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友吃饭,席间谈起烟酒,戒与不戒一事。想起周作人在《北京的茶食》里有这么一段话:
——“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
一本正经的正业,总让人觉得无聊、难耐、折磨人。所以、大概,男人学会了抽烟喝酒,女人学会了化装打扮。我个人感觉人类最擅于的,即是以无聊消遣无聊。
我书架上有一本美国作者理查德.克莱恩的《香烟》,封面上一句“一个人类痼习的文化研究”。此书扉页上他人的一题句,倒是很切合我向来读书买书的真实心态。
——“读书人渴望从书中获得享受,一板一眼的论述和陈旧庞大的主题令人望而生畏。”
译者序言里还有这样一段话:
——“事实上,即使不去例举那些我们熟知的吸烟的伟人,周围的吸烟者也有许多是意志坚强、品质优秀的人,他们在生活中发生重大变故时,表现出的勇气常常令人难以忘怀,甚至是我们大多数不吸烟的人无法企及的。”
这一段话,我是深以为是的。
我周边的人群里,譬如我的姨夫,我上海的二堂哥,我堂姐夫,我父亲……等等,他们都是,或曾是资深的老烟民。
抛开事业、工作等一些不一的表象因素,他们这些人身上,至少都具有令我欣赏不已的人格魅力与气质特色。
比起那些烟酒不沾的,他们遇事的决断,干脆利落;个人情感,爱憎分明。与他们在一起,你会觉得有任世事如何繁杂纷争,都可四两拨千斤式一一化解的简洁明快。
这几年,身边熟人朋友,纷纷戒烟的不少。倒是我这个称不上烟民的人,还在继续抽烟。但我抽烟,谈不上烟瘾。一个月,两个月不抽,行;一天抽个一整包,亦丝毫不在话下。
所以,也谈不上戒与不戒。
其实我并不能算有烟瘾,或者说会抽烟。我抽烟,只会吸一口马上从嘴巴里吐出。并不能如真正的烟民那样,从口腔到鼻腔,到肺里,几进几出。
所以,我抽烟常常被友人鄙夷。
以前偶尔看到电视剧《父亲的身份》,剧中俞飞鸿演的女特工,用一个精致的烟盒抽烟,很酷的样子。很羡慕她的烟盒,很想也能去买一个。
会抽烟的女人,抽烟的样子大都很帅。这和会喝酒的女人,大都酒量很好,应该是一个原理的罢?
但,在传统观念里,女人喝酒,是一种情调,偶尔还会增加女人妩媚的诱惑力;而女人抽烟,却总是令人产生一种另类加颓废、堕落的突兀感。
大概十多年前,整个夏天,我家楼下,一女子一整天单曲循环一首网络歌曲《女人如烟》。淡淡的伤感,旋律很好听。
不久,听说女子提出离婚。
据说,任凭她出差回来的先生百般原谅与挽留,最后她开了另外男人送的小车,一骑绝尘,如烟而遁。(她先生长时间要出差在外。)
看来烟草真的有毒。
但那个女子并不抽烟。难道这样听听关于烟的歌曲,也能魅惑人心?
也或者因为有了难以排遣的心事,女子也才开始爱上抽烟?
我以前曾经听一个朋友讲起关于抽烟的一些笑谈,我整理了一下,大致如下,这里权当餐余的闲聊笑谈:
抽雪茄的男人就象是养情人包二奶,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那是不可能的。
一支上好的手工雪茄,要价在五十美圆到一百美圆左右。除了这,你还得准备一系列配套的东西。比如有专门装雪茄的木盒以及专门装单支的皮具;还要有专门的剪刀,那把小小的套两个手指进去捏一下的德国产的剪子,就要三百多美圆;专门的打火机,是没有煤油味道的;要有烘干器和加湿器,潮了或是太干燥了都会影响雪茄的味道…….
当然抽的时候最好躺在宽大的皮转椅上,两只脚搁在大班桌上,手上还必须拿上一杯巴西产的朗姆酒。
而这些个配套的东西,没有几万美圆是拿不下来的。
所以,抽雪茄的人,会有雪茄会所、俱乐部等。或者也会说今晚请你来我家抽雪茄,当然不可能有人会说今晚我请你来我家抽纸烟……
你想,养情人你得给她买房买车,还得隔三差五地准备小礼品,或是旅游什么的。异曲同工呀……
如果说抽雪茄是玩品味的话,那么抽烟斗的男人是爱家的,抽烟斗就象是伺候自己的老婆。
烟斗这玩意你得很讲究火候,抽太快了,会让你烫得含不住,抽太慢了会熄火,你还得慢条斯里的装烟丝,费了半天劲,才可舒服抽上一口,抽完了还的经常清理,保证下一次能顺利进行。这个过程就很象是夫妻间的容忍和磨合。
当然也有男人用直的烟斗装了纸烟抽的,那种只能说是放着家花不闻采野花了。
而抽纸烟,说难听了就好比是找一次性的性交易。
据说抽一支纸烟的时间,从点燃到抽完,大概在五分钟左右,这和那种交易的时间估计也不会相差很远。
抽纸烟很方便,只要身边带钱,街边小摊都能买到,虽然有不同牌子,可是其实好的和差的价钱并不会相差悬殊。
以前的烟都没有过滤嘴,现在文明和进步了,为了卫生健康,都装上了滤嘴,这和目前使用套子等卫生安全方面考量是共同进步的。
和雪茄不同,雪茄没有用滤嘴,除了抽它的人买了回来一般有一个私人储藏的过程,是私人专属品外,还主要因为抽雪茄的人喜欢的就是要那种浓浓的烟草味道,这是一个很玩味也很形象的区别……
说到雪茄,我以前看旅游频道,介绍巴西,提到了雪茄的一些趣闻。
雪茄的原文来自玛雅文,原文是Sikar。即抽烟的意思。它不是名词,而是一个动词,是一个抽烟的动作过程。
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的时候,通过翻译问当地的土著首领道:
—“那个冒烟的东西是什么?”,但是翻译却误译为“你们在做什么?”。
对方回答:“Sikar”。
就是抽烟的时候,一呼一吸之间,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
因而这一词就成了雪茄的名字,后逐渐才演变为“Cigar”。
更接下来更有趣的是,雪茄这个中文名称的来由,据说还与海宁诗人徐志摩有关。
据说,刚从德国柏林和第一任妻子张幼仪办妥离婚手续的徐志摩回到上海,邀请了当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先生。
泰戈尔是忠实的雪茄客,在两人共享吞云吐雾之时,泰戈尔问徐志摩:
“Do you have a name for cigar in Chinese?(你有没有给雪茄起个中文名?)”
徐志摩回答:
“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就叫雪茄吧!”(徐志摩觉得雪茄的烟灰像雪,形状像我们江浙一带的茄子。)
但我对这个说法颇多怀疑,说不定也是好事者的牵强。
这好比曾经有个趣闻:
没文化的阿Q说,吴妈,我要和你睡觉。结果却被人爆揍;而徐志摩则会说,我要和你一起起床。结果如愿以偿。
当然,这肯定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这基本上是酒后抽支烟的无聊消遣。
纯粹属于男人的臆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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