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得知大舅离世的噩耗。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还好没留遗憾,但心里的痛却挥之不去。
早起,四肢乏力酸痛,头疼欲裂,腿沉的迈不开步,情绪低落,不思饮食,强迫自己匆匆吃几口早点,就累得瘫在床上。
孩子在客厅上课,关上门窗,任泪水无声的滑落。十几分钟后,感觉头不疼了,身上也恢复了力气,看着地上一堆纸屑,寻思道:假装坚强,伤身伤神伤心,必须让痛苦有个发泄的渠道,比如眼泪。
因为疫情,两年半没有回家的我,听闻大舅大病不起的消息,遂动了五一回家探亲的念头。三天假又何妨?足够带着老妈把姑姑舅舅家转遍了。
五一,看着病床上透析后依然肿胀的身体,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却偏偏不配合治疗,一边自哀自怨,一边折磨着照顾他的老伴和五一放假来换班的儿子。甚至说出因日夜伺候他操劳过度累到住院的大妗妈:“这老婆子太可恨,我病成这样了,好几天不管不问,干啥去了?”
啥?她扛不住住院理疗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看啥病?干脆随我一起死了得了。”
胃口还出奇的好,看着他吃完自己的一份饭菜,又自顾自的把表哥盘里的菜一扫而空,我心说这老头傻了,即不顾老伴死活,又不顾儿子饥饱,成天嚷嚷把他推到坑里埋了,可每次表哥把他从床上往轮椅上抬时,却死死抓牢床把手,生怕把他摔到地上。
上月回家给父亲过三周年祭奠,第二日一大早,妗妈就来电话“你舅不听话,你来劝劝。
原来老头因为没来祭奠我爸和妗妈闹了一天一宿,看到床上那个透析后皮包骨萎缩抽搐的老头,谁还好意思怪罪他。
午饭时替妗妈给他喂饭喂水喂药,帮他擦嘴时,分明又看到父亲临走时的情形。脸上除了愁苦悲凉,无他。
看着妗妈因严重疲累而干瘦的脸庞,在护士地催促下,带着些许不舍离开医院。却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来看过就没有遗憾了。
两次探视医院,听他回首往事,听他抱怨病痛带给自己的痛苦,喂水喂饭喂药也算尽了做外甥女儿的一份孝心。
请珍惜眼前人、身边人!
爱你的和你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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