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语
有佚名而生“风雅颂”,因佚名以有“赋比兴”。佚名者,万物之始,高低等阶之母也。
“扑哧”一声响,犹如一道锐利的闪电,刺破“雨淋袋”的肚腹。锋芒之下是暴露心肠的凹槽,粒粒“芒种”顺从地沿着冰凉的凹槽流下来。散落地面之际,被一只志得意满的手掌接住,随意地把几粒丢进傲慢的嘴巴里,煞有介事地嚼几下。“噗”地一口吐出,随即又说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有点湿啊”……在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之后,朴实的庄稼人调转了木制的车把手,弓起身子,拉回堆积成小山相仿的谷粒袋,寻出一片场地,重新晾晒一遍验收员嘴巴里氤氲而出的所谓“湿气”。
这是曾经的场景,这是无声却印象深刻的记忆。虽说它已成为历史,但回忆者,是为更好的感恩,以是回忆就有了价值。
出了正月,立了春,也就立起了希望。雨水滋润了根芽,也蒸腾了蓬勃。小麦是雨后的春笋,似乎能听到拔节错骨的声音,远远望去,碧浪随风摇摆,铺天盖地,甚是壮观。此际的嫩柳甩起了麻花辫子,桃花灼灼犹如云染霞飞,而梨花带雨让人心生爱恋。声势浩大的风吹起了农事启航的号角,那绿波丛中,阳光下闪耀着银色光芒,“地龙”似的塑料薄膜正在酝酿着一场“一年之计在于春”的伟大变革。
始于土地的,因土地而终。土地孕育佚名,佚名盛开繁华,繁华却终归于土。蝼蚁般的佚名被繁华覆盖,也终将因繁华落尽而展现于人前。尽管渺小、微弱,但终究是伟大而神圣的根柢。无此,所谓的“上层建筑”似乎也就成了真正的“空中楼阁”。
以是,向曾经的,远去的;目下的,且近的;如蝼蚁般,默默无闻却身体力行,忙于承担义务,却又无暇顾及自身权利,伟大而光荣的佚名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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