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很恼火
冯局长真是要恨死了!不是恨死,他真的要死了——他被传染了艾滋病。他恨得要死,却不知传染给他的那个人是谁。
冯局长今年59岁,是教育局一把手局长,在教育局28年,到这步是顶天了。他知道自己要退休了,在两年前就更加堕落:除了大肆捞钱,还丧心病狂地玩女人。他在县城东南西北或租或买弄了四个“安乐窝”,不,叫“打炮屋”更确切。因为这四个方向都有学校,有学校就有他玩的女人。是女人,不是情人,并不是所有被他玩的女人都能有幸成为他的情人。为什么弄四个打炮屋?方便呐!
还是用数字说话吧:冯局长结过四次婚,现在还单身——因为有三个准妻子他在选择,各有千秋,他举棋不定。另外,单身玩女人多自由啊,没老婆管,上级也不管;就算上级过问,还能以处对象为名搪塞,多好的借口啊!再者,他单身准妻子想去掉“准”字;情人想成为准妻子;被玩的女人想成为情人,都得努力献媚讨好他啊,多美!
简单说吧,他认可的情人43名,至于被玩过的女人嘛,他记住的有二十几个,还有没记住的。真愁人啊!要从这么多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里找到那个传染者,无疑大海捞针,就算高级侦探出手,也怕无能为力。不,冯局长不愁,只是恨,恨得要死!
恨,就是动力!冯局长发誓一定找出那个传染者。他于是开始行动:先把三个准妻子叫来,说:“咱们不能老实的等死,要找出那个传染者,把她(他)千刀万刮!”三个准妻子也都被他传染了艾滋病,她们不怪他,都怪(恨)那个“源头”。于是,同仇敌忾地表示坚决支持冯局长。可怎么找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冯局长从大学毕业那天就认定没有钱办不成的事。他从银行提出二百万现金,把43名情人叫到一起,愤愤地说:“事情出了,我有责任。恭喜那些没被传染的;希望那些正等检查结果的逃过一劫;对已经被传染的,我表示深深歉意,我会给予补偿。而我今天要说的,就是集中大家力量,找出那个传染者。谁提供有效线索奖励一百万;谁找出那个传染者,奖励二百万。我丑话说在前头,传染者可能是你们的情人或配偶,你把他交出来,在拿走钱之前,他必须接受惩罚——我们会给他留一口气。都听明白了吗?”情人们异口同声:“明白啦!”
明白是明白了,可一个多月过去却毫无动静。冯局长又急又恨,开始牙疼!他又把能记住的玩过的女人叫来十多个,说明情况,让这些女人也帮着找。女人们散去,有个叫周娟的留下向冯局长提供一个情况:“我怀疑是高雅兰他老公许明。许明和我在一个学校。高雅兰以前也是我同事,后来去二中当副校长了。”冯局长说:“我实话告诉你吧,高雅兰是我情人。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等我核实一下。先给你十万,核实准确再给你剩下的九十万。”周娟得寸进尺:“最好再让我去一园当园长。”冯局长说:“没问题!”
周娟一走,冯局长就打电话叫来高雅兰,开门见山说:“有人怀疑是你老公许明。你被传染了吗?”高雅兰眼中含泪,默默点点头,说:“说他有病倒可能,传染我不可能。自从他知道我出轨,有两年没和我同房了,我们的婚姻已名存实亡。”冯局长有点失望,问:“你说他可能有病怎么讲?”高雅兰说:“他和我没性生活,就去找小姐。有一次我还把他和一个小姐堵在家里。”
高雅兰离开后,冯局长很郁闷,牙更疼。出乎他意外,三天后许明约他吃饭。他来到饭店包间,见到这个被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一见面就吓一跳:许明像个大烟鬼似的瘦得皮包骨,小脸腊黄。许明见冯局长落座,第一句话就是:“我有艾滋病。”冯局长说:“可你没传染给你老婆啊!”许明说:“传染了,只是她不知道或不想说。那天我喝多了,想到她背叛我,很生气,就把她绑在床上,强行和她同房,一夜弄了四次。我知道她也会和你上床,我更想报复你!”冯局长低声骂:“你个王八蛋!”许明说:“骂不解恨,随便你怎么惩罚我,前提是我得要那二百万。”冯局长咬牙切齿:“现在,钱对我已没有任何意义,我就想折磨你,以解心头之恨!你等我电话吧。”
两天后,冯局长召集所有被他传染艾滋病的女人来到一个打炮屋,包括高雅兰。许明被绑双手双脚,坐在屋中间椅子上。女人们围许明站了一圈儿。冯局长说:“他就是那个传染者,罪魁祸首,高雅兰的老公许明。我答应给他钱,他甘愿接受惩罚。开始吧。”
高雅兰走出屋去,但没人对许明动手。都觉得许明和自己老婆同房天经地义,传染也许是意外,何错之有?要说错,都怪自己不检点,活该!冯局长见没人动手,就对三个准妻子说:“你们带个头。今天给他留口气就行。”三个准妻子动手了,其他女人也动手了——听见屋里许明一声声惨叫,高雅兰泪流满面。五个小时之后,高雅兰把折磨得不成人样儿的许明带回家,随后她卡里打进二百万。冯局长像报了多年的冤仇,和众女人开香槟庆祝。
一个月后,冯局长听周娟说许明死了,不是死于艾滋病,是肝癌;得到的二百万全部留给农村的父母。他气得发疯,大骂:“他妈的!许明和高雅兰是合伙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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