是最终李小轩能够保全自己的一个重要因素。
每到年底，年终审计大考是每个大型国有企业必须面对的一道难关。而对于千疮百孔的北A来讲更显重要。由于以前业务的虚假性，在仓库质押的货物，已经被重复利用，众多企业在年终大考中，纷纷上场亮相。
李小轩作为北A年终货物盘点的主力人物，每一年在春节之前，都会忙的不可开交。而在那一年的年终大考中，李小轩有幸认识了中E集团海滨公司总经理刘洋。关于货权的一场确认，两个人有幸见面了。而“京城洋哥”的称呼，让刘洋的身份，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后来出现的中F公司刘子旭，让整个年终大考，在整个海滨市场变得彻底热闹起来。
王二甲是海滨市场某运输车队的法人代表，从他那里，李小轩知道很多关于王飞龙的事情。有关王飞龙找各种女人的事情也无意中浮出了水面，而王飞龙在路远辉来了之后，处处受排挤，在他的主子中A集团总经理安居前的安排下，王飞龙顺利离开北A，升任西A总经理。业务做到那水平，不降反升，在这里还涉及到高万清。
“抱大腿”的事情，相信混国企的人都懂。李小轩曾经的四任分管领导高万清、路远辉、丁一然、天宁宁，都有各自不同的背景。错综复杂的官场，众生百态，每一句话的背后，都有故事发生。
李大轩和王二甲无意中的对话，拔开了王飞龙离开海滨市场时的欺骗手段。他从不同的人家，用不同的借口，借钱私用，一直到他病重去世也未曾归还，而所有金钱的去向，也变得扑朔迷离。
路远辉大胆提拔以前单位跟随调过来的李征和蒋依晨，本意或许是想重用年轻人，大力拓展业务，却不料这两个人，处处出问题，明显的能力与职位不配，这也拉开了北A最终走向衰败的号角。
回想那一年的“北京之行”，李小轩感慨万千，从此也埋下了他对王飞龙的不满意看法。所谓的朋友，就是在关键的时候，看谁肯伸手拉你一把，王飞龙在关键的时候，却交了一张被污染的空白卷。以为可以控制住李小轩，却没想到李小轩处处特立独行。亦正亦邪，是李小轩的特色。
年终的审计，两场盘点行动，不亚于国际大片惊心动魄的拍摄剧情。每一个细节的安排，又凝聚着李小轩和丁一然，王艳楠，张全瑞，以及财务总监王友鹏的心血。可是这一场场的欺骗，终究有被戳穿的那一天，弄虚作假，表面繁华，不知道是多少现实企业中仍然每天在上演的现实剧情。
王逢春是海滨市场一直没有提上去的部门小领导，为人势利眼，但在与李小轩相处中却无计可施。他掌握王飞龙所有从前的秘密，也曾经放下豪言，结果一场变故之后，也只好重新做了人生的选择。
一场大学同学之间的聚会，朱明俊给李小轩仍然留着总经理的位置。一直到故事的结局，这个位置还在等待着他的主人。而这场聚会中，老同学胡金鹏，李伟健和乔遵瑞以及方斌和郭奥，又诉说了同学不同命的职场现实问题。
那一年的春节过后，李小轩又接到了新的任务。H市M城，成了他工作的主战场。而与刘振东的交道中，所有的铺垫又令与他同行的法律顾问张全瑞服了。而那之后的一场竞拍会，又把丁一然之前的一些以权谋私事实展露无遗。因为刘洋的推荐，李小轩在这次拍卖会中也亮剑了。与客户韩泽双完美配合，堪称史上一绝。丁一然的所有计划落空之后，还想利用手中职权触底反弹。而李春芳和张全瑞在关键的时候，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一场竞拍会，董事长路远辉和总经理于清泉竟然都悄悄潜到海滨市场，只是两个人的目的却大不同。因为丁一然的关系，第二次拍卖会延期，再重新启动的时候，仍然存在违规现象，无奈之下，路远辉命令将全部货物清回自己库中封存。于清泉的出现，让李小轩眼前一亮。关于对每个领导的调查工作，李小轩如实汇报。涉及到丁一然妻子吃空饷的问题，李小轩只能是笑谈。人可以蠢，但当了领导却还可以那么蠢，的确是令人费解。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官场和职场中，你永远看不见清风细雨，表面的和谐，是各种暗流涌动汇集的结果。
十个月之后，叶飘雪的儿子叶思维出生，围绕孩子的问题，又开始新的各种试验和触碰。而叶飘雪最终的选择，令很多人意外。李小轩也有了自己的二胎孩子，而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北A这首巨轮却已经开始沉没了。北A被东A托管的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北A所有领导班子成员，全部被免职，而处在清欠前线的李小轩，在几个月之后，清欠任务结束后，也被停发了工资。
把“卸磨杀驴”，“全员落马”，作为这部作品的结尾，留给人们深深的思考。每个人都想独善其身，可是，各自为政，官官相护，此时幸运，又能多久呢？正义只会迟到，不会缺席。小人只能一时得意，猖狂大劲了必然会有灾秧。
这部作品一共423章节，67万字。是一部有关于官场、职场、城市、情感类作品。通过不同人物的剖析，用小人物的眼睛，把在大型国企管理和人际关系以及业务模式方方面面细化描写。力求让人们在读的过程，有所思考。我们看到的，往往是企业的辉煌一面，而企业辉煌的背后，原来还有那些黑暗的角落存在。买官卖官，贪污受贿，错上加错，唯命是从，抱大腿，……。所有这些黑暗角落的存在，也终将有终结的一天，世界向来是光明和黑暗同在的。我们宣扬光明，但也不会忘记黑暗中还有等待的眼睛盼望着光明。倒下的是北A，可是重新崛起的或许是人心和思考。
样文：
飞蛾扑火(64)组织安排
丁一然心里很烦，他何尝不是李小轩这种想法，可是有些话李小轩可以说出来，但是作为分管领导，他要是讲出来，就有可能会成为某些人的把柄。
“行啦，有些事儿抱怨抱怨就行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没有办法，北A就是这种情况。”
丁一然声音很低沉，好像也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这种情况我就必须配合吗？你派人过来吧！”
李小轩非常烦，他就想用这个态度说话，这是他来北A工作之后，第一次用过的拒绝态度。
“你负责的工作，我派谁过去？就算我派人过去，他们知道怎么个情况吗？你是想在现场就爆发一些东西吗？”丁一然在这一会儿终于急了。
“爆发就爆发呗，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承担的东西我都会承担，不该承担的东西我一点儿也不认。”
李小轩反唇相讥，他就不相信丁一然敢跟他叫板。
“你认不认的，那合同上可都是你签的字。”丁一然竟然用合同上的签字来说话。
“我只是委托代理人签字，说我是部门领导也可以，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有分管领导的签字在上面呢！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能跑掉？”
李小轩想到签字的事情就生气，当初可不是他想签字。
“天宁宁那些业务你可以绕过去，你自己做的那些业务，不也有出问题的吗？那个你怎么弄。”丁一然故意抓住李小轩的软肋说话。
“出问题就出问题呗，照猫画虎画得不像呗，那是我一个部门，我一个人出的问题吗？难道其他部门就没有问题吗？我还真不怕这种威胁。天宁宁是明知道那种行为犯罪还在犯罪，我这不都是小儿科吗？再说了，我这边有多少业务量？我现在又不是部门领导，公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小轩一生气，干脆把电话扔在了桌子上，电话虽然没有挂断，但是被摔的那种声音，相信丁一然是听到了。
“你这是不服从组织的安排，造成的后果，你负不了责任。”
李小轩还能听到丁一然在那边的叫嚣声。
“我要是服从了组织的安排，我就是欺骗更大的组织。真相就是真相，骗局就是骗局，我不想和你们同流合污下去了，你也可以把我的意思带给更多的领导。”
李小轩说的是心里话，这么多年的审计，让他心力交瘁，处于疲于拼命的状态，哪怕就是今天让他去坐牢，他都不愿去处理这样的事情。表面上是在为北A工作，实际上就是在错上加错。李小轩都没有等丁一然回答他的话，就已经果断地结束了这次通话。他相信电话那一边的丁一然一定脸都青了。事实也是如此，丁一然本来内心也是极其抗拒审计这个事儿，这下边的人又不配，把这样的工作放在他的身上，那绝对是难受没得商量。
“他妈的这什么人，刚刚撤职就撂挑子？这谈话的时机也不对，怎么就没有想到后面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他去处理？不这么快去处理能死呀！”
丁一然这一会儿又开始抱怨起李春芳那边的处理了。可是审计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如果再不知道现场的一些情况，等到海天的审计人员到达了海滨市场，那有些谎言就不攻自破了。有些数据一旦上了企业年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不用想，作为领导层的丁一然也清楚得很，更何况他是李小轩的分管领导，吓唬人家可以，如果对方没有被吓着，那遭罪的可是自己。
丁一然气呼呼地在那儿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合适的主意。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对方不配合，那这个事儿就是难办了。最熟悉部门情况的只有李小轩，再说了审计盘点单上还需要他的签字呢！
丁一然很想立即杀到路远辉那里去告状，但是想到主管领导那张冷脸，他还是心里发虚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种事情不应该干。可是李小轩今天的反常，领导还是应该知道的。换一种角度说话，不但领导可以理解，没准儿更好的方法又出来了。丁一然也算一个迅速行动派，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大踏步走出办公室的门，向主管领导的办公室走去。
领导班子的工作人员，都在一个楼层。他从自己的办公室去主管领导的办公室，相信同一级别的别人也是看得到的。有时候不希望别人看到，但有时候又必须让别人看到。就比如说今天，去主管领导那里请示汇报有关李小轩的事情，就应该让李春芳看到才对。地板叮叮咚咚的声音，果然把一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即使隔着玻璃窗，他也能感受到。
飞蛾扑火(65)主管领导
丁一然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顶，给下属打电话，竟然没有办法搞定对方。这犹豫之中来到主管领导的办公室门前，却被里边时有时无的说话声给弄得进退两难了。
透过虚掩的玻璃窗，知道路远辉的屋里肯定有其他人在。忙，有时候是领导的真实状态。有时候却是瞎忙和装。在丁一然的眼睛中，路远辉的忙，有时候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来，路远辉嘴巴总是在说个不停，说出来的东西翻来覆去，一个牛皮吹一遍，觉得很好玩儿，但是没完没了地吹下去，就会令人心生反感。至少他丁一然眼睛中的路远辉就是这样的人。
丁一然没有想到，一直在北A工作的他，雄心勃勃想熬到总经理的位置，结果却空降来一个路远辉。这家伙一来，一下子就把北A搅混到昏天黑地。老董事长鲁明义本来就身兼两职，带着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角色。原来的老书记本来是董事长，成为调研员之后，北A那会儿本来有个空缺，只可惜那空缺存在的时间太短了。丁一然这边甚至还没有动用老丈人的关系。路远辉就被任命成为总经理了。那个总经理的位置就这么的没了。
鲁明义走也是意料之中的，路远辉又以惊人之势成了董事长，这叫什么事儿？哪怕有一个位置能给自己留点时间去运作，也不至于这么尴尬的。
在北A丁一然服过谁？真的没有能服气的人，鲁明义那点儿业务才能，他还是了解的，毕竟他还年轻，追吧，追吧，就可以赶上对方的。丁一然那一会儿只能感慨老丈人的关系太差，到关键的时候顶不上去了。
丁一然也知道现官不如现管，老丈人的关系再硬，但还是人托人的事。路远辉丝毫没有避讳自己就是上官志同的忠实追随者，否则怎么可能到这个位置？那么点儿风声，就算他自己不说，也会很快传遍北A的。
干着急，也就成了丁一然代名词。路远辉成为董事长，又空出来一个总经理的位置。那一会儿的丁一然简直是癫狂的状态，给老丈人打电话汇报这个情况，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那边正在运作，看看有没有机会。老丈人偏巧那一会儿已经退了，没有实权的一个领导，这话说出去显然也就差了点份量。一直到于清泉的到来，丁一然知道自己完了，所有的雄心勃勃，都被现实的权利打败了。
于清泉倒是一个低调的人，从来到北A之后，就很少和大家见面，名义上是总经理，干的活计却像是书记的活。路远辉喋喋不休的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所想，更看不出来他想干什么。每次开班子会的时候，他只是在用眼睛观察着每个人，却很少主动发表自己的建议。就包括涉及到业务上的一些事情，他听了之后只是皱眉头，也并不多发表意见。仿佛就是为了弄清楚什么似的，这一点其实班子成员是不懂的。
后来听大家说，于海清也是有背景的人，来到这里并不是空降，来到这里只是平级工作。后来还听说，于清泉是安居前特意安排过来的人。
这就好玩了，北A现任董事长路远辉是上官志同的人，北A的现任总经理于清泉是安居前的人。这说明什么呀？这说明中A集团两个大领导也是明争暗斗的主。你安排了自己的人做董事长，那我就安排我的人做总经理，道理就应该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那么，最倒霉的就是丁一然了，连个机会都没了。过了气候的老丈人，再加上两个有深厚背景的北A主管领导，丁一然就是个“屁”，放出去就是一股气儿，一股臭气而已。
丁一然心中的郁闷，就连手下的员工都看得出来。但表面的党性原则和忽悠人功夫，那一点儿都不能少。
新领导来了，那是要表决心的。一场酒会，就是表决心的现场。当初的企业，讲究的就是抱大腿，讲究的就是表决心。丁一然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那段时光的，反正回家看到老婆牛心蕊，都觉得老婆很不顺眼。牛心蕊虽然身后有一个老爸，但是老爸退了之后，确实仿佛和从前不一样了。自己在小家受点儿气，为了和谐，有时候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何况自己的名字，一直被丁一然挂在哪个部门？然后每个月有工资可领，只要工资能打到卡上，倒也别无所求。
北A动荡的时候，这个家庭是受到影响的。丁一然的各种烦恼，或许别人都不知道，但是她牛心蕊，还真是领略到了这个苦命追来的男人真正的面目。
飞蛾扑火(66)谁和谁好
丁一然不方便在这边久留，举起准备敲门的手，在这一会儿又退了回来。路远辉的办公室里，很明显坐着两个他的亲信，这两个人是路远辉从前那个企业里的两个兄弟。
路远辉从前是搞审计工作的，想当然地会交下一些人。这两个人，也许就是在工作中交下的。这两个人对北A的影响，也是带有炸弹性质的。后来，北A真正吹响了灭亡的号角，和这两个人也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有些时候，被提拔，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祸端。
蒋依晨的声音，丁一然听到了。一个火线被提拔起来的男人，还不到30岁，却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就问你那业务能做好吗？至少在丁一然的心中是这么想的。在丁一然这里，他觉得从业务的角度，在整个北A还没有人能超过他的。丁一然还是决定暂时撤退，就算是自己已经到达了这个门口，他路远辉在办公室是可以看得到的。假如他真有心思让自己进去，这一会儿早都该说话了。可是屋里谈笑风生，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他出现的样子，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路远辉故意装着没看见。
“领导，那边的事情我就着力地去处理了，沟通的事情交给我，我就不相信我搞不定他们。”
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这个声音丁一然又听到了，那是另外一个男人李征的声音。
“行，我相信你的能力。那咱们再研究一下方案。”
很不幸的是丁一然听到了路远辉说出的这么一句话。就是在这一刻，丁一然已经果断地调整身子，向自己的办公室回转。这一会儿要是进去路远辉的办公室，无益于事，连自己下属都搞不定的人，就算是说出多少花样，也是会被路远辉排斥的，当着两个新来人的面儿被排斥，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用想那种感觉也就不要了。
“老丁，怎么回来啦？”
李春芳这会儿竟然在办公室门口出现了，笑嘻嘻的样子，让丁一然突然间有些不舒服，见面打招呼总是应该的，丁一然也换成了笑嘻嘻的面孔问:“你今天不忙啊，不找人谈话了？”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怎么着，你还给我安排活儿啊？只要不让我找你谈话就行。董事长在忙是吗？我也有点事儿需要向他汇报。”
李春芳这也算是说出了真实的目的，没有人愿意往那边的办公室去走，但又不得不每天去汇报的尴尬其实谁都有。
“和那两个在说话，蒋依晨和李征在呢！顺便儿和你说一声哈！那个李小轩要反水，马上审计了，他现在可有点儿不配合工作的嫌疑。”
丁一然借着这个说话的机会，又跟着李春芳走进她的办公室里。李春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丁一然就坐在办公桌前的两个椅子上，这两个椅子也被称为“工作椅”，在他的办公桌的前面，也有这么两张椅子，就是为了来人坐着方便谈工作。在领导班子成员，任何人的办公桌面前都有这么两把椅子。
“怎么回事，李小轩的态度挺好的呀！该认不该认的，我觉得他都认了。能这么坦坦荡荡好好谈话的人，在整个北A，我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你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春芳对李小轩的印象很好，对于突然间得到的消息有点儿觉得不可思议。
“不肯配合公司的审计工作，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老路是搞审计工作的，最知道后果的就是他。你说他要是知道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李小轩？”丁一然竟然用手指了一下路远辉办公室的方向问。
“那能怎么说呀？这也是现实呀！人家被撤职了，心里不舒服，就是不想配合工作，那你能怎么办？我跟你说丁总，我也只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罢了，否则我不会找他谈话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个人找他谈话的时机不对？怎么着也应该卸磨杀驴才对，可是没有办法，集团公司那边都催得要死。再说了，这个事儿不也是班子会定的吗？你要怪可别怪我呀！我纯属是从工作角度解决问题的。我要是不行动，就会有领导找我麻烦的。”
李春芳给予解释和撇开自己的做法，丁一然是清楚和了解的。这个女人，丁一然是熟悉的。大家都是老北A的人，谁还不熟悉个谁？但是李春芳和李小轩关系不错，这一点丁一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丁一然坐在李春芳这里的时候是轻松的，大家一个级别，甚至说李春芳还比自己低那么一点点，这就是优越感。
飞蛾扑火(67)各有其苦
丁一然并没有着急回自己的办公室，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不少，但没有一件事情可以有定论，莫不如在这个女人的办公室里消遣一会儿。
“没人会找你麻烦，现在是大家都有麻烦。走一步看一步吧！李小轩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是硬着头皮上的阶段，谁都有点儿顶不住了。就那个主也顶不住了。”丁一然又指了一下路远辉的办公室方向说。
“你是说他也顶不住了吗？我看他一天挺乐呵的呀！”
李春芳看到丁一然拿出手机在看，突然间她想到了牛心蕊，但是保密工作的职责告诉她，有些东西是不能透露的。集团公司安排下来的一些事情，有时候只能到她这个位置，何况这个事情是需要悄悄调查的。其实用得着什么调查？那一天差一点儿冒出问李小轩的话，根本不用问，李春芳也是知道结果的。
“乐呵个屁！那是表面儿乐呵心里苦，苦中作乐，没有办法。”丁一然又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有几个人能坐到安稳？”李春芳开始暗中有话了。
“我看你就挺安稳的，整个领导班子你最滋润了。”
丁一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他这一会儿已经看到了工作群里的一些信息，只可惜每一条信息对他都是一种莫名的压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滋润了？在这种环境可不能让人觉得太滋润，否则领导会以为我没干活儿嘞！你也知道我的活儿有多得罪人。”
李春芳还是想提醒丁一然一句，但一直到这一会儿，还没有下定决心把话问出口。
“你得罪什么人，你想交下一个人还不容易吗？关键是想不想的问题，怎么去做的问题。整个领导班子，现在就剩咱俩是老北A人了吧？”丁一然故意这么说。
“还真是哈，那些老人走的走，退的退了。”
李春芳的眼睛转了几下又说:“这几年公司的变化太大，大家都有点儿应接不暇。”
“咱俩能坐多久？”丁一然突然间问出口。
“丁总，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想说什么？能坐多久，谁知道呢，只要公司不黄，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做吧？”
李春芳觉得今天的丁一然有些怪怪的，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公司是不是要有什么变动？”李春芳略微紧张的神色，丁一然喜欢。
“什么变动我不知道呀！公司现在的变动还小吗？那两个人，一个已经进了领导班子，那你觉得那个还不快吗？”丁一然又指了一下路远辉的办公室问。
“怎么现在提拔一个领导干部这么容易？提拔我的时候当时有多费劲，要不是姐的群众基础好，那我还真上不来。我怎么感觉别人上来都是像飞一样的快？”
李春芳突然间想到了当初自己进一个级有多费劲的事了。
“知道你为什么能上来吧？”丁一然把手机放在了李春芳的桌子上问。
“怎么，难道还有玄机？当初也多亏了你和其他的老领导帮忙，否则我知道我是上不来的。”李春芳倒是实话实说。
“就是因为你是女同志，带着谦卑的心，而且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丁一然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原来是这个原因呀！我还以为我工作能力强呢！”
李春芳既有点儿失望，又有点儿小自嘲。
“工作能力肯定是有，但不见得所有在领导岗位上的人都有工作能力。这也是一种机会， 刚巧你就适合被选上了。现在就剩咱姐俩了，要彼此珍惜哦。”
丁一然已经决定要打探一下有关自己的消息了。
“知道，当然知道。有关你的事情我也很上心，有些事情你心里也清楚，现在各部门的业务都不好，你分管的几个部门都有问题，特别是涉及到家属的事情，对你都有不好的影响，你要不要提前安排一下？”李春芳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压低着嗓子在问。
“奥，是不是已经安排要调查我了？”丁一然借着这个机会赶紧问。
“你当不知道这个事儿吧！反正该安排的地方你自己安排好了。说实话，那个李小轩还真是个人物。有关于你家属的事情，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人家可是什么都没提。”
李春芳点了一下丁一然，既是实事求是，也是变相地在替李小轩说好话。
“提不提也是那么回事儿，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回避？肯定是有些老人看着我不顺眼了。”
丁一然迅速地在排着队，其实他很想知道告他黑状的人是谁。李春芳能看出他的心思，但是涉及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她知道她必须闭嘴。
飞蛾扑火(68)隐隐不安
丁一然不是傻瓜，他已经看出了李春芳的态度，知道就算是问都没用了。
“那你忙吧！我待会儿去找他。看来找他还需要排队，没完没了地跟谁都聊。”
丁一然站起来说这些话，眯着眼睛，皱着眉头，说明他心情正不好。
“没事儿就过来坐坐，有些事儿还是提前安排一下吧！”李春芳也站了起来，最后一句话算做是再次提醒。
“谢谢，我知道，我尽力吧！”
丁一然在这一瞬间特别颓败，他总感觉在某一刻，自己就结束了这种压抑的生涯。可是他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怎么可能说结束就结束？有了这种想法都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这个人，看来大势也已去。”
李春芳竟然有了兔死狐悲的那种感觉呢？如果说老北A的人都全军覆没了，那么她还能独善其身吗？别人都在逃避责任，她却始终在追究着别人的责任，那也只是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
丁一然这一会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有些事情不知道该和谁去沟通了，有那么一瞬间，丁一然很想走进另外一个主管的办公室。于清泉今天在公司，已经很久没见他出来了，关键是也没有人进去。可是，丁一然害怕见于清泉，特别是他那张冷脸。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拒人千里之外。就算是平时的交流，那个人也只是哼哼哈哈的样子，主导意见，与其让他拿，还不如让自己下决定。丁一然在那儿想主意的时候，李小轩也没消停。
李小轩和丁一然挂断电话之后，李小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话可以说得绝一点，但是有些事情还必须是要做的，对于工作中的流程，李小轩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想搞清现在市场的情况，那么有两个最好的来源渠道。一个就是自己的亲大哥李大轩。一个就是自己的情人叶飘雪。当然了，去找老洪也没有问题。还有市场上其他人家，只要自己打一声招呼，凭着前些年在市场上混的熟悉程度，倒也大家都会说实话。
突然间想到了叶飘雪，李小轩的心动了一下。这已经过去多久了，怎么这个女人真地就不联系自己了吗？李小轩拿起手机，期待着有叶飘雪的回应。两个人聊天儿的最后，还是《滚》那一首小诗。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伤心了。”李小轩嘟囔了一句，心却又莫名地痛了一下。
把手机放下，把眼睛盯向办公室的棚顶，这间办公室和李春芳的那间办公室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这就是差别。放下的手机又被拿起来，李小轩还是决定主动出击了。也许，这只是习惯的力量，有时候也无关乎爱情。爱情被放在现实中的时候，有时候就是生活的一种常态。
“你在干什么呢，我写的东西好不好？”李小轩在微信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先说话了。
“你管我干什么，正生气呢！”
听声音就知道叶飘雪的心情并不好，但只要对方肯接电话，就证明没有根本性的问题。
“干嘛要生气呀？我也知道你生气。我的实际情况你也知道的，我昨天晚上就想给你打电话。唉！别生气了啊。生气对身体不好，生气会变丑的。”
李小轩说话是压低声音的，这种办公室，要是高一点儿声音说话，就不用担心别人听不着。
“丑就丑呗，反正你也不要我了。”叶飘雪故意刁歪歪地说。
“哪个小狗说的？什么时候说的？我找他拼命去。”李小轩陪着笑说。
“就是跟我正在说话的小狗说的。”
叶飘雪的心，在这一会儿已经舒坦了许多，只要这个男人肯主动打电话给她，就证明他是爱她的。想到自己昨天的熊样，叶飘雪的心又有点儿震颤。
“我可没说啊！我的对面儿才是小狗。宝宝，不要生气了。其实我心里也很烦，工作上一大堆烂事儿。我们这边年终审计又要开始了，我问问你市场上的一些情况，现在市场上谁家有货呀？”
李小轩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提高了许多，特别是问市场上谁家有货的时候。
“干嘛呀？需要帮忙的时候又想起我了呀！不告诉你，知道也不告诉你。”
叶飘雪心里还有隐隐的不安，既有昨天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的事情，也有来自于李小轩这边的一些感觉。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别人。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感觉你离开我生活的挺好。”
李小轩故意说出让人生气的话，他以为叶飘雪一定又会急，结果那一边竟然沉默了，这是一种什么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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